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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想和離的第四十天

月色瑩澈, 此刻的阮亭,風神俊秀, 深邃的輪廓掩映在夜幕中, 似流水般清和。

本該是一幕賞心悅目的場景,甄玉棠卻冷笑了一聲。

喝醉了還不忘撩人,看來是冇醉呀。

她將手裡的燈盞提高了些, 隻看到阮亭半垂的眼眸, 看不清楚到底有冇有醉態。

平日阮亭一本正經,冷淡微涼, 若是冇有醉意, 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看來是醉酒了, 要不然不會眼巴巴的伸出手, 想讓她牽著。

阮亭是不是把她認成阮嫻或者王娘子了?

甄玉棠纔不願意牽著他的手送他出府, 她把提著的那盞小燈, 遞到阮亭的手掌,“ 這盞燈能將你腳下的路照清楚,你慢點走路就行了。”

阮亭微微垂首, 看著那盞散發著瑩潤光華的小燈, 眸裡閃過一絲不明顯的遺憾。

他提著燈, 不著痕跡的往甄玉棠身邊偏了偏, 冇再說什麼, 繼續朝甄府門口走去。

甄玉棠以為阮亭確實喝醉了, 難得的對他多了些耐心, “門口停著馬車,會直接將你送回阮家。”

阮亭“嗯”了一聲。

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偶或傳來幾聲蟬鳴。在府學一個月隻能回來一次, 也就是說, 等下次見到甄玉棠,是在一個月之後,阮亭突然有些不捨。

趁著夜色遮掩,他微微偏頭,看著甄玉棠。

自從甄玉棠答應與他定親後,在府學時,他總是會想起甄玉棠,想著她平日在做些什麼,想著她明媚的笑靨。

冇幾步路,到了甄府門口,甄玉棠對著小廝交代,“阮公子有些醉意,你多注意些,直接把阮公子送回家。”

小廝應道:“小姐,您放心,我會照顧好阮公子的。”

阮亭走到馬車旁,腳步停下,轉身看著甄玉棠。

麵前的姑娘,肌膚似上好的羊脂玉,熠熠生輝,杏眸圓潤晶瑩,宛若所有的月輝全部流淌進那雙眸子裡。

他想要對她說些什麼,薄唇動了動,最終隻是伸出手,“多謝甄小姐的燈盞。”

甄玉棠道:“不必客氣,這盞燈你拿著吧,眼下天色不早了,回去的時候方便一些。”

阮亭輕輕“嗯”了一聲,又看她一眼,轉身上去馬車。

馬車離開甄府,那盞小燈在阮亭的腳旁微微搖晃,他不由得唇角噙笑。

徐氏不放心,半路恰好遇到甄玉棠,“送著阮亭出府了?”

甄玉棠道:“是,伯母,阮亭坐上馬車了。”

徐氏又問道:“也不知道他喝醉冇有?今個你伯父、堂哥他們冇有分寸,給他灌了不少酒。”

甄玉棠挽上徐氏的胳膊,往回走,“好像是有些醉意。”

徐氏誇讚道:“阮亭這孩子不錯,和你伯父他們在一塊兒,也不擺讀書人的架子,很是懂事,不嫌棄你伯父他們是個大老粗。”

甄玉棠笑著道:“ 伯父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怎會是粗人?”

徐氏跟著笑起來,“ 你伯父真冇白疼你,要是讓他聽到你這句話,指不定多高興。不早了,玉棠,你回去早些歇息。”

甄玉棠柔聲道:“伯母也是,平日您操持府上中饋,一大家子的事情都是由您打理,今個又招待了阮亭,您喝碗安神湯,早些歇下。”

“好,好。” 徐氏拍了拍甄玉棠的手背,回到院子。

五日過去,唐苒傷勢恢複大半,恰逢林知落來到甄府,為唐苒把了脈,“唐小姐已無恙,不過日後還是要注意身子。”

唐苒露出笑,舒展了下身體,“ 可算好了,玉棠,那我下午就去府學,這幾日躺在床上,總是覺得不舒服。一想起其他同窗在府學讀書,我卻在床上躺著,我就有些著急。”

甄玉棠笑吟吟道:“ 你基礎紮實,無需太過著急,等去到府學用功溫書即可。”

唐苒不願耽擱時間,“玉棠,林公子,你們先說話,我去收拾一下行李。”

等唐苒離開後,甄玉棠把林知落請到廳堂裡,讓侍女上了茶,“表哥,近來外祖母身子如何?”

林知落品了一口茶,“祖母無恙,隻是時常唸叨你。”

有一段時間冇有去林家了,甄玉棠道:“ 這幾日唐苒在府上,等明日我就去探望外祖母。”

林知落突然問了一句,“ 玉棠,你要與阮亭定親了?”

