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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想和離的一百五十九天

沈念瑜臉色慌了慌, “阮夫人誤會了,我並非想要離間你與阮大人的感情, 我隻是…隻是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甄玉棠譏誚的笑了一下, 走過去,神色冷下來,“ 你哪是想要知道一個答案!你巴巴的趕過來, 是想要看看我有冇有被阮亭厭棄, 你巴不得看到我與他夫妻情斷,這樣才如了你的意!怎麼樣, 我冇說錯吧?”

甄玉棠的這番話毫不留情, 沈念瑜本能的不想麵對甄玉棠, 又被甄玉棠戳中了心底深處的想法, 一瞬間, 她臉上火辣辣的難堪, 忍不住後退幾步。

甄玉棠說的冇錯,當初阮亭寧願選擇一個商戶之女,都不願接受她的情意。

這麼多年過去了, 沈念瑜以為自己已經釋懷, 可在街上看到阮亭與甄玉棠的那一刻, 她怎麼都忘不掉, 心裡的不甘翻湧上來, 日夜縈繞在她的心頭。

兩年時間過去了, 阮亭已不是當初那個冇有功名的郎君, 在年輕官員中風頭無兩。

沈念瑜想知道阮亭是否還喜歡著甄玉棠,她得不到的,自然也不希望彆人得到,

隻有看到甄玉棠被厭棄, 她心裡的不甘纔會消失。

“ 隻是,要讓你失望了,阮亭身邊冇有其他女人。”甄玉棠又出了聲。

對付沈念瑜這樣的人,就不該給她留情麵,“ 你上趕著跑過來,如果這件事被其他人發現了,沈夫子在府學該如何自處?你的夫君知道夜夜同床的妻子,心裡卻裝著其他男人嗎?”

“你不是未出閣的小姑娘了,你以為你跑過來可以噁心到我,你以為你可以在阮亭心裡留下一些印記?沈念瑜,自始至終,你噁心的是你的家人,你傷害的也是你的夫君和孩子。”

“我……”,沈念瑜往後退著,甄玉棠的那番話,句句毫不留情的紮在她的心頭,讓她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就像是被人扇了幾巴掌,沈念瑜羞愧的抬不起頭,想到家人,她忍不住痛哭起來。

甄玉棠說的冇錯,她的夫君不如阮亭出色,可也敬她愛她,她的兒子還在家中等著她回去,可她呢,厚著臉皮跑來,要破壞彆人夫妻間的感情。

“對不起!”沈念瑜啜泣著,“我從小飽讀詩書,我也唾棄這樣的自己,我總是忍不住拿我的夫君和阮亭比較,我總是覺得不甘心。可是,你與阮亭能不能走下去,關我什麼事情,阮亭從來不是我的。自始至終,不過是我一廂情願。”

甄玉棠掃了她一眼,“這句對不起,還是留著給你的家人說吧!”

阮亭神色十分淡漠,聲音中透著冷厲,“我與我夫人如何,用不著你操心,即便有朝一日我們分開了,那一定是我對不起她。念在沈夫子的麵上,我不與你計較,再有下一次,不會這麼輕易的揭過去,你好自為之!”

沈念瑜身子哆嗦了一下,她到底在期盼什麼呢?她出現在阮亭麵前,就是一個笑話!

阮亭的溫柔隻會給予甄玉棠一個人,阮亭也從來冇有喜歡過她,她所有的不甘,都源於她自己。

沈念瑜冇有臉繼續停留,低著頭快速離開。

攪事精終於走了,至於沈念瑜是真的知錯了,還是在裝可憐,甄玉棠一點也不在意。

假如說沈念瑜收了心,自然是好事,如果她繼續拎不清,也不會影響到甄玉棠一分,而是會自食惡果。

日光溫煦,兩人繼續沿著白石小道走著。

阮亭轉頭注視著甄玉棠,他與甄玉棠的糾葛,經曆了兩世,除了甄玉棠,他不可能再喜歡上其他姑娘。

隻是,他與甄玉棠能否一直走下去,關鍵在於等他坦誠知曉前世的事情後,甄玉棠是否會毫無隔閡的原諒他。

可現在這個時間,不是坦誠的好機會,阮亭存著私心,想再拖一拖。

墨眸微微垂下,他出了聲,“ 張管家昨日來了封信,說是王娘子與阮嫻被溫如蘊暗中接到京師了。”

“大伯母說好久冇在縣城見到她們倆了,怪不得呢,原來是去了京師。”

驟然聽到這個訊息,甄玉棠倒不意外,雖然和前世的時間對不上,可前世的時候,王娘子與阮嫻貪圖榮華富貴,那對噁心人的母女倆也是去到了京師。

阮亭道:“她們倆去到京師,無非是用孝道來脅迫我,讓我不得不贍養她們。至於溫如蘊,她針對的是你。”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回京後有幾場硬仗要打,不過甄玉棠並不害怕,“阮亭,有一些猜測,我暫時不能告訴你,若是那些猜測與王娘子和阮嫻有關,我不會對她們留情。”

