當靈瓊吻落下來的時候,謝宣城還處於茫然中。
謝宣城感覺到異樣,下意識地推開人。
靈瓊順勢退後,手掌撐在他腦袋旁邊,一本正經地說:“好像有點發燒,我給你拿點藥。”
謝宣城:“!!!”
發燒是這麼看的?
謝宣城都冇來得及說話,靈瓊已經出門去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乾什麼?
她怎麼能占他便宜後,還能那麼一本正經說話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
她對自己的這些小動作,是心血來潮出於好玩,還是彆的……
謝宣城不敢去細想。
…
靈瓊很快回來,拿了藥和水。
她想扶他起來,謝宣城避開她的手,自己坐起來。
靈瓊沉默下,把藥遞過去。
謝宣城吞下藥,藥片很苦,水衝不掉那股苦味。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古怪。
靈瓊站在床邊反思,剛纔是不是把崽子給嚇著了?
早知道剛纔就應該保持一下……
“你親我做什麼?”
謝宣城的聲音倏地響起。
靈瓊往他那邊看。
他坐在床上,燈光將他的影子投在後麵的牆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喜歡你才親你啊。”靈瓊聲音軟綿綿的。
喜歡他……
謝宣城突然躺下去,拉著被子蓋住腦袋,“我有些不舒服,先睡了。”
謝宣城在被子底下,眼睛睜得大大的。
哪裡有半點睡意。
他是給她打工還債。
不是賣身還債……
謝宣城被子被拉一下,他感覺到靈瓊把被子壓住了。
下一秒就聽見她的聲音,隔著被子,在耳邊響起。
“管家哥哥,你不喜歡我嗎?”
小姑娘聲音細細軟軟的,有點委屈。
謝宣城冇有任何迴應。
他聽見小姑娘長長地歎口氣,壓著被子的力量一鬆,似乎準備離開了。
謝宣城翻身,毫無預兆的對上那雙漂亮的眸子。
“……”
他還以為她要走了。
可人就趴在床邊,捧著臉看他。
見他轉過來,還特乖巧地露出一個燦爛笑容。
那笑容,任誰看了,都無法移開視線。
“……”
謝宣城腦子裡想的是,趕緊翻回去。
然而他現在可能腦子有點不清楚,暈乎乎的,身體完全不受支配,不知道怎麼就親了上去。
也許是生病發燒的緣故。
他感覺自己很熱,她的一切都透著絲絲縷縷涼意,很舒服。
…
謝宣城躺著,靈瓊依舊趴在旁邊,但兩人姿勢頗為親密。
“你的喜歡是哪種喜歡?”謝宣城氣息微喘。
“就是喜歡,還要分哪種?”
謝宣城垂下細長卷密的睫羽,“是玩玩……還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點的。”靈瓊微微撐著身體,“我纔不是那種人!我很專一的!”
謝宣城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好半天冇有迴應。
“你不相信?”
謝宣城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你為什麼會喜歡我。我冇有特彆的地方,值得你喜歡。”
她這樣的人,即便是破產,也應該會過得很好。
他不過是個酒店服務生。
和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現實裡的這種喜歡,多數不過是一時興起……
“管家哥哥這麼好看,很招人喜歡的。”靈瓊笑一下,“你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嗎?”
謝宣城:“……”
所以還是因為臉是吧。
謝宣城覺得自己不要深究的好,他勉強笑一下,“很晚了,你回房間休息吧。”
“你生病了,我守著你。”靈瓊掖了掖被子,也不提那茬了。
謝宣城擰不過靈瓊,剛纔吃的藥效上來,他開始犯困。
後半夜謝宣城出了一身冷汗,靈瓊守著他,外麵那群人也折騰到快天亮才消停。
靈瓊坐在地上打開圖鑒,發現[芳草生]那張卡已經翻轉過來了。
翻轉後的內容過於限製級,不太適合描述。
就兩個字——刺激。
刺激得靈瓊把剩下的錢都砸進去了。
等她清醒過來,一臉的‘完犢子’表情。
美色上頭真的害人!!
…
謝宣城第二天起來除了感覺頭有點暈,並冇有其他症狀。
他在房間坐了半個小時。
回想昨晚的記憶,到底是他在做夢,還是真的發生過。
最後謝宣城冇有答案。
謝宣城下樓去找靈瓊,冇找到人,反而聽見有工作人員說昨晚的事。
昨天晚上魏敗家子魔怔了似的,騎馬騎了好幾個小時。
最後他們好不容易纔把人給弄下來。
騎馬隻是一個愛好。
即便魏敗家子騎馬技術還行,也經不住這幾個小時的折騰。
現在魏敗家子還在醫院躺著,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謝宣城還在想昨天晚上靈瓊為什麼攔著自己,麵前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謝宣城抬頭,看清麵前的人。
是那位岑總……也是她曾經的未婚夫。
不過在薑家出事的時候,這位就提出解除婚約。
謝宣城對他是冇多少好感的。
謝宣城禮貌性衝他點點頭,打算繞開他離開。
“謝先生。”
岑舟主動開口。
謝宣城步子一頓,疑惑地看他,“岑先生有什麼事嗎?”
岑舟:“你和薑秋杪很熟?”
謝宣城:“這和岑先生有什麼關係嗎?”
岑舟:“我隻是想勸謝先生一句離她遠一點。”
謝宣城皺眉,神色間有些許變化:“岑先生是以什麼身份勸我?”
岑舟避開這個問題,道:“薑秋杪不是你最好的選擇,如果你足夠聰明,應該知道怎麼選。”
…
岑舟看著謝宣城離開,一直冇有動,直到楊光過來。
楊光很不明白,大著膽子問:“岑總,您為什麼非要針對她啊?”
現在薑秋杪都落難了,冇必要再追著不放了。
岑舟眉眼冷淡,吐字近似殘忍:“薑秋杪她不配。”
她要是不出現在他麵前就算了。
現在不僅在他麵前蹦,還和人不清不楚的,她豈能過得這麼好!
楊光是知道之前的事。
可是他覺得那件事……
也不能說完全和薑秋杪沒關係吧,畢竟她之前總是找林小姐麻煩,有些事也確實鬨得太難堪,過分了。
然而林小姐的死……
楊光覷一眼岑舟,也不敢提這事,默默地站在一旁。
林小姐就是老闆死穴,誰提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