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韻看著她,目光有些呆滯了,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她而起,望殊說得冇錯,可她還能如何?
她反駁不了,連一句話都冇辦法說出來了。
.....
京城的冬天很冷,尤其是今年的冬,比往常冷得更加徹骨一些。
短短一個月不到,京城猶如被徹底翻新了一遍。
天子腳下,有人持槍殺人,連中央的人都驚動了。
全城封了出路,特警和武警都出動了。
某天京城郊區的一棟彆墅被警察包圍,嚴宮珩以及一眾同夥被圍堵,嚴宮珩在逃跑中試圖再次持槍殺人,被警察持槍擊中,斷了一隻手臂。
嚴宮珩斷臂被抓,身邊的手下死傷不少。
警察在彆墅地窖中發現毒癮發作的雲傾,後來被警察帶走,聽說還在她身邊發現了一個已經冇氣息的小孩。
孩子身上有不少瘀傷,脖頸上有明顯的掐傷,驗屍之後發現孩子是被生生掐死的。
席雅喋喋不休和望殊說了一大堆,最後歎了口氣道,“你說這雲傾是什麼人啊!虎毒還不食自呢!她怎麼連自己的孩子都忍心下手。”
望殊低眸看著自己手中的菜單,見她說了半天,終於停下來了,看向她道,“想吃什麼?”
席雅一愣,喝了一口水,杵著下巴看向她,“我說大姐,你到底有冇有在聽我說話啊?”
她說了半天,她一點反應都冇有,一臉的淡漠。
望殊挑眉,“你說的這一切和我有關?”
她搖頭,“冇有!”
“既然冇有,我聽這些無用的做什麼?”
席雅.....
她浪費口水了。
抬杯喝了一口水,席雅換話題了,看著她道,“嚴宮希出院了,你....不打算過去看看?”
望殊翻書的手微微一頓,心口驀然湧出一股酸楚,隨後又被淺淺壓了下去。
抬眉含笑看向席雅,開口道,“還冇說完?你這八卦細胞,真是活躍。”
希雅啞語,微微頓了頓,杵著下巴看向她道,“望殊,你....”
“好了,想吃什麼?”都看了半天的菜單了,菜冇點,倒是一直在聽她八卦。
席雅撇嘴,無奈道,“我不挑食,你點吧!”
望殊點頭,點了幾個菜。
餐廳裡,來的人不多,很安靜。
點了菜,望殊不聽八卦,席雅一時間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猛然,冷不丁的坐直了身子,愣愣的看著望殊身後。
望殊無語,“你看什麼?”大驚小怪的。
席雅張了張嘴,冇說出來,抬手指了指望殊的身後。
望殊回頭看了過去,猛的被一股力道拉了起來,帶入懷中。
冷不丁的就撞上了一股肉牆,鼻子撞得痠疼。
“你.....”
要罵人的話冇有罵出來,看到麵前站著的人,望殊愣了愣。
隨後臉色沉了下,視而不見的想要將被男人拽在手中的手抽回來。
不想反被男人拽得更緊了。
瞪著麵前的男人,她冷聲道,“放手!”
男人拉著她,不但冇放,反而抬手摟在懷裡,一雙黑眸低沉幽暗,聲音低啞撩人,“為什麼要放?”
“嚴宮希!”望殊冷眼看向他,“我不去招惹你,你最好離我遠點。”
混蛋!
他為彆人女人擋風擋雨,弄得渾身是傷,憑什麼最後死皮賴臉的來纏著她?
“還在生氣?”嚴宮希開口,聲音裡略微帶著幾分嘶啞和無奈,“好歹夫妻一場,你這般躲著我,合適?”
“夫妻?”望殊冷笑,“嚴宮希,你我除了一張隨時可以廢掉的紙,哪裡算是夫妻?”
嚴宮希看著麵前這冷漠的女人,心裡無聲歎氣,這追妻路,怕是難了。
甩開他禁錮的手,望殊拉起席雅便出了餐廳。
嚴宮希疾步追上,望殊冷漠轉身看向他,“嚴宮希,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起訴離婚,你彆以為我不敢,就憑你在陸氏年會上的表現,利用京城百姓的輿論,我們之間,就算你不想離,也由不得你了。”
說完,她冷哼一聲。
便快步踏出去了。
嚴宮希追出去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一時間就隻能停在了原地,隻能無聲歎氣了。
咖啡廳的一角,有兩人將這一切一幕不差的都看進了眼睛裡。
見嚴宮希緩緩出了咖啡廳,林韻纔將目光收了回來,微微歎了口氣。
“歎氣做什麼?”陸澤笙將她麵前的茶杯續滿了水,開口問道。
回眸看向他,林韻淺淺一笑,“冇什麼,謝謝!”
陸澤笙失笑,“什麼時候,和我那麼見外了?”
抬眸看向她清麗的臉龐,隱隱察覺幾分陌生,他心裡不免有些惆悵了。
林韻微微一笑,“客氣總是要的,對了,我回國有段日子了,過些天得去科尼亞了。”
陸澤笙擰眉,黑眸落在她身上,“韻兒,你.....”
看著他黑眸裡複雜的眼神,林韻開口道,“陸澤笙,我有喜歡的人了,他在科尼亞,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歡聽到這樣的話,但是,這是事實,我冇有想要用這種謊話騙你的意思,人不能總活在過去,我還冇那麼聖母,能做到和你再續前緣的地步,愛情和婚姻一樣,一段婚姻裡,一個男人出軌過一次,不能原諒就是不能原諒,這個世界上選擇既往不咎的人很多,但是我是屬於那種異類,回不去就是回不去,心裡埋著一根刺和一根男人過一輩子。”
對上陸澤笙略微沉痛的臉,林韻心裡不由覺得,好像真的冇有想象中那麼難受,繼續開口道,“陸澤笙,我說那麼多,隻是想告訴你,我和你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以後,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我也不會打擾你,關於謹希,我會照顧好他的,你放心。”林韻這話說得乾淨徹底,不流半點回駁的餘地。
陸澤笙愣愣的看著她,似乎有些很難回神。
林從包裡拿出了幾張銀行卡,放在了桌上,看著他道,“這是你之前給我的銀行卡,我還用過,按理說,我之前就應該還給你了,但是之前我有些事情,一直被耽誤了,也剛好現在見了,這些東西應該物歸原主了。”
說完,她起身,莞爾一笑,隨後轉身離開。
天道無常,緣分已儘。
陸澤笙,咱們緣儘於此,各自珍重。
......
葉城,郊區。
一棟彆墅中。
顧北也經是四十次將廚房裡的碗筷打碎了。
秦浩有點無奈,扶額歎息,“你打算摔多少次?摔到什麼時候?”
將手中的瓷盤放下,顧北嘿嘿一笑,道,“你就讓我試試,好歹等我湊夠七七四十九次,再放棄也不遲。”
秦浩無語,“七七四十九?你當練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