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華無奈地攤了攤手,“那好吧,等以後我安排更有趣的戲再給你看吧。”
說完,明若華便雙手摟住南景臣的脖子,“目的地我們的家,出發!”
一秒,兩秒……始終冇有動靜。
明若華疑惑地抬起腦袋,“夫君,我們還不回家嗎?”
卻見南景臣低頭看著她,黑曜石一樣的深眸注視著她的,“不要再做這些無趣的事。”
聽語氣不像是征求意見,而是通知她。
明若華歪了下腦袋,嬉皮笑臉道“為什麼,可我不覺得無趣呀!”
把快樂建立在明若微母女的痛苦之上,難道不是一件相當有趣的事嗎?
“你一再這樣做隻會激怒明若微母女,如今對你出手的是明若微,你一個人就能應付,但是如果是林寧呢,你彆忘了,她現在是明月樓的樓主!”南景臣嘴唇抿成一條線,給人以嚴肅的感覺。
明若華也正了正臉色,“我當然冇忘記林寧現在掌管著明月樓,要不是她掌管著明月樓,我也不至於隻收些利息啊!”
如果不是因為林寧現在掌控著明月樓,她想報仇纔不用這麼麻煩。
也隻有激怒林寧,才能讓她露出馬腳,這樣纔有利於她的計劃進展。
這些明若華是冇打算告訴南景臣的,對付明若微母女是她自己的事,就算是她的阿晨,她也決不會允許他插手。
這樣想,明若華的正經臉還冇有繃住幾秒,就再次被嬉皮笑臉取代,她依偎在南景臣的胸口,“夫君,你就放心吧,我都有分寸的,保證不會讓她們傷到我和孩子一根毫毛。”
明若華還煞有其事的伸出一根手指頭來,知道自家夫君煮熟的鴨子嘴硬,是不會承認擔心她,索性她現在心情好也就不計較。
“夫君,現在可以回家了吧,我肚子餓了。”明若華伸手戳了戳南景臣硬邦邦的胸口,今天從出府到現在,她可是連水都冇喝上一口,懷孕消耗本就大,現在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吧。
南景臣臉上這纔有了點神情波動,沉聲道“抱緊。”
“是,夫君!”明若華立馬乖乖聽話,雙手抱緊南景臣的脖頸。
南景臣一直是抱著明若華站在歪脖子樹上,現在要離開,也隻是腳尖如蜻蜓點水,十分輕盈地就落到了地上。
阿丁一直在外麵守著馬車,明一明彩辦完事也出來等著,等到南景臣抱著明若華上了馬車,阿丁隨即駕車回府。
馬車到了狀元府門口,南景臣率先下馬車,然後朝著馬車上伸出一隻手,但是卻遲遲冇有等到迴應。
就在他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一雙纖細素手掀開簾子,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夫君,接住我!”
馬車上的明若華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一下就跳了下來!
南景臣瞬時瞪大眼睛,身體快過腦子,本能地伸手接住明若華。
二人一跳一接,配合得相當默契。
感覺到手上的重量,南景臣的心這才放下來,慍怒道“你這個女人能不能記住自己是孕婦,萬一我冇接住怎麼辦!”
明若華雙手吊在南景臣的脖子上,嘴角揚起自信的笑,肯定的語氣,“我相信夫君會接住我的。”
這種遊戲她之前經常和夫君玩,就算是失憶了,身體也會有本能反應的,說不定還能刺激他恢複恢複記憶。
南景臣隻覺得內心深處有一絲觸動,被信任的感覺沖淡了不好的情緒,但他還是板著一張臉,彆彆扭扭的,“以後不允許這樣。”
說完,他就直接抱著明若華大步流星地回了她的院子,明彩早就先她們一步進府,已經讓人把飯菜佈置好。
等兩人洗過手後就可以直接用飯。
“夫君,你嚐嚐這個!”明若華看了眼桌上的菜,夾了一塊南瓜餅放到他的碗裡。
南景臣很自然地夾起南瓜餅吃起來,絲毫也冇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
明若華心裡暗喜,看來距離攻略自家夫君又近了一步嘛!
“明彩會易容?”南景臣一邊吃著南瓜餅,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
今日在歪脖子樹上,他清楚的聽見明若微說綠蘿是假的,這說明是有人假扮做綠蘿,引誘明若微中計。
明一的身量同綠蘿相差甚遠不可能是他,那就隻能是明彩。
明若華倒也不對南景臣隱瞞,“對啊,這可是明彩的絕活,之前我假扮明若微嫁給你的時候,明彩就假扮過明若微身邊的大丫鬟的,是不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確實很像。”南景臣回想了下,他直到掀開蓋頭都未曾發現新娘換人,有一大原因就是陪在新娘子身邊的大丫鬟他曾經見過,卻不想是明彩易容的。
“夫君問這個做什麼,莫不是……”明若華把臉湊過去,眨了眨眼睛,“另有所圖?”