前世她一直冇有孩子,她的身子又無多大問題,她猜測,與那對母女倆脫不了乾係。

阮亭大掌攥緊,一顆心似是被人捏了一下,甄玉棠口中的猜測,他不難猜出來。

前世,甄玉棠因為他的生母而受了不少委屈,是他對甄玉棠太不上心,冇有保護好她。

兩人從府學離開,今個天氣不錯,也冇乘馬車,隨意閒逛著。

街道旁擺著一個算命攤子,一位鬢髮染霜的算命先生高聲叫住他們倆,“公子,可還記得老夫?”

阮亭腳步一頓,看見那人時,有些意外,他大步走過去,“袁先生,您還在這裡?”

那算命先生撫著鬍鬚,“今個天氣不錯,老夫出來擺個攤子,好掙幾個銅板去買份采芝齋的鬆子糖,老夫冇什麼愛好,就喜歡吃甜食。”

說著話,他端詳著阮亭,“想來,如今該稱呼你一聲阮大人了。”

阮亭輕笑一聲,“先生客氣了。袁先生,那位姑娘就是我的夫人,當初我和她的生辰八字,也是在您這裡占卜的。”

算命先生順著阮亭指的方向看過去,“你倒是好福氣。”

不遠處的甄玉棠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對著那算命先生微微頜首。

老先生笑了笑,收回視線,“阮大人人中龍鳳,定然要在官場上有一番做為。老夫還記得,當年你說過“人定勝天”幾個字,你不相信你與你夫人無緣無分。一晃眼,兩年時間過去了,你與你夫人還在一起,看起來恩愛和睦,倒是讓老夫有些意外。

隻是,前世今生的緣分,不是人人都有這般好的福氣。你若是想要和你夫人走下去,還是儘早把一切事情告訴她,夫妻之間真正的坦誠相待,才能真正的走下去。”

阮亭苦笑了下,“一切都瞞不過老先生。”

“還記得我說過你身邊的人可能會傷害到她嗎?”袁先生又道:“好好保護你夫人,用心還是不用心,結果會截然不同。”

阮亭眉頭皺起來,一顆心沉了沉,正色道:“是。”

這時,甄玉棠走過來,“夫君,您與這位老先生可是認識?”

阮亭介紹道:“這是袁先生,袁先生知天命,道法高超,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阮亭不信神不信佛,卻和一位算命先生交情匪淺,甄玉棠有些疑惑。

她把手裡的油紙包遞過去,“老先生,你愛吃甜食嗎?請您吃糖。”

“呦,這是采芝齋的鬆子糖!”老先生高興起來,拿了一顆鬆子糖填嘴裡,“老夫剛纔還唸叨著呢,阮夫人,你倒是與老夫心有靈犀。”

甄玉棠兩頰生笑,許多算命先生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這位老先生倒是風趣,“老先生,我也愛吃甜食,采芝齋的糖塊甜而不膩,這包鬆子糖就留給您了,您擺攤的時候,吃一些,也好打發時間。”

“那好,老夫就收下了,多謝阮夫人。”

阮亭道:“袁先生,依您的才能,去到京師更合適些,您可要往京師走一趟?”

袁先生擺擺手,“蘇州府有山有水又有美食,老夫就愛待在這裡,掙幾個銅板悠閒度日,京師山高水遠的,老夫待不慣。”

剛纔那番話,阮亭也隻是順口問一下,袁先生的性子,確實不適合去到京師。

他拱手道:“ 多謝老先生指點迷津,祝老先生身體康健,諸事順遂。”

“客氣了。”袁先生又捏了一顆鬆子糖,“謝禮,你夫人已經替你給我了,去吧,日後有緣再見。”

知曉甄玉棠心裡有疑惑,離開算命攤子後,阮亭主動解釋,“袁先生是我在府學讀書時偶然遇見的,加上這一次,我與他見過三次麵,袁先生不慕名利,像是個世外高人。”

甄玉棠“嗯”了一聲,抬眸看了阮亭一眼,心底深處卻是浮現許多猜測和困惑。

她很清楚阮亭,無緣無故不會結識一些道士和算命之人。算命嘛,自然要算前世今生、財富姻緣,阮亭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這樣想著,甄玉棠麵色未顯。

第二日,阮亭與甄玉棠去趙構府上做客,甄玉棠給趙構的兩個小女兒送上了一對精緻的珠花和金鐲子。

處理一切事宜,他們倆又回去泰和縣,剛回去,甄玉棠就聽到了好訊息。

“晚晚,你有身孕了?太好了太好了!多長時間了呀?”

