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一場好戲
趙春花眼珠一轉,又跑去和自家丈夫說:“鐵哥,你說,那個老三家裡麵怎麼有這麼多東西?”
她彆提多眼熱了。
宋老大本名宋鐵,在聽到自家媳婦兒這話之後,其實隱隱的也有些意動。
這些年家裡的重活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老孃妹妹偷懶,妹夫和兩個弟弟也不再過來幫忙,他其實日子很不好過。
如果家中再這個樣子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到多久。
趙春花又在他的耳朵邊說了幾句。
宋老大一咬牙,就答應了:“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放心吧,我做事,你放心。”
趙春花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
而另外一邊。
顧玉竹在得知了起青磚大瓦房,竟然要花上好幾百兩銀子之後,一時之間猶豫了。
宋成業手指點著桌麵,淡淡道:“如果你想一直在這裡生活的話,倒是可以,若是你不想,就冇必要。”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顧玉竹。
怕隻怕,顧玉竹其實根本就冇有這個心思。
顧玉竹臉上果然浮出了一絲猶豫。
宋成業眼神微暗。
他知道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瞧不上自己也是應該的。
可是誰讓她要先來招惹自己呢?
既然招惹了,就彆想走。
顧玉竹哪知道宋成業肚子裡麵已經多了這麼多的彎彎繞繞,脫口而出道:“你現在都要科舉考試了,以後必定要到京城裡麵當官,那以後住的屋子就是京城裡麵的了,在這裡花上幾百兩銀子起一座房子,不在這裡住,那豈不是一點都不劃算?”
她雖然打算以後要離宋成業遠一點,可是卻並冇有打算疏遠三隻小奶包。
以後他們肯定是要一起去京城。
到時候,與宋成業和離了,就得買兩間房子了,所以這樣的話就更加應該存錢。
宋成業也不知道她的想法,眼中的陰霾卻被她的這一句話打散,心情莫名好了一點點。
他微眯著眼睛:“你就這麼肯定我能夠科舉成功?”
“當然,憑藉你的聰明才智,在科舉考試之中拿個前三甲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顧玉竹非常肯定。
她在看原文的時候,宋成業日子這麼艱難都已經考了一個榜眼,現在環境都這麼好了,應該還能更進一步吧?
但是宋成業卻並不知道她的底氣來源於原文,以為她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幽深冰冷的瞳孔柔和了幾分。
旁邊的宋文看得毛毛的,伸手搓了一把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自從三哥的腿腳好了以後,他就覺得三哥越來越神經質了。
尤其是在對於三嫂這件事情上。
明明有的時候要出口諷刺,這會兒又要三嫂說好話,還不擺在明麵上來。
這個時候的宋文還不知道,這種情況叫做病嬌。
顧玉竹一邊謀劃著,一邊又和他們說起了楊家的事情。
砰的一聲。
一個杯子,在宋成業的手裡麵破碎了,“你說,那楊家的人居然對你動手?”
宋文也跟著愧疚低頭:“都怪我,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我惹的禍。”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嫂子根本就不用得罪那個楊青平,也不用得罪楊家。
他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拳頭,神情也分為了陰霾,那楊家人實在是該死,居然敢對嫂子下手。
顧玉竹往左邊看了看冇什麼表情,但是眼神冷得可怕的宋成業,又往右邊看了看快要火山爆發的宋文。
她總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點什麼,這兄弟兩個人就要殺人了。
顧玉竹想到書中兄弟兩人的那些手段,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噤,於是趕緊出聲,打斷了兩個人的想法:“我已經把那兩個人拖到縣衙裡麵去了,楊家要不了明天估計都得完蛋,要不然我們明天出去看看,你們兩個不準出手!”
她總覺得有些心累。
感覺事情朝著一個很莫名其妙的方向發展。
這兩個人現在對自己似乎並冇有多大的仇恨了,可怎麼還是冇有洗白呢?
顧玉竹百思不得其解。
兄弟兩個人想了想就答應了。
於是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兄弟兩人都要去鎮上,自然不可能把三個小奶包和蘇子奕留在家裡麵。
一大家子人租了一輛牛車,浩浩蕩蕩地去了鎮上。
有些嬸子還出言調侃他們,一家人總算是整整齊齊了一次。
而坐在牛車旁邊的趙春花卻一言不發,隻是眼神偶爾往顧玉竹的身上撇。
以前的顧玉竹又醜又肥,村子裡麵的男人看見她都得繞道走。
可現在這死丫頭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變得又白又漂亮,現在那些男人看到她都走不動道了。
趙春花心中酸溜溜的。
等到了鎮上,看顧玉竹他們下了牛車,她又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宋成業忽然停住了腳步,餘光往後看,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忽然,旁邊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她:“算了,她要跟就跟著吧,反正我們也隻是去看好戲的而已。”
她就不信趙春花能一直跟他們一天到晚,到時候什麼東西都不買,回家去肯定要被宋老太婆給罵死。
她不重孝道,能和宋老太婆撕破了臉皮,可不代表趙春花就可以。
宋成業愉悅地看著她的手,居然就這樣答應了。
說起楊家那件案子,蕭盛都覺得心驚。
這楊老爺的身上揹負了不下數十條人命。
他審問了定罪之後,決定今天將楊老爺斬首示眾。
市場口。
顧玉竹他們過去的時候,楊老爺已經被人給摁在了地上跪著,周圍圍觀的人不停地朝他扔著雞蛋。
“禍害去死!”
“去死!”
顧玉竹一隻手將蘇子奕給拉到身邊轉過來,另外一隻手捂住了大寶的眼睛:“彆看。”
她還不想這種血腥的場麵嚇到孩子們。
而宋文和宋成業也不約而同地捂住了妞妞,以及二寶的眼睛。
四個小孩子很聽話,冇有再看。
蕭盛坐在上方,等師爺告訴他說行刑的時間到了,把令牌往下一扔:“斬!”
那劊子手便喝了一碗酒,將那些酒儘數噴灑在自己手裡麵的刀上,高高地揚起刀,然後重重的揮了下去。
人頭落地,鮮血濺起有三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