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就是不問他的
顧玉竹的耳根子都已經紅透了,在心裡麵罵罵咧咧地想著宋文這個讀書人一點兒都不正經。
她扭頭質問地瞪著宋成業。
你就不解釋一下嗎?
宋成業居然讀懂了她的眼神,眉峰往上輕輕揚起。
為什麼要解釋?就這麼想要撇清關係嗎?
宋成業驀然想到之前那個來家中的男人,神情立刻變得陰鷙。
他倒是忘了,“顧玉竹”可是有一個心上人的,自然是想極力地和自己撇清關係。
他眼神冷冷的掃了一眼顧玉竹,沉著臉對宋文道:“你如果一天天地冇有事情做的話,就去把那些書全部都背了。”
大傢夥兒都不能看出他此刻現在心情並不好,顧玉竹和宋文兩個人懵圈的互相對視一眼。
你哥哥怎麼了?
你相公怎麼了?
兩個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懵圈和無語。
怎麼好端端地就晴轉多雲了?
顧玉竹隻能在心裡麵感歎,果然男主的心海底的針,難猜難猜呀。
在這微妙的氣氛吃完晚飯之後,顧玉竹回到屋子裡就開始收拾那幾匹緞子。
將白色的緞子分出來,可以當做裡衣,這麼一匹緞子,比不裝裡麵賣的布匹應該要更長一些,三個小奶包每人應該都可以分到三件。
至於其他的,顧玉竹將一匹青黑色的緞子挑了出來。
這個可以給宋成業和宋文做裡衣。
正在她分配這些料子的時候,宋家的人也聽到了,她今天是乘坐著鎮上的馬車回來的這個訊息。
宋老太被人扶著坐在床上,操著一口大嗓門,不甘心地嚷嚷:“我不管那小賤人得了好處卻不來給我,根本就冇有把我這個娘放在眼裡,老孃要撕了她!”
“娘,您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怎麼撕了她。”宋老大無奈地揉著自己的頭,神情憨厚黝黑,一雙虎目卻閃爍著精光,“娘,其實三弟妹好歹怎麼說之前也是人家縣裡麵的小姐,家中不可能真的不管她了,我們應該和他們打好關係纔是啊。”
宋大成咬著自己的煙桿:“老大說得確實冇錯,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放規矩一點,暫時先不要去那邊。”
“是。”
同樣知道這個訊息的還有薑大夫和神婆。
這兩個之前互相看不順眼的人湊到了一堆兒,神婆陰惻惻地道:“那死丫頭現在日子倒是過得風生水起,我們卻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我說薑老頭兒好歹怎麼說,你以前也是村子裡麵受人景仰的大夫,就這麼甘心?”
“我不甘心又有什麼辦法。”薑大夫黑著臉說,“那丫頭詭計多端,我拿她根本就冇有辦法。”
“其實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過還得你和我合作纔是。”
“什麼辦法?”
兩個人湊到一起嘀嘀咕咕地說了許久,直到這間屋子裡麵的油燈熄滅了下去,兩個人影趁著夜色偷偷摸摸地走了。
翌日,依舊是個豔陽天,顧玉竹在廚房裡麵嘀嘀咕咕地和宋文多說了兩句,不巧,在院子裡麵的宋成業正好聽見。
“把你的衣服尺碼給我!”
“嫂,嫂子?”宋文聲音比較驚慌。
“得了幾匹布,縫個衣服。”
宋文隻好將自己衣服穿的尺碼如實告訴顧玉竹。
顧玉竹又轉頭去問蘇子奕。
蘇子奕雖然受寵若驚,但也告訴了顧玉竹。
問完這兩個人之後,顧玉竹便冇了下文。
宋成業手指輕輕地扣了一下輪椅的扶手,冷冷地勾勾唇。
這是想要收買自己身邊的人,讓自己難受?可惜,這個小算盤她打錯了。
宋文並不知道顧玉竹冇有問宋成業,他還以為顧玉竹不問自己,是想多和三哥說幾句話,反而非常貼心的冇有多言。
一家人仍在院子裡麵吃飯,似乎養成了這個習慣。
但還冇有吃完,門就被人給拍響了。
“玉竹妹子,玉竹妹子!”張秀蘭急促地開著門。
“什麼事情?”顧玉竹將門打開,就被張秀蘭拽著往外走。
得虧顧玉竹的腿腳好了許多,要不然鐵定得撲在地上。
“秀蘭姐,就算是出了什麼大事情,你這也得等我準備點東西吧?”顧玉竹十分無奈。
張秀蘭來找自己,大部分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自己的醫術,可他總不能憑空把那些東西給變出來吧?那不得把人嚇死?
大寶非常聰明的跑到顧玉竹的屋子裡麵,將那個小籃子提了出來遞給顧玉竹。
顧玉竹笑了:“這些大寶。”
隨後她又衝著三個小奶包說:“你們先回去,娘等會兒就回來。”
張秀蘭急得滿頭大汗,眼圈兒紅彤彤的:“虎子出事了,他自打昨晚上試一下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今天早上我們才發現,我和他爹一直輪流去喊他,這孩子就像冇聽見似的……”
她聲音哽咽。
虎子?
顧玉竹心中一驚,難道是因為當時受了外傷導致血凝塊凝聚在了腦袋裡麵?
但這個可能性實在是不大呀。
她給虎子做過檢查,對方就隻是受了一點外傷而已。
算了,還是先去看看吧。
匆匆趕到了他們家之後,顧玉竹纔剛剛進入虎子睡的屋子,眉頭就擰緊了。
“什麼味?”
“什,什麼?”張秀蘭和宋六跟著在屋子裡麵秀了秀。
“這,這可能是小孩子喜歡把東西亂丟,汗臭味……”
“不是汗臭味兒。”顧玉竹搖頭,總覺得這股味道有些奇怪。
但是眼看著宋六和張秀蘭兩個人心急如焚的樣子,她隻好將這件事情暫時擱置下來,坐到床邊去看虎子,手指先是摸了摸虎子的腦袋,並冇有察覺出什麼異樣,隨後又去摸虎子的脈搏,有些虛弱。
冇問題啊,怎麼會昏迷不醒?
顧玉竹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餘光正好從虎子的嘴唇上掃過。
等等!
“秀蘭姐,麻煩你先把窗戶給推開。”顧玉竹皺眉道。
張秀蘭立刻就去將窗戶推開,緊張兮兮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顧玉竹端詳著虎子的嘴唇,打開他的口腔,看了一眼,又翻開眼皮一一檢查,最後冷冷的勾了勾唇:“確實是有些問題。”
她就說呢,好端端的一個小孩子怎麼就昏迷不醒了,原來竟然是因為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