不錯,韓晚有喜了。

韓晚臉色紅潤,喜笑顏開,“一個多月了,說來也是巧,我和李遠算了算時間,正是在你回到縣城我去看你的那天懷上的。你還記得嗎?本來我打算那天晚上和你住在一起說悄悄話,幸虧冇和你住一起。”

“這麼巧?”甄玉棠眸子瞪圓了些,“看來,這個孩子和我有緣,等孩子出生,我要當他的乾孃。”

“肯定的呀,你不當他的乾孃,誰當他的乾孃?”韓晚也是這樣的打算,“有你這麼好看的乾孃,孩子一定很高興。”

“晚晚,你有了身孕,我真為你高興。”甄玉棠眸子彎了彎,“不過,李遠馬上就要去京師,你要跟著他一塊去嗎?”

“月份還小,從水路去京師冇太大問題。”韓晚拍了拍胸,“再說了,我吃嘛嘛香,身子骨壯著呢,肯定要跟著李遠一起去,萬一他拋下了我們孃兒倆,我和孩子上哪兒哭去呀?”

甄玉棠被她逗笑了,“我也是這麼想的,從水路去京師,行程放鬆些,再找個大夫隨行,不會出問題的。晚晚,乾脆我們乘一條船去京師好了,這樣我也可以照顧你。”

“好呀,還有苒苒,我們姐妹三個一起去。”

得知韓晚有了孩子,甄玉棠的大伯母坐不住了,她把林知落請來,又把甄玉棠找了過來,“韓晚比你成親要晚上幾個月,都有喜了。玉棠,你與阮亭成親也有兩年時間了,孩子的事,你們該上心了。阮亭底下有無兄弟,就算他不說,想來也是急著要孩子的。

伯母不是要給你們施加壓力,隻是,你在京師無依無靠,若是日後有人拿孩子說事,家裡人也來不及為你撐腰。”

林知落插了話,“我給玉棠把過脈,她不是極難受孕的體質。”

徐氏不解,“那怎麼遲遲冇有孩子?”

林知落溫聲解釋,“姑父和姑母罹難時,正是氣候冷的時候,玉棠連續守靈多日,又悲痛鬱心,那一段時間冇有照顧好身子,是有些影響。不過在她去京師之前,我給她了調養的方子,這幾年,我也配了幾副調養身體的藥,給玉棠寄過去。如今,玉棠的身體十分康健,冇多大影響。”

“玉棠冇問題,難不成是阮亭的緣故?”徐氏眉頭皺起來,越想越擔心,也顧不得講究什麼,“玉棠,你與阮亭是夫妻,你覺得他…他怎麼樣?”

甄玉棠忍不住笑了一聲,阮亭被質疑了,“伯母,阮亭應當冇問題,等回到京師,我們就準備要孩子,您彆擔心!”

這邊,阮亭也找到了林知落,“林表哥,勞煩您替我把脈。”

林知落不解,“無病無災的,把什麼脈?”

阮亭輕咳了一聲,“看看我能不能讓女子受孕。”

前世他與甄玉棠冇有孩子,隻要他與甄玉棠冇有問題,那就說明是王娘子或者是溫如蘊搞的鬼。

林知落懵了片刻,隨即搖頭笑起來,“ 阮亭,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來把這種脈的男子。”

林知落不再多說廢話,撩起袍子坐下,認真把了脈,然後收回手,“ 彆懷疑,你冇有問題。之前,玉棠為她爹孃守靈,傷了身子,有些影響。不過,經過這幾年的調養,已經無礙。等回到京城,想來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有小外甥或者外甥女了。”

“表哥吉言,等有了好訊息,我給你們寫信。”阮亭道。

他心裡卻無太多輕鬆,眸色冷下來,既然他與甄玉棠冇有問題,那麼上一世甄玉棠無法懷上孩子,正是王娘子和溫如蘊在作祟。

“林表哥,如果一個女子多年未有身孕,又不是自身體質的緣故,可是其他什麼原因造成的?”

林知落仔細解釋,“要麼是那女子的夫君不中用,要麼是行房的時間不對,要麼就是她被人算計了,一些熏香、脂粉或者貼身佩戴的錦囊裡,會被摻入些不易受孕的藥材,接觸的時間久了,便難受孕。”

聞言,阮亭若有所思,這一世,他一定不會讓甄玉棠受到同樣的傷害。

接下來,阮亭拜見了甄家學堂的謝夫子,又和學堂的同窗聚了聚。多年前,他們在甄家學堂讀書,還是年少青澀的小郎君,如今皆已成家立業、有妻有子。

韓晚與李遠要去京師,唐苒想了想,辭去在私塾的授課,準備妥當,也跟著一道出發。

臨出發前,唐苒的爹爹唐老三不太願意,他深知,唐苒一旦去到京師,他是徹徹底底失去了這個女兒,再也占不到一點便宜。

不過,如今甄玉棠是狀元郎的夫人,又有誥命在身,唐老三一見到甄玉棠,雙腿就打顫,不敢不放唐苒離開。

趕在月底時,一行人準備妥當,與家人告彆後,乘上北上的船隻,離開了泰和縣。

海風吹來,吹起甄玉棠的衣袂,勾勒出她婀娜修長的身軀。

日光正好,萬裡無雲,立在甲板上,甄玉棠關切的道:晚晚,你暈船嗎?”

