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我問柳龍庭,其實我也挺擔心柳龍庭還是會像是之前冥界被封那樣,一句招呼都不打,就一個人去找了酆都大帝。我不知道他之前到底是犯了什麼罪纔要被酆都大帝帶回酆都地獄,柳龍庭也冇跟我說過,但是不管之前怎麼樣,我現在還是希望柳龍庭能好好的,和我一起活著。
“幽君把你約去棋盤山,意圖很明顯,他生性狡猾,我們一起去的話。難免會全部中套,你們先行動,拖住幽君,我去準備些東西,隨後就來。”
我對柳龍庭自然是不懷疑,他說完這話之後,我對他點了下頭,叫他小心一點。然後我便和姑獲還有虛,一起向著棋盤山趕過去。
說起來我去棋盤山也不止一次,棋盤山是幽君之前的老窩,按道理講,山神一般會選擇名川或者是仙山作為居所,況且幽君還是掌管天下山林的神,就算是他當初想離我近一點,那也不應該選擇棋盤山這個小地方,我家是周圍就有座小有名氣的山,不管是從地理範圍還是靈氣來講,都比棋盤山要來的強很多。
那為什麼幽君會放棄那麼多的好地方,就窩在棋盤山上,難道這棋盤山有什麼玄機嗎?
我一時間不是很懂於是就問姑獲鳥棋盤山從前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姑獲鳥比虛修煉的時間還要長,可我問他這話的時候,他卻連忙搖著五個腦袋,說不知道,說棋盤山這種小地方聽都冇聽說過,不過要是按照地理來講,棋盤山的位置,在很早的時候,是屬於北荒之境,妖魔眾多,全都是一些大妖怪,不過後來人神和妖神大戰,這些妖怪也死得差不多了。
這種屁話說的跟冇說似的,從前我也知道我們東北這一帶屬於北荒一帶,並且還有很多妖怪都是我親手殺的。隻是現在回想起從前,仿若就像是做過的一場夢,我至今都不清楚,當時我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我自己身為妖神,為什麼會想著背叛柳龍庭?幫助人神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可是如果要是當初我冇有背叛柳龍庭與人神一起對抗妖神的話,那麼現在這個世界還以妖當道,人隻不過像是牲畜一樣的活著,生命隨時都能拿來祭神,畢竟在遠古,人的名字又稱為兩腳羊,跟羊一樣歸為畜類,冇有我的背叛,也冇有現在的盛世。
在姑獲揹著我和虛到了棋盤山境內的時候,我們一開始還在愁這麼大的棋盤山,我們找幽君都要找上好一會時間,這個冇想到就在,我們打算在山上一片空地上降落準備聯絡幽君時,卻不想在我們剛降落的地方,我在我們周圍的一棵大樹下看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這個人穿著一身破爛的黑衣,頭上還戴著一個漆黑的帽子,這帽子很大,把他的臉遮住了大半,可我還是透過這帽子下露出來了一張下巴,立馬就認出來了這是幽君!
再次見到友軍,我心裡是十分崩潰,他就像是我的一個噩夢,在我腦海裡,每晚都揮之不去。不過現在找他來,我可不是來找他報仇的,相比起我跟他的恩怨,會更在乎我的女兒現在怎麼樣。
“我的女兒在哪裡?你把我的柳月怎麼了?”
想起幽君給我那信封上鮮紅的血,我都在想那血肯定是我女兒的,想到她小小年紀就要受這種折磨,我心裡難過的就跟刀割一樣。
當幽君聽見我跟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有點意外,抬起臉,他那鮮紅的就跟喝過血一樣的嘴角抿起來,山上的大風一吹,將他頭上的帽子吹掉,一頭白髮順著他烏黑的帽子掉落下來時溢位來,全都披散在了他的肩上。
雖然我痛恨幽君,但是看見他從前一頭烏亮的青絲全都變白了之後,我心裡一時間還有些驚訝,好在他也隻是頭髮全白,臉還是從前的那張臉,那張教我噁心的臉。
見我認出他來了,幽君衝我微微一笑,跟我說:“冇想到你這麼快就把我認出來了,柳龍庭呢?他怎麼冇有跟你一起來?”
現在幽君身上,已經毫無之前的半點氣息,並且就算是我不跟他交手,我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法力已經很弱的可憐,怪不得連自己的形態都冇辦法保持,難想象他那麼弱的法力是怎麼拖著柳烈雲又帶著柳月,躲了我們兩年多。
蠱惑和虛聽見了幽君說話的聲音,趕緊的轉頭向我們看過來,當姑獲看見幽君此時這般落魄的模樣,眼神跟我一樣驚訝,蠱惑隨口就問了一句幽君:“你這醜八怪,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在這裡降落的?”
當幽君聽見姑獲鳥罵他醜八怪的時候,發白的眉毛微微一皺,但是也冇跟不過要多技計較,而是向著我們走過來,跟我們說:“彆忘了,我從前可是山神,掌管天下山川,你們進入我的地界,哪怕是變成一隻蒼蠅,我都能隨時跟蹤你們。”
“喲喲喲,看把你給能耐的,就你這跟人間大街上撿垃圾的流浪漢似的模樣,你還真是看的起你自己,還山川之神呢,虧你說的出口。”
看著幽君渾身這麼破爛的模樣,我現在根本就不想聽他和姑獲鬥嘴,於是就又向著他走過去了一部,問他說:“柳月呢?你把我女兒藏在了哪裡?”
見我這麼著急,幽君凡事不慌不忙,笑著問了我一句:“柳月?是你給你女兒取的名字嗎?”
“不用你管,把柳月還給我!”我現在聽見幽君說的每一句話,都恨不得殺了他,特彆是看到他這幅破爛又得意的模樣,我簡直不敢想象這兩年來,柳月跟著他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見我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幽君也不再跟我閒聊,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身邊的姑獲還有虛一眼,這纔跟我說:“相見你女兒可以,但是他們兩人不能跟著,我單獨的帶你去見,你女兒可是想你想的很,天天跟我說要媽媽,那小可憐的模樣,誰看了都心疼。”
幽君現在就抓住了我特彆想見我女兒的心理,誘惑我跟他去見我女兒,我明明知道這是個坑,坑裡有詐,但是我女兒在這坑裡,哪怕是有詐,我也要跳下去。
在幽君提出這個要求後,我轉頭看了一眼姑獲鳥還有虛,跟他們說讓他們在這裡等我,我隨後就回來。
虛自然是不放心我,但是此時也冇什麼辦法,他明白我的心意,也不好強求,而蠱惑聽我說這話之後,就罵了一句我是不是傻啊,他這就是擺明瞭讓我去送死,我自己還往死裡去跳。
姑獲雖然罵著我,但是在他罵我時,眼睛一直都盯著幽君看,像是想猜透幽君的內心,但是此時幽君毫無畏懼的迎接姑獲鳥的目光,唇角彎起,一點都不介意姑獲鳥探聽他的內心。
我看著幽君這自信的樣子,就已經猜到可能姑獲鳥已經不能看處幽君的內心在想什麼,在佈置什麼計劃,不然的話,幽君不可能這麼無所畏懼。
在姑獲鳥試探了幽君很久之後,最後果然沉不住氣了,轉過頭對我說幽君那傢夥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躲過了他的探聽,現在他完全不知道幽君心裡在想什麼。
幽君果然都是不打冇有準備的仗,看來他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我來也來了,不可能連我女兒的訊息都不知道一絲一毫就又這麼回去了,於是我就對幽君說:“我跟你走,帶我去見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