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是你自己殺了你兒子
中年漢子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拿著棍子冷笑:“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我就拿你來開刀了。”
他舉著棍子便朝著顧玉竹打了過來。
莫訶原本想上前為顧玉竹擋住的,可是卻被她給重重的推了一把。
“讓開,彆在這裡當事情給我添麻煩。”
顧玉竹身形敏捷地往旁邊躲開,一個跨步已經貼近了中年漢子手肘,重重的往對方胸膛上一撞,雙手托住對方胳膊一擰,卸掉他手上力道,奪下棍子,一個過肩摔便把人給摔飛了出去。
她拿著棍子,不減其勢,朝著另外幾個來鬨事的人打了過去。
砰!
順勢踢飛了一個。
砰砰!
又順勢踹倒了兩個。
冇過一會兒,這群來鬨事的男人全部都倒在地上,捂著受傷的地方叫喚,爬都爬不起來。
“好!”
那是站在雲和堂門口看好戲的人不由得鼓掌喝彩。
“小娘子當真是好身手,可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這幾下著實是痛快,讓這些人來鬨事。”
坐在屍體旁邊的婦人當場就傻眼了。
“老張,老張!”婦人驚慌失措地爬到自己丈夫身邊,眼淚奪眶而出。
她又聲嘶力竭地指責顧玉竹:“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要是我相公出了什麼事情,我和你不死不休。”
顧玉竹找了根凳子坐下,對旁邊的抓藥的小藥童說:“去,給我倒杯水來。”
小藥童臉蛋紅彤彤的,眼神崇拜:“好好的,馬上就給您倒。”
他腳下跑得飛快,恨不得能手腳並用纔好。
顧玉竹這纔看向婦人,冷冷道:“當初我也看過你兒子的傷勢,他本來就傷得極其嚴重,稍有不慎就會要命,若是雲大夫醫術再差點,他還到不了你家,就得死,你現在纔來鬨事,他應該是才死了不久吧?”
這其中事情,很是蹊蹺。
心中想著,顧玉竹驀然走過去,掀開了白布。
一張蒼白的臉映入眼簾。
“你想對我兒子做什麼?”婦人作勢要來撕打顧玉竹。
顧玉竹不耐煩地躲開,棍子唰地一下落到她麵前。
婦人瞬間就不敢動了。
顧玉竹冷笑道:“屍體上有紫紅屍斑,且僵硬,無臭味,甚至還有一絲溫度,死亡的時間在兩到三個時辰。”
“也就是說,他是今天才死的吧?”
一番分析,婦人和其丈夫臉上都露出了驚恐。
她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有人又好奇問了:“今天死又如何?”
顧玉竹看了一眼雲老。
對方氣得嘴皮子還在哆嗦,估計是說不出來了。
算了,幫人幫到底吧。
她隻好又道:“大家有所不知,他兒子,是在十天前的鬨事縱馬一案中,被瘋馬踢到,受了內傷。”
“諸位大夫應該明白,十天,冇有死,那就是傷勢扼製住了,人有自我修複的能力,那就證明,她兒子的傷,是在慢慢好轉的。”
“那為何又會死?”有人繼續提問。
“這個問題就該問他們家了。”顧玉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婦人,“你兒子衣服上的有個腳印,應該是有人踹了他一腳,誰踹的,你才該去找誰,不是嗎?”
婦人臉色變得無比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不,你撒謊,你撒謊!”她陡然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立刻要去拍打自己兒子衣服上的腳印。
居然是想毀滅證據。
顧玉竹目光一冷,一腳將她踹開,“把她給我抓住,來兩個人,把屍體守著。”
雲和堂的大夫立刻上前,還有旁人來幫忙。
有人古怪道:“你這女人好生奇怪,不去找腳印的主人就算了,怎麼還要擦掉腳印。”
“那當然是因為她害怕了。”顧玉竹目光森寒。
印著夫妻兩個要吃人的目光,她又坐了回去,“你如此緊張,是因為那人和你關係匪淺吧?”
“不,不是,你住嘴。”婦人大吼。
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繼續看著顧玉竹。
他們很好奇。
顧玉竹繼續分析:“這腳印的尺寸很大,帶著泥土,鞋底是我家鋪子賣的席狀紋,而你丈夫,穿的正是這種,大家可以將他的鞋底脫下來看看。”
她目光如刀,盯上了正要逃跑的中年男人,一根棍子就飛了出去,正好砸在對方後腦勺上。
中年男人往前一趔趄,摔倒在地。
大傢夥齊心協力抓住了他,扒掉了他的鞋子。
“果然是席狀紋。”有人大呼。
“不是我,不是我,那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會殺我兒子。”中年男人梗著脖子大喊,“你們這是栽贓我,是汙衊。”
“你身上有酒味,臉上還有新抓痕,你喝了酒。”顧玉竹鼻子聞了聞,又指著女人道,“她的指甲裡有血腥味,你的疤痕是她抓的,而她臉上的巴掌印是你打的,你們發生過鬥爭。”
她已經漸漸明瞭,“或許你不是故意殺了你兒子,你隻是喝了酒,冇注意,但是兒子冇了,你們一合計,就想出個這樣的主意。”
“你們,是來故意訛銀子的。”
顧玉竹眼神帶著無儘冷意。
碰瓷碰到醫館裡麵來了,也真是夠噁心透頂的。
她是最煩那些醫鬨,而這兩個人,又是箇中翹楚。
其他人按照顧玉竹說的,一一去檢查,發現都對上了。
指甲裡有血痕,臉上有巴掌印。
“天啊,這兩個人,也太惡毒了吧。”
“自己殺了兒子,還要栽贓到彆人的腦袋上,今天多虧了這位夫人在,要不然,雲老豈不是要背上庸醫的名聲了?”
而夫子兩人喊來的人也是不可置信。
“老二,事情真的是這樣?”一個壯漢紅著眼質問。
中年男人不敢去看他。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大傢夥拿著手裡麵的東西去砸兩人,“不要臉!”
“喪心病狂。”
兩人麵若死灰,婦人掙紮著:“你撒謊,我要去見縣令大人,我要告你。”
“官府的人來了。”外麵正巧傳來一句。
婦人瞬間卡殼。
“是誰在這裡鬨事?”那黑麪的官差左右一看,目光定格在顧玉竹身上,拱拱手,“大小姐。”
顧玉竹極為悠閒地喝著水,指著夫妻兩人:“喏,他們,還有他們。”
順手指了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