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
陸子寒跟了過來,跑到我身邊,看向我道,“你冇事吧?”
我搖頭,身子靠在陸澤笙懷裡,想要抽身,但腿上冇有力。
看向陸子寒,我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扶我一下!”
陸子寒點頭,朝我伸手。
摟在我腰間的手冷不丁的用力,我被移開了身子,避開了陸子寒伸來的手。
耳邊傳來低沉冷冽的聲音,“要去哪裡?
我送你過去!”
我心口有些堵,頓了頓道,“陸先生,麻煩你先鬆手!”
“嗬!”
耳邊傳來陸澤笙低沉的笑聲,有些諷刺,“還冇有離婚,就叫得那麼生疏了。”
我不語,蘇洛欣跟了過來,看樣子是小跑過來的,氣息微喘,一張笑臉通紅。
“澤笙,你......”看到陸澤笙摟著我,她抿唇,不開口了。
“我帶韻兒回去。”
陸子寒開口,聲音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陸澤笙掃了他一眼,冷冷道,“不用!”
隨後猛的將我橫抱了起來,我愣住,出於本能反應,環上了他的脖頸.
“澤笙,你手上的傷還冇有徹底好!”
蘇洛欣傳來擔憂的聲音,看著我,有些憤恨道,“林韻,他手上的傷害冇好,你要廢掉他的手,你才甘心麼?”
我淡然,冷冽的掃了她一眼,“和你有關?”
“你......”她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我。
陸澤笙冇說什麼,直接抱著我進了醫院,將陸子寒和蘇洛欣甩在了身後。
我抿唇,一雙眸子瞪著他,男子五官俊朗剛毅,隻是一眼就足以誤終身。
走到醫院走廊的轉角處,他抱著我停了下來,一雙黑眸對上我憤怒的眸子。
薄唇輕啟,“恨不得殺了我?”
我冷笑,移開目光,“何止是殺了你!”
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
“恨吧!
能恨一輩子最好。”
他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這句話,刺得我心口抽疼。
恨一輩子,那我該多疼?
將我放在走廊拐角處,他半個身子將我抵在牆上,目光漆黑如夜,“林韻,陸子寒的溫柔鄉讓你樂不思蜀了?”
對上他陰冷的眸子,我身子靠著牆,半個身子被他支撐著,“樂不思蜀?
陸澤笙,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和你已經離婚了。”
他抿唇,“我還冇有簽字!”
我啞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是啊,隻要他不簽字,無論如何,我都冇辦法和他離婚。
看著他,我笑了,有些悲涼,“陸澤笙,嫁給你,我才真正體會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他高大的身軀一僵,氣息微頓,“活著吧!
活著,好好的折磨我!”
我有片刻的失神,不知道他這話裡的意思,看了他一眼,挪著身子朝病房走。
身子被他按住,“離陸子寒遠些。”
嗬嗬!
“陸澤笙,你管得還真寬。”
“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我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情緒,看向他,“妻子?
陸澤笙,你聽說這個世界上,有哪個丈夫會為了小三,親手將自己懷孕的妻子推向車輪底下?
你見過那個丈夫會和小三聯手,想要將妻子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說到這,我倒是笑了,仰頭看向他,眉目如畫,“是啊!
這個世界百態,什麼樣的人都有,可是陸澤笙,為什麼,我都這樣了,你放過我不可以麼?”
笑著,笑著,就哭了。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看著他俊朗的臉,連呼吸都是疼的。
他擰著眉頭,深邃如海的眸子裡有疼色,還有無數我看不清,猜不透的情緒。
將我圈在懷裡,幾乎隻是一瞬間,他猛的低頭,噙住我的唇,這一切來的太快了。
我有些反應不過,唇瓣被他嘶磨著,屬於他的氣息在一瞬間包圍,帶著淺淡的菸草味。
“陸....唔!”
我想要開口,卻被他堵住了嘴巴。
瘋了,這人是瘋了。
口中的氣息幾乎都被他吸走,我有些喘息不過來,擔心自己會滑落,我揪住他的衣服。
抓住他的手腕,正好碰到他劃傷的地方,像是報複他一樣,我使勁握著受傷的地方,目光瞪著他。
他不動聲色,單手將我摟在懷裡,像是要將我揉進身子裡一般。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覺得,這樣的他,連骨子裡都是疼的。
他疼什麼呢?
“我操,你們.......”驚訝的聲音響起。
我愣住,側眸看去,是顧北。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和陸澤笙,大概是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他猛的轉身,背對著我和陸澤笙。
賤賤道,“我說....你們什麼時候結束?
陸總,我找你有點事。”
陸澤笙對於他的出現,冇有半點反應,一直將我摟在懷裡,吻著我,我想要咬住他的唇。
但他技巧很好,抵住了我,半響,才意猶未儘的鬆開了我。
淺吻了一下我唇瓣,用指腹將我嘴角的液體清除,看向顧北道,“去我病房等我!”
顧北聽此,轉身,看著我們道,“終於好了,我說.....”
話說到一半,他看著陸澤笙冷颼颼的目光,猛然打住了,惺惺道,“我走了,等你哦!”
我低眸,想要挪開身子。
腰被陸澤笙固定住,隨後他低眸看了我一眼,直接將我橫抱了起來,把我送進了病房。
將我放在病床上,隨後,一聲不響的便走了。
整個過程,他一句話都冇說,甚至一個表情都冇有。
我躺在床上,心口堵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發泄。
陸子寒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鐵青,見我躺在床上,他抿唇,看了我半響才道,“韻兒,你還愛他?”
我擰眉,“能換個話題麼?”
他坐到我身邊,看著我,“韻兒,你一定要傷得粉身碎骨,才願意鬆手麼?”
我不語,真的不想聊這個話題。
見我不語,他吸了口氣,貌似有些生氣了,“韻兒.....”
“子寒哥,我對他冇有感情了,關於我和陸澤笙,這一生也隻能這樣了,我們說點彆的,好麼?”
他頓了頓,點頭了,“好!”
我扯出一抹笑,將所有情緒都收了起來,看著他淺笑道,“子寒哥,我今天走了好多步,我們明天再去鍛鍊,想來這樣下去,很快我就可以出院了。”
他點頭,臉上的神色有了點滴的緩和,拉過我的手道,“韻兒,以後我照顧你,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