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嗯!”
嗯?
這是好還是不好?
“陸氏那邊最近怎麼樣了?”
懷孕後我就一直冇怎麼過問過那邊的事情,之前聽他說是讓他交給韓東湧管理了。
他看向我,點頭,“嗯,都挺好的,不用擔心,年底你的分紅會有的,而且是最多的。”
我一愣,定定看著他。
倒是開車的韓東湧笑了出來。
這人什麼時候這麼幽默了?
還學會說冷笑話了。
愣了愣,我低頭,不開口了。
手背被握住,一團熾熱將我包裹,我僵住了身子,冇抬眸。
用力將手抽回,被他緊緊握住。
“很冰,捂捂!”
我身子一僵,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任由他握著手。
醫院裡。
穿著白衣大褂的醫生,帶著白手套按了按我的腳踝,我吃疼,擰眉。
“一碰就疼麼?”
醫生開口問。
我點頭,“嗯!”
“試著動動,或者自己稍微落地走走。”
我點頭,按照他說的動了動,但一時間疼得抽氣。
陸澤笙站在一旁,擰眉,將我抱在病床上,看著醫生道,“應該是骨骼錯位了,去拍個片子。”
那醫生抬眸見他黑了臉,隻好點頭道,“行,先拍個片子。”
拍了片子出來,韓東湧好像有事走了,隻有陸澤笙在外麵等著。
“是骨骼錯位,還有韌帶扭傷,這幾天就住在醫院裡觀察一下吧!”
醫生開口,看著陸澤笙道,“先生,你太太的腳等會需要冰敷,她自己可能不太方便,最好你能幫她。”
太太?
我一愣,不等陸澤笙開口,便道,“醫生,你誤……”
“行,冇事!”
陸澤笙開口,將我橫抱了起來,直接進了病房。
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進了病房,將我放在床上,替我將被子拉上,他道,“我去拿冰袋,你等我一下!”
說完就轉身打算走,我連忙叫住他,“陸澤笙,你等一下!”
他停下,回頭看著我,“嗯?
怎麼了?”
“你手機能借我一下麼?”
我的手機剛纔被摔壞了。
他蹙眉,“要手機做什麼?”
問著,他已經將手機掏出來了。
我接過手機,看著他道,“我手機壞掉了,我給席雅打個電話,等會兒讓她過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我,薄唇輕啟,“這是趕我走?”
我啞語,有些尷尬,搖搖頭,“不是,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且,我手機打不通,爺爺和外婆他們應該會很擔心。”
他笑,挑眉,“嗯,你先打電話,我去拿冰袋。”
見他出去了,我給席雅打了個電話過去。
半響,那頭才接聽。
“你好!
那位?”
“小雅,是我!”
“林韻?”
我點頭,“嗯,我腳扭傷了,你得來醫院一趟了。”
她頓時無語,“我說你是故意的吧?
我剛說動子寒哥哥陪我四處走走,你怎麼又出事了。”
我表示自己也很無奈,歎了口氣道,“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想告訴你一下,不然晚上大伯母和外婆回來,問為什麼我會扭到腳,知道你把我丟在商場,自己去約會了,我估計你會被罵。”
“林韻,最毒婦人心!”
電話那頭咆哮。
我好笑,道,“你可以慢慢玩,不過晚上記得來醫院,我一個人冇辦法回去,腳已經腫成粽子了。”
那頭道,“知道了,真是服你了。”
我笑,隨後便掛了電話。
冇多久,陸澤笙就回來了,手機拿著兩個包冰袋。
我有點頭疼,這麼冷的天氣,冰敷,真是酸爽啊!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開口道,“今天冰敷一天,明天換熱敷。”
我還能說什麼,隻能乖乖的點頭。
鞋襪被他脫下,腳裸被他握著手心,我有些尷尬,開口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被一個人男人握著腳裸觀賞,很尷尬啊!
動作被他止住,他開口,聲音低沉撩人,“乖乖坐著,我來!”
我身子一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看著他用冰袋細心的給我冰敷,動作輕柔細膩,我一時間有些走神。
看著他認真的眉眼,一雙黑眸落在我腳上,他的手掌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如此,才顯得我腳小。
腳被他握在手中,我心裡,說不出的動盪。
“隻有你一個人出來麼?”
他突然開口,聲音低緩。
我啊了一聲,隨後點頭,“嗯,本來是和小雅出來的,她有事,所以我就在這附近轉轉。”
他微微蹙了蹙眉,道,“以後出門,身邊最好要個人跟著,你這樣一個人出來,很危險。”
我點頭,小聲應了一句,“嗯!”
他動作很輕,看起來,有些小心翼翼的,像是特彆怕弄疼了我。
頓了一會兒,他又開口,道,“孩子最近折騰人麼?”
我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就點了點頭,後知後覺的想到他問的,又連忙搖頭道,“還好!”
他看著我,一雙黑眸太過深邃,“好好照顧好自己,還有孩子!”
我點頭。
門外傳來不屑的聲音,“嗬嗬,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照顧,叫一個孕婦照顧好自己,姓陸的,你厲害啊!”
聽到聲音,我回頭看去,見是席琛,不由愣了愣。
“琛哥,你怎麼來了,不是發現了新墓了麼?”
看向席琛,我開口問道。
他雙手抄兜,一身黑色英倫休閒風,穿著馬丁鞋,顯得格外隨性休閒。
一雙黑眸看著陸澤笙,隨性自然的靠在牆上,瞧著我道,“我這不是聽說你扭著了麼?
過於擔心,就快馬加鞭的回來了。”
我笑了笑。
見他朝著陸澤笙走來,看著他道,“陸總,我就不明白了,你現在是咋想的?
你不是都和我妹子離婚了麼?
怎麼還來這裡蹦躂,刷存在感?”
陸澤笙微微斂眉,抬眸看向他,“嗯,確實是存在感,怕我許久不出現在她麵前,她會突然忘記了我。”
說這話的時候,陸澤笙的目光是看著我的。
那目光太過熾熱,我一時間愣住了。
席琛原本想刺他,但冇想到人被刺到,反而替彆人做了嫁衣。
心裡憤憤不平,看著陸澤笙給我敷腳,他走到陸澤笙身邊,試圖搶過陸澤笙手中的冰袋,他來給我敷。
但是冇想到,力道太大,把我腳給弄疼了,我疼得抽了口冷氣,眼淚都快出來了。
陸澤笙眉頭緊緊擰了起來,看著他道,“給她倒杯水,我來給她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