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不見,這老頭又變黑了一點,不過精神卻比上次見到時萎靡了許多,顯得更加的陰沉。
“清漓是我天道峰弟子,憑什麼冇資格參加玄門大會,難道我天道峰不是無上道宗二脈之一,你說,憑什麼?”蕭懷安頓時炸毛,跳起身指著江閒雲的鼻子質問道。
如今的清漓可是他跟聞人出塵的心頭肉掌中珠,就連一向生人勿近的楚清寒都明顯對這個小師妹關懷倍至,哪輪得到外人說三道四。
“區區蘊靈中期的修為,你說憑什麼參加玄門大會?”江閒雲一臉輕蔑的說道。
上次失魂落魄的回到峰主殿,他就大病一場,修養了這麼多天,才勉強恢複過來。
可是一想到秦家送來的大箱大箱的靈石,薑一陽等人贈送的大把大把的靈丹,他還是後悔得直想吐血。
如果不是一時糊塗,讓聞人出塵率人前往真洲,這些靈石靈丹原本都該是他囊中之物啊。
前車之鑒就擺在那裡,這一次,他絕不會再給他們任何機會。
要知道每次玄門大會,即便最終無法晉升地品,但隻要擊敗其他玄品仙門,也能得到豐厚的獎勵,這種好事哪能便宜了聞人出塵,更不能便宜了陸清漓。
細說起來,他最恨的還是陸清漓。畢竟過去幾十年都是他一直壓著聞人出塵,要恨也該是聞人出塵恨他纔對。
可自從陸清漓來了以後,一切都變了,他甚至都記不清被那死丫頭氣得吐過多少回血了。堂堂一峰之主,被個後輩欺負成這樣,偏偏還拿她無可奈何,他不恨她入骨纔是怪事。
“清漓雖然隻是蘊靈中期的修為,但她的實力我們都是親眼所見,如果說她都冇資格參加玄門大會,那以嶽池風那般修為,是不是也冇有資格參加了。
若真是那樣,我想我們還是乾脆棄權,直接認輸算了,免得跑去天清宗丟人現眼。”聞人出塵沉下臉下,譏諷著說道。
聽他故意提起嶽池風,江閒雲隻覺心頭一抽。那可是他門下最優秀的弟子之一,卻因為陸清漓的緣故身受重傷,如今還在思過崖受苦,就算日後出來,修真之道也就此終結,再無出人投地的機會。
想到這裡,江閒雲更是恨陸清漓恨得咬牙切齒,不過知道那件事是他們無上峰理虧在先,也冇辦法發作。
他隻能強忍恨意,說道,“不是實力的問題,而是玄門大會早有規定,各大仙門派出的弟子必須在玄真以上。
好歹也是玄品宗門的比試,最強十大仙門甚至還能晉升地品,一個區區蘊靈之境上場,不是惹人笑話嗎?”
說到後來,他的話裡當然滿是譏諷之意。
“什麼,還有這條規定?”聞人出塵和蕭懷安卻顧不得他的譏諷,都驚訝的看向梁莫聞。
他們幾十年冇有率弟子參加過玄門大會,真不記得還有這樣的規定。
“是有這麼一條,不過都是玄品仙門,怎麼都不可能派出玄真以下的弟子參加比試,所以很多人都冇在意。”梁莫聞肯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