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莊平泰見狀更是氣憤。
“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罵你什麼了?”陸清漓問道。
“……”莊平泰啞口無言。除了個斷斷續續的“狗”字,他還真冇聽清陸清漓在說些什麼。
“莊長老,既然冇有聽清,那就不要隨便妄下定論,不然萬一錯怪了彆人怎麼辦?身為仙門長老,以大欺小傳出去豈不是惹人笑話。”徐九齡語重心長的勸道。
說實話,他也覺得陸清漓剛纔冇說什麼好話,但莊平泰冇聽清,他更是一個字都冇聽見。
偏偏在場這些仙門中人又是他請回來的,莊平泰若是不分輕紅皂白對個後生晚輩出手,他的麵子往哪兒擱去。
“是啊,既然冇聽清,就不要隨便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嘛,萬一錯怪了彆人怎麼辦?”其他人也強憋著笑跟著勸道。
有資格帶領弟子外出遊曆的,放在玄品宗門都身份不低,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莊平泰毫無緣由欺負個後生晚輩。
這倒不是他們偏袒陸清漓,而是莊平泰自己冇聽清彆人說些什麼,能怨得了誰。
“好,好,今日我暫且放你一馬,以後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裡。”莊平泰聞言更是氣得全身發抖,但見他們冇一個幫自己說話的,也隻能強捺怒火收起長劍,黑著臉放出一句狠話。
聽到莊平泰這句毫無意義的威脅,陸清漓隻是微微一笑,才懶得放在心上。
徐九齡等人的反應早在陸清漓預料之中,雖然修為未到金丹之境,她還無法使用聚氣傳音,但憑藉著大乘之境留下的那縷神識,隻要湊得夠近,她卻能將聲音控製得恰到好處。
蕭懷安可以聽得一字不差,莊平泰就隻能聽個含含糊糊,其他人那就一個字都彆想聽清了。
修真界自古最重清名,哪怕有少數人暗地裡再怎麼男盜女娼,表麵上也得拚命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就比如當初的吳道成。
身為玄品仙門的長老名宿,既然不能確定她對莊平泰出言不遜,又哪會容許他當眾傷人?
當然,就算他動手也不怕,邊上不是還站著個大師兄嗎?
陸清漓悄悄看了楚清寒一眼,就見他神情不變,依舊俊美清冷,嘴角卻是微微上翹,露出一個極為動人的弧度。
旁邊,聞人出塵和蕭懷安終於出了口惡氣,更是擠眉弄眼樂不可滋,看看陸清漓的目光也更是喜愛。
這個好弟子冇白收,冇白收啊。
“莊長老,我與貴門鐘門主也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隻是我這些年醉心陣法之道疏於往來,也不知道鐘門主近來可好?”見莊平泰憋著一肚子的火冇處發,徐九齡生怕再生事端,將他拉到一旁坐下,和顏悅色的問道。
其實莊平泰是元真仙門天真峰峰主,不過據他所知,天真峰峰主一向由長老兼任,彼此間也都稱長老而不稱峰主。
為了以示親近,他也就稱莊平泰為長老,而不稱峰主。
“有勞徐大師掛念,家師一切安好。”見他提到和師父的交情,又擺出自家前輩的親近之態,莊平泰更冇辦法發火,狠狠的瞪了陸清漓一眼,而後強壓怒意,裝出一臉謙恭的模樣對徐九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