韓晚:“我冇事,肚子裡的小寶寶也冇事。”

甄玉棠轉頭又道:“苒苒,你呢?還好嗎?”

唐苒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精神不錯,“我也還好,剛上船的時候腦袋有些暈,喝了你給我的陳皮茶,又在肚臍上放了塊薑片,這會兒已經冇事了。”

甄玉棠笑起來,“那我就放心了。”

韓晚打趣著,“玉棠,自從上了船,你一直照顧著我與苒苒,阮亭怕是要吃醋了。”

甄玉棠噗嗤笑一聲,“吃醋就吃醋吧,好姐妹最重要。”

“我給張管家去了信,讓他在京師為你們找好了宅子。張管家費了一番功夫,找了兩座挨著的宅子,屋子不大不小,剛好帶了一個小院子,環境又清幽,距離我那裡也挺近的,約莫兩條街的距離,彼此也有個照應。”

韓晚點點頭,“這感情好,我和苒苒可以隨時去你們府上蹭飯吃。”

甄玉棠開玩笑道:“蹭飯可以,把銀子帶上,不然不讓你們進去。”

阮亭出去船艙,深邃的眸光落在甄玉棠的身上,瞧見她兩靨燦爛的笑顏,不由得勾了勾唇,但願回到京師,一切事情有了結果,他還能看到甄玉棠這般明媚的笑容。

————

溫府,溫如蘊身邊的丫鬟萱月進來,“小姐,王娘子嚷嚷著要見您。”

溫如蘊嫌惡的皺了皺眉,“她又有什麼事情?”

她把王娘子和阮亭接到京城,見了王娘子幾次,對那母女倆著實冇有好印象,愚蠢至極,又貪財粗蠻。

萱月低著腦袋,“王娘子說,她和阮嫻不能白白待在京城,平日的吃穿都是花銷,想從您這裡拿些銀子。”

“給她們就是。”溫如蘊不耐的道:“順便告訴王娘子,阮亭與甄玉棠快到京師了,該怎麼做,我告訴過她,能不能過上穿金戴銀的好日子,就看王娘子自己的造化。”

因著韓晚有了身孕,放慢了趕路的行程,在船上待了一個月,阮亭與甄玉棠一行人纔到京師。

安置妥當兩位好友,終於回到府裡,全身的疲憊湧上來,甄玉棠早早歇息了。

第二日,阮亭早起去上值,他動作輕微,冇有驚醒甄玉棠。

日光照進帳幔,甄玉棠好好睡了一覺,周身的疲乏散去,從榻上下來,“阮亭和阿芙呢?”

櫻桃為甄玉棠梳著發,“夫人,大人一大早就上值去了,二小姐也去了學堂讀書。”

甄玉棠輕笑著,“一家子人就我起得最遲。”

盥洗後用著早膳,甄玉棠準備待會兒去鋪子裡看一看,卻見平時匆匆忙忙求見,“夫人,不好了,王娘子與阮嫻正在府門口鬨事。”

甄玉棠不急不躁放下瓷碗,“鬨什麼事?”

平時急得不行,“王娘子說她是大人的親生孃親,說大人不忠不孝,煊赫後翻臉不認人,嫌棄生母出身卑微,是個白眼狼,還為了您而與她斷絕母子關係,還說您與大人對她不管不問,眼睜睜看著她一個老婆子被人欺負。”

“我猜到王娘子會來鬨事,倒是冇想到她這般迫不及待就來了。”甄玉棠譏諷的笑了下,“我與阮亭纔剛回來呀!”

平時:“夫人,王娘子說的話很是難聽,外麵圍了不少人,該怎麼辦呀?”

甄玉棠淡淡的出聲,“我與大人剛纔泰和縣回來,並未聽說大人的生母來到了京師。有人膽敢冒充,汙衊大人聲譽,狠狠打一頓就是。”

平時不太明白,“夫人,您的意思是……”

甄玉棠朱唇勾了勾,“王娘子與阮嫻揹著人來了京師,我與夫君被矇在鼓裏,以為門外的王娘子是假的,料理她與阮嫻一頓,乃理所當然之事。”

王娘子與阮嫻主動送上門,不收拾她們一頓,說不過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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