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一切都和他有關。
眯著眼看著他,我壓下心裡的怒,“我和嚴宮席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他勾唇冷笑,“是,原本是想用你來對付陸澤笙,隻不過,如今你這顆棋子,算是廢了。”
憤怒麼?
是的。
“你覺得你真的能這麼光明正大的要了我的命?”
這裡是陸家,雖然陸澤笙不在,但是陳嫂和昊辰都在樓下,我不信他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
他冷笑,“比起直接殺了你,我更加傾向於毀了你,你能讓蘇洛欣便的聲名狼藉,你覺得,我能不能讓你變得和她一樣?”
“陸家的少奶奶,和自己的公公,這種事,讓葉城百姓知道,你覺得,比起你和嚴家少爺之間,是不是更加勁爆?”
我整個人如同被一盆涼水傾盆瀉下。
手腕扶上身後的門把,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敢,你以為陸澤笙會放了你?”
他笑,陰冷刺骨,“從殺了他母親那一刻,我就冇想過,我們父子之間能和平活到最後。”
看著他朝我靠近,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如今,真的要就這樣被毀掉麼?
不,不會的。
他朝我靠近,餘光掃過一旁的青瓷花瓶,我迅速伸手去拿。
他先我一步,扯住我的手臂,將我摔在沙發上。
隨後猛的朝我撲了過來。
我身子一閃,避開他。
“小韻,你何苦掙紮,冇用的。”
他笑了,看著格外噁心。
十幾年了,對他,我多少是瞭解的,好色貪婪,隻是他彆人更善於隱藏自己的噁心。
我不語,餘光掃著房間裡的東西,思考著如何自救。
眼看他再次撲來,我眼疾手快撲向韓芳琳的梳妝檯,梳妝檯上一堆的化妝品全部掉了一地。
發出劇烈的響聲。
他冷笑,“就你這點本事。”
我冷眼看著他,心裡開始默數,三,二,一。
“咚咚……老爺,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了這事?”
外麵傳來敲門聲,急促而著急。
我連忙開口,“陳嫂,救命,快給陸澤笙……唔!”
陸恒天捂著了我的嘴,陰森森的看著我,“哼,看來你還是有點本事!”
我冷笑,不是我有本事,而是他太無能了。
外麵陳嫂有片刻的靜默,隨後,我便聽到腳步急促離開的聲音。
看來,陳嫂是去打電話了。
陸恒天眯了眯眼睛,猛的將我甩開。
走到門前,掏出鑰匙,將臥室門打開。
隨後跟了出去。
我一驚,跟了出去,樓下陳嫂正拿著座機,模樣格外著急。
陸恒天臉色陰沉,衝了下去。
我隱約聽見陳嫂嘴巴裡說出幾個字,“先生,出事了……”
隨後她手裡的座機便猛的被陸恒天搶走了。
“安德林,進來!”
陸恒天朝著彆墅外開口。
片刻,安叔便急匆匆進來,掃了一眼我和陳嫂。
陸恒天看向他,冷聲道,“想辦法把她處理了。”
這裡的她,是指陳嫂。
我愣住,臉色猛的煞白。
“陸恒天,她隻是一個無辜者,你簡直喪心病狂。”
他冷笑,看了安叔一眼,道,“以最快的速度去做。”
我驚住了,將陳嫂護在身後,看著安叔,求道,“安叔,求求你,陳嫂她隻是一個無辜者,這是和她無關。”
陸恒天冷哼,掃了一眼安叔。
安叔看著我,出聲,“太太,得罪了。”
陳嫂身子一直在抖,看著我,“太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安叔朝我靠近,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拉著陳嫂就朝著外麵跑。
安叔動作要比我們快了好幾倍,擋在我們麵前,道,“太太!”
看著他,我是真的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恒天至始至終都隻是冷冷看著,半響,他出聲,“我不要她的命也可以,不過接下來,可能就需要你委屈自己了。”
我擰眉,“你要做什麼?”
“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什麼都不要說出去。”
我蹙眉,“就這些?”
他點頭,“是!”
我不解,他打算做什麼?
見我不語,他看向安叔道,“把那老太婆帶走。”
我一慌,出聲,“可以,我不說出去!”
他冷哼,看著安叔,“帶走!”
“陸恒天,你不是我隻要我答應就放了陳嫂麼?”
他點頭,“是,我可以不要她的命,但是人還是我得留著,不然,你當我是傻子?”
安叔將陳嫂帶走,陸恒天掃了我一眼,從兜裡掏出手機。
半響,他對著手機道,“你的計劃要提前了,那丫頭知道的太多了。”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
陸恒天看了我一眼,對著電話冷笑,“一個席家,讓你忌憚了那麼多年,你真是煞費苦心,儘快提前計劃吧,我那兒子不是省油的燈,應該也快知道了。”
他講完電話,看向我,勾唇冷笑,“林韻,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有公主命卻冇有公主的福氣。”
這話,莫名其妙。
“你什麼意思?”
他冷哼,冇說了,看著我道,“你最好安分些,若是說了不該說的,那老太婆從小就對你不錯吧!
要是死了,也隻能說你命克人。”
說完,他轉聲,朝著彆墅外走。
陸澤笙打電話的人是誰?
他們在計劃什麼事?
席家!
所以,對方的最終目的是席家。
可是,為什麼會扯上我?
當年,嚴宮珩到底因為什麼要毀掉蘇家?
還有,席修淩和鹿幽鳴的死,到底是因為什麼?
席家和嚴家不是格外親厚麼?
陳嫂被帶走,陸恒天卻就這樣放過我,他是真的不怕我將事情說出去,還是篤定我估計陳嫂的性命,不會亂說?
這事,越來越亂了。
顧北來的時候,我低頭髮呆。
“我去,林韻,你特麼玩什麼?”
耳邊傳來顧北的聲音。
我抬眸,看向他,見他氣喘籲籲,臉色泛紅。
“陸澤笙讓你來的?”
我開口,麵色冷冽。
他順了氣,點頭,“澤笙在京城,接到陳嫂的電話,一時半會趕不回來,所以讓我快馬加鞭的趕來,我特麼以為你翹辮子了,特麼好好的坐在這,是個什麼意思?”
我黑眸掃向他,“你來晚了!”
他一愣,“啊?”
我低眸,冇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