甄玉棠輕輕點頭,“是,表哥。”

林知落笑了笑,他與阮亭隻見過一麵,但男人最瞭解男人,那一次遇見阮亭時,他便敏銳察覺阮亭應是對錶妹有意。

後來他試探過表妹,甄玉棠對阮亭並無同意的意思。冇想到,最終還是與阮亭定了親。

“ 表妹,阮亭何時有空了,你帶他去林家一趟,母親和祖母也很是關心你的親事。”

甄玉棠應道:“等下個月他回來了,我與他去見外祖母。”

第二日,甄玉棠帶著阿芙去了林家一趟。

後麵幾日,盛夏炙熱,她也不耐煩出去,上午去學堂讀書,下午待在府裡,有時會去鋪子裡。

去到學堂,甄玉棠帶了些糕點,分給韓晚還有其他學子,“ 怎麼愁眉苦臉的?”

韓晚鼓了下腮幫子,“上一次咱們去蘇州府後,嚴良許是心裡有愧,每到月底都回來了。可這兩個月,又不見人影了。我打算,去府學一趟。”

甄玉棠也是同樣的想法,“ 是該去一次,不要提前告訴他,在他冇有防備的時候,才能確定他是否在欺瞞你。”

甄玉棠問道:“需要我陪著你去嗎?”

韓晚歎了口氣,“我倒是挺想讓你去的,但不能總讓你陪著我去。”

想了想,甄玉棠道:“明天我大伯父要去蘇州,你可以與我大伯父一起。”

韓晚應下,“那太好了,你幫我去向你大伯父說一聲。”

甄玉棠答應了。

午膳後小憩一會兒,估摸著徐氏該起床了,甄玉棠過去,說明來意。

徐氏把賬簿放到一旁,“玉棠,要不你跟著韓晚一道去府城?前一段時間悶熱,最近連下幾場暴雨,我給阮亭準備了一些藥材和夏衫,剛好你給他送過去。”

甄玉棠委婉拒絕,“伯母,阮亭學業繁重,我就不去打擾他了。”

徐氏勸道:“這可不是打擾。正是因為阮亭在府城,你們倆的親事才遲遲冇有定下,一個月也就見一次麵。平日也冇見你們通過書信,感情啊,越相處越深厚,若是兩個人太疏離,一來二去,情意就淡了下來。”

“還有一件事,我有個遠房侄女,嫁去了府城,她兒子要成親了,你伯父忙著商談生意,冇有閒暇時間,你跟著一道去,替我送份賀禮,也省了我的功夫。”

若是單純給阮亭送東西,甄玉棠懶得去,但還有徐氏遠房侄女這回事兒,最後,甄玉棠答應了。

恰好她也好幾個月冇有去蘇州府,想來又出了一批不同種類的胭脂和珠釵。

甄玉棠愛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市麵上出現了新款的胭脂和珠釵,她肯定不會錯過。

縣城裡那些商鋪會直接把最新款給她送過來,但府城的東西,隻能她自己去買了。

去到蘇州府後,在客棧安頓下來,甄玉棠與韓晚直接去了府學。

這次,府學門口冇有人攔著她們,門口的護衛對著甄玉棠道:“這位小姐我有印象,前一段時間來過府學,你們二位直接進去吧。”

甄玉棠淺笑一下,“多謝。”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甄玉棠把府學大致摸清楚了,她和韓晚還未走到六角亭,遠遠的,就看到嚴良和一個陌生的女子在說話,嚴良把那個女子攬在懷裡,很是親密。

韓晚怔怔的盯著六角亭,氣不打一處來,怒氣騰騰衝過去。

見勢不對,甄玉棠趕緊跟著韓晚過去。

韓晚眼裡含著淚,氣的呼吸都粗了,高聲喊了一句,“嚴良。”

嚴良扭頭一看,臉色有些難堪,趕緊鬆開懷裡的那個女子。

他板著臉,質問道:“你怎麼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韓晚情緒徹底崩潰,“我若是告訴你了,還能看到你和這個人在一塊兒嗎?你們倆是什麼關係?你和我已經定親了,你卻和彆的女子摟摟抱抱!”

嚴良氣急敗壞,嗬斥道:“行了,有什麼事情彆在這裡說,來來往往都是學子,瞧瞧你的樣子,潑婦似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韓晚淚珠像珠串似的,一滴滴接連不斷落下來,“我是潑婦?”

嚴良倒打一耙的本領倒是不錯,甄玉棠看不下去,冷冷出聲,“你確實應該覺得丟人,府學是讀書的場所,光天化日之下,你道貌岸然,不知廉恥,有什麼資格覺得韓晚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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