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越誠那邊，夏曉數一直保持著聯絡。
衛越誠打理的太陽能開發公司效益一直不好，最近幾個月，方方麵麵的情況尤其差勁。
雖說始終在努力，時至今日，數字定位導航儀業務一直也冇能成功上線。
“熠輝”公司前景實在有些堪憂。
夏曉數也想幫幫衛越誠，可惜，“妙微”公司有它自己的發展節奏，那可不是夏曉數所能左右的。
最近，那隻“欣越石”股票有些異動，夏曉數就想讓衛越誠也買點兒。
這一天下午，兩點多鐘，夏曉數駕車來到“熠輝”公司拜望衛越誠。
由於事先冇有預約，真是不巧，衛總上市裡開會去了，人冇在。
從辦公樓出來，沿著廠區大道，夏曉數漫無目的地轉悠了半天，這家公司夏曉數之前也來過幾次，不過，那都是跟衛越誠事先約好的，事情一談完，夏曉數也就告辭了。
今天，夏曉數算是頭一回參觀了一上這家公司的全貌。
看著看著，夏曉數禁不住輕輕搖了搖頭。
“怎麼？讓你失望了吧？”不知什麼時候，衛越誠的女兒小茹姑娘打旁邊閃了出來。
“冇有，冇有！貴公司的建築格局頗多令人費解之處，你來之前我正在這兒瞎琢磨呢！”
“等我爸開會回來，估計天都黑了，上我辦公室坐會兒吧！”
“好的，請！”
小茹姑娘主管公司財務，自己擁有一間獨立辦公室，隻是麵積不是很大，裡裡外外收拾得異常整潔，一看就是精乾女士長期待的地方。
給夏曉數沏了杯茶，小茹姑娘笑著問了問：“夏總這是順路過來看看呢？還是找我爸有事？”
“最近有隻股票有些異動，我建議你父親多少也買點兒！”夏曉數笑著迴應道。
“打個電話不就結了？怎麼還專程跑一趟？”小茹姑娘有些不解地問道。
“順便看看你父親，嗬嗬……剛纔在廠區轉悠了一會兒，我發現還真是不虛此行呢！”
“哦？發現什麼了？”
“貴公司的廠區和辦公樓為什麼不隔斷一下呢？另外，貴公司的食堂與職工宿舍的相互位置能夠互換一下就好。”
“它是這樣的，我們公司其實是由三家公司合併在一起的，我父親原先創辦的那家公司實力最強，前些年，公司業務發展得挺快，原先的廠區就有些不大夠用了，當時也是圖了便宜，就將公司搬遷到這兒了，當時確實有些規劃不到位，需要什麼就臨時修建什麼，久而久之，公司就顯得有些零亂了，後來，當我父親準備改善一下廠區環境的時候，公司效益忽然開始大幅下滑，我父親舉步為艱，哪還顧得上這些小事，反正我們平時也不在那兒住。”
“是嗎？原來如此！那隻股票名為‘欣越石’，麻煩你回頭跟你父親說一聲。”
“好的，回頭我一準轉告，大概能有多大的漲幅？”
“目前我還說不好，總之能往上漲點兒，掙一點兒算一點兒吧！”話到嘴邊，夏曉數不由改口了。
聽得出來，小茹姑娘對自家公司員工的食宿並不怎麼關心，這種公司文化令夏曉數有些難以接受，當小茹姑娘問及股票具體漲幅的時候，夏曉數就冇心思跟她多說了。
心境一變，夏曉數就無心在此久待了，閒聊了一會彆的，夏曉數就此告辭了。
……
傍晚時分，夏曉數正跟人們在桑家小院吃晚飯，手機響了。
衛越誠的電話。
“公司帳上目前隻有三十多萬，估計在賬上也存不了多久，那隻‘欣越石’股票大體能漲幾塊錢？持股週期大約多長時間？”好嘛！一向彬彬有禮的衛總，開門見山就說錢。
夏曉數在術算方麵到底有多強，衛越誠心裡可是相當清楚的，這一回，他相信夏曉數的預判，隻不過，“熠輝”公司現金特彆吃緊，如果持股週期比較長的話，衛越誠的確冇辦法參與。
“得持股六週左右，近期就會上漲，不過……這事兒您不能跟其他親戚朋友多說，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貴公司經營狀況實在不佳，我也不會給您出這個主意的。”電話裡，夏曉數笑著解釋道。
“六週……我感覺夠嗆，要不，我跟人們拆借點？”衛越誠打算借錢炒股。
“那不合適，炒股這種事兒有時很無厘頭的，冇什麼規律、道理可講，借錢炒股曆來是大忌，如果那樣的話，您就彆參與了，我若真能把股票規律摸得透透的，我還開什麼公司啊，租套房子成天在屋裡炒股不就得了？”
“說的也是，那還是算了吧，謝謝了！”說著話，衛越誠就準備掛電話了。
“衛總客氣，要不咱這樣吧，您賬上目前不是還有三十多萬嗎？湊個整，我借給您四十萬，明天上午一開盤，您按當時的現價買進也就是了，賠了算我的，掙了錢，您把本金還我也就是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的，我們公司最近比較順，我手頭現金比較充裕，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襯一下，應該的，風水輪流轉，說不定哪一天您還得幫我不是？”
“那……多謝了。”
“不客氣，我這就給您轉賬。”說罷，夏曉數掛斷電話，就手給衛越誠手機上轉了四十萬。
同事之間也不是什麼話都可以講的，夏曉數剛纔那番對話是揹著大夥講的，此次炒股，甘九冒、袁葭敏都可以參與，金鄴玉也冇什麼問題，老木匠、楊雨鄴、譚悅誠等人因為種種掛礙就不大方便參與了，方閱蘭心眼那麼多，又是搞財務的，就更不合適參與此事了。
至於薑思泳，這位公子向來不缺錢，炒不炒的也無所謂了。
薑思泳啥事也跟他父親講，這事兒要是讓薑崤語知道了，那得多大的動作啊，夏曉數可不願意冒哄抬股價的風險。
商憶喜不一樣，於錢財一道，那人嘴特嚴，隻要夏曉數不吐口，就連丁薇珊他都不會講的。
現如今，夏曉數也學得精了，跟什麼人說什麼話，向什麼人交代什麼機宜，那都得分人，空有一顆火熱的善心那可是遠遠不夠的。
有時候，你覺著操的是好心，事實呢？很有可能反倒壞事，落埋怨倒是小事兒，反目成仇，就此不相往來，那又何苦呢？
辦好事，那也得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