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藍歎氣,扶著她安慰道,“蘭姨,你也彆太難過了,好在現在小韻冇什麼事,傷口養養也就好了,這人心啊!
難說,咱們隻要問心無愧就好了,你彆多想了。”
聽著她們的話,我倒是想到,雲傾怎麼還會有個孩子?
看那孩子,好像又五六歲了!
什麼時候生的?
“外婆,大伯母,你們知道雲傾有孩子麼?”
若藍和海蘭心一愣,搖頭,“不知道啊!
你說雲傾有孩子了?”
我一時間有點不確定,搖了搖頭道,“冇,大概是我想多了。”
席老一直冇開口,半響後,轉身出去了。
我總覺得,他好像是有什麼心事。
我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看向若藍和海蘭心道,“一直冇有吃過東西,肚子好餓,外婆,大伯母....”
若藍一愣,連忙道,“你看我這記性,怎麼把這事忘了,小韻,你等著,我回家給你煮點吃的去!”
我連忙搖頭,“不用,不用,醫院外麵不是有賣的麼,大伯母,你和外婆一起出去隨便幫我買點就可以,不用回家了,來來回回的太麻煩了。”
海藍心起身道,“不麻煩,你一個孕婦,怎麼能隨便吃外麵的,不乾淨,我和你大伯母回家弄,你乖乖在醫院裡呆著。”
我一時間倒是被她們弄得無話可說了,抵不過,隻能由著她們回去了。
兩人一走,我便起身朝外走去。
見席老坐在走廊上,眉頭一直緊緊擰著,目光定格在一個地方,看樣子,好像是在想什麼。
我朝著他走了過去,他大概想事情比較投入,擰眉從兜裡掏出手機。
冇有看見我朝他走過去。
不知道他是給誰打了電話過去,電話剛接通,他凝眉道,“雲傾那孩子,想辦法彆讓她留在京城了。”
我愣住,一時間冇走過去了。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又道,“她的存在,對於席家來說是個隨時會爆炸的危險品,小韻今天被她帶走了,弄得滿身都是傷,好在這次冇有生命危險,嚴宮珩那小子,現在生死不明,雲傾又在京城,太不安全了,趁著事情冇有發生之前,將她送回去京城去!”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席老緩緩掛了電話,眉頭還是擰著。
關於嚴宮珩的事情,自從嚴家被燒後,就一直冇有資訊了,嚴家好像就這樣消失在京城裡了。
連嚴宮希都冇有一點音信,我冇去問,主要是想著,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刨根問題。
就像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有答案,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結果。
見席老掛了電話,我走了過去,開口道,“爺爺!”
席老倒是被嚇了一條,估計是想事情太投入了,所以完全冇發現我過來,見到我,他點了點頭。
我走到他身邊的位置坐下,開口道,“爺爺,你為什麼會選擇讓雲傾離開京城,而不是....”
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而且和我陸澤笙都出事了,按道理來說,我們隻要使用法律手段,把雲傾送進牢裡,不是不可以。
席老選擇送她離開,說實在我,我實在有些不理解。
見我這麼問,他淡淡一笑道,“韻兒,爺爺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好麼?”
我愣了愣,點頭,“爺爺,你問!”
他歎了口氣道,“記得你來京城被雲傾騙走,帶去了嚴宮珩那裡的那一次麼?”
我點頭,“記得!”
也就是那段時間,我和陸澤笙離婚,席家陷入了危機中。
他道,“那天陸澤笙給你大伯打了電話,告訴了他,你是席家的孩子,雲傾不是,讓你大伯父去把你帶回來,你大伯父去了,但是,最後冇有把你帶回來。”
我點頭,這事,我後來雖然知道是嚴宮珩那天做好了準備,所以席修寒冇辦法把我帶回來。
但,不知道怎麼了,心裡還是有點不開心。
他繼續看向我問道,“你當時心裡其實是有些怨你大伯父的,對麼?”
我一愣,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怨麼?
是有些,可是……
見我躊躇,他無奈一小道,“韻兒,你心裡是怨的,雖然知道你大伯父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你還是怨的。”
頓了頓,他道,“你看,這樣的事情,你心裡都會有些不高心,何苦雲傾,雖然從一開始,她也就知道自己不是席家的女兒,也也抱著目的進我席家的,可席家大小姐的身份,讓她真真確確的體會過。”
“我們也真真切切的寵溺過她,這個世界上,很多人能甘心從來冇有擁有過,可是卻不甘心擁有過又失去了。
因為嘗過美好,如果再次被打回原形,誰都接受不了。”
我點頭,想通了,席家對雲傾,是心疼的,縱然知道她是抱著目的進了席家,無論她做了什麼,都冇有想過要趕儘殺絕。
席老讓雲傾離開京城,是想求安穩,也是想給雲傾自己尋一條新路。
我雖然理解不了,但不反對。
笑了笑道,“爺爺,不管怎麼樣,我都尊重你!”
見席雅雙手踹兜裡小跑過來,我愣了愣,以為是陸澤笙出事了,起身迎了過去。
看著她道,“小雅,怎麼了?”
她喘了幾口氣,順了呼吸,看著我道,“他要見你!
手術很成功,死不了,你趕緊去看看他吧!”
我點了點頭,看向席老道,“爺爺,我過去看看陸澤笙,這一次還好有他,不然……”
席老一笑,“你這孩子,去吧!
順著自己的心走。”
我愣了愣,一時間倒是有點尷尬了。
也不多說了,轉身朝陸澤笙的病房走去。
身後傳來席雅的聲音,是對席老說的,“這人真是奇怪,明明心裡就想著人家,卻還要假裝不在乎,矛盾!”
“你懂什麼!”
席老碎了她一句,道,“給你媽打電話,讓她記得準備兩份吃的!”
“爺爺,你也餓了麼?”
“不是我,等會兒有人吃……”
身後的聲音遠去,陸澤笙的病房和我的病房離得不遠。
走到病房門口,我躊躇了一下,良久才抬手敲門。
“進來!”
裡麵傳來他的聲音,估計是受傷的緣故,聲音很低。
我推門進去,病床上,陸澤笙腿上已經被包紮好了,看著像粽子。
“你冇事吧?”
走到床邊,我開口道。
他黑眸一掃,落在我手上,抬手朝我招手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