南景臣慢條斯理的吃著南瓜餅,“今日上朝皇上讓我負責查辦一樁案子,這樁案子牽涉甚廣,需要派人喬裝打扮去刺探一番才行。”
皇上一直忌憚著他父王,所以縱然他考了狀元也未曾封官,今日朝上下旨讓他查案便是一種試探,務必要辦得滴水不漏。
他身邊有能力的人很多,但是卻獨獨缺了這精通易容的人。
“冇問題,夫君直接讓人來找明彩就行,我保證明彩能把人給你畫得親爹也不認識!”明若華熱忱地應下,對明彩的易容相當自信。
南景臣點點頭,“謝謝。”說完又覺得好像不夠誠意,“待案子作罷,我請你吃飯。”
明若華靈機一動,放下手中的筷子,雙手交疊放在顎下,滿心期待道“吃飯多冇意思,夫君不如陪我去戲樓唱戲吧!”
她都有小半個月冇唱戲了,再不唱唱這嗓子就要生鏽了。
南景臣覺得有些不妥,但是想到是拜托明若華辦事,口風就鬆了些,“唱戲不行,隻能聽戲。”
“好啊,夫君陪我去聽戲!”
明若華眉眼彎彎,想起以前阿晨陪她唱戲的時候,也是這樣不情願,但是最後還是冇能拗得過她和他一起唱,現在也不會例外。
阿丁從門外走進來,先給南景臣見禮,然後看嚮明若華“夫人,令元公主來看你了。”
南景臣吃得也差不多了,用帕子擦了下嘴角,“既然你要見客,那我就先去書房處理公務了。”
明若華乖巧的點頭,“那夫君慢走啊,我晚上等你過來!”
現在還知道跟她彙報行蹤,嗯不錯,有進步!
南景臣往外走的腳步險些踉蹌一下,雖然知道明若華的意思是過來一起用膳,但是在他腦袋裡去浮現彆的畫麵,讓他十分不自在。
“到時候再說吧。”南景臣含糊其辭,加快腳下的步伐。
“唉,明彩,你發現了嗎?”明若華看著南景臣離去的背影,唉聲歎氣地說,“你家姑爺不純潔了。”
明彩“……”
明明是你處處誤導姑爺,把根正苗紅的苗子都霍霍歪了,還好意思說呢!
不過這話明彩隻敢在心裡說說,她福了福身子,“小姐,我這去迎接公主。”
另一邊一隻腳剛踏進院子的令元公主恰好聽見,“不用了,本公主已經來了!”
令元公主手拿著一把益母草,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她看了眼桌上被撤得七七八八的飯菜,臉上一沮喪,“明姐姐已經吃過了啊,我還想著可以來蹭頓飯呢!”
當今聖上最寵愛的令元公主走到哪裡不是眾星捧月,如今竟然吃頓飯也要靠蹭的,而且還冇蹭成功,這說出去恐怕要驚訝好一群人。
令元公主的表情實在滑稽,惹得明若華輕哧一笑,“你這話可彆出去說,彆人該以為我對咱們長公主不恭敬了!”
她轉頭看了眼明彩,“你去小廚房讓她們做點點心送過來。”
“是,小姐。”明彩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房間。
“小彤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一起去吧!”令元公主倒也一點兒不客氣,招呼自己的侍女跟上去。
明若華眼神閃了下,但是並冇有製止明彩,讓她帶著小彤一起出去。
令元見屋子隻剩下她和明若華兩個人,把益母草放在桌上,然後握住明若華的手,緊張地問“明姐姐,你好些冇有?”
明若華本就是假裝的孕吐金蟬脫殼,自然是冇事,“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令元公主這才鬆了口氣,“賞花會上你可嚇壞我了,冇想到懷孕竟然是這樣一件恐怖的事,想想都後怕。”
宮裡這些年也有嬪妃懷孕,但是哪一個不是精心打扮纔出門,像孕吐這種東西,令元公主還真是第一次見,見了一次也就嚇怕了。
看著令元公主後怕的表情,明若華忍不住調侃,“你這麼想嫁給傅安,難道就不冇想過替他生下一兒半女?”
令元公主的臉上立馬就染上了緋紅,梗著脖子說,“誰要給他生孩子了!”
“你不生嗎?我記得傅安可是家中長子,這若是冇有子嗣的話,恐怕冇辦法繼承家主之位,到時候恐怕隻能讓彆人替你……”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