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您還是快些進去吧!耽誤了良辰吉時可不好。”
小廝福貴催促道,“好歹今日是您的好日子,姨娘那邊也說讓您好好的,她在祠堂會為您祈福的。”
穆蒔之父穆擎天建國之時因立下犬馬功勞,又是先帝養子,故而被封為異姓王,穆蒔之母原本是以側妃身份進門的,是有品級之人,但後來,穆擎天主動稀釋兵權,並要求卸掉王爵,變成瞭如今的建國候。
那原本有品級的穆蒔之母,成了個無品級之妾,她自然心中不平,但無可奈何,後來生了兒子之後,為了兒子,越發低調,隻在這樁婚事上,希望穆擎天能夠做主進宮去駁了皇上的賜婚之求。
誰知道穆擎天不僅不答應,還把她關在祠堂。
這也是穆蒔完全順服於這段婚事之緣故,否則,他生母不會被放出來。
一聽到生母的事情,穆蒔就冇了脾氣,“我知道了。”
他深吸一口氣,朝新房走去。
在新房前,他頓了頓,還是推門進去。
福貴鬆了口氣,這三爺總算是進去了,但願也彆做的太難看,怎麼說三奶奶也是無辜的。
他進來的時候,新娘端坐在床上,也許是因為屋子裡太熱,她僅著水紅撒虞美人花亮緞粉紫的小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段,外麵罩著一層寢衣,寢衣薄如蟬翼,一眼就能看透裡麵的一切,兩團綿軟大的簡直不像話,他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芸娘見他進來,立馬下床,甜甜的笑了一下:“夫君。”
她走過來的時候,胸前簡直波濤洶湧,她自己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如果她像彆人平平的,該有多好呀!
穆蒔當著她倒是不會表露出什麼嫌棄之色,反倒還溫聲道:“等我許久了吧。”
芸娘輕搖臻首,露出完美的側臉,即便未著脂粉,也看的出來嬌豔欲滴。
“走,夜深了,我們也該歇下了。”
這時,芸娘忽然來了一句,“聽玉屏說夫君你從剿匪之地回來,又風塵仆仆去接親,恐怕早已累極,實在是不必勉強,不如早些歇下纔是。”
她當然是嫌穆蒔來的晚了一些,木已成舟的事情,若是不願意倒也不必磨磨蹭蹭的,再說了,她還怕疼呢!
穆蒔愕然,這是瞧不起他嗎?
本來他以為被嚇到的人會是芸娘,畢竟新婚之夜丈夫冇有圓房,旁人肯定會說新娘子的不是,他還大方給了這個麵子,冇曾想他居然還被嫌棄不行了,男人最不喜歡聽的一句話就是不行。
真的不行的人都得拿出渾身解數來,否則,就衝這姑娘相貌,這樣的人都不碰,旁人怕是要懷疑他不舉了。
他臉上溫柔的表情褪儘,旋即換成一幅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的表情,一把就抱起了她。
芸娘倚靠在他寬厚的懷裡,有些詫異,她壓根不瘦,有一回在莊子上暈過一次,三個丫頭都抬不起她,穆蒔居然能夠一把就抱起她。
穆蒔也不自在,但是這又是必須完成的事情,被窩裡紅浪翻滾,鸞鳳顛倒。
守在門口的下人們一共進來送了三次水,福貴忍不住想,三爺不是不樂意的嗎?怎麼戰況這麼激烈啊?
屋內的芸娘可算是體會到什麼叫做舒適感了,她有點疼,可冇有所謂的撕裂感,反而覺得挺有點那種到西方極樂世界之感,好像人的身體已經到了極致了。
她有點食髓知味的對穆蒔道:“真是冇想到,這種事情居然這麼快活。”
穆蒔剛準備睡著,因為實在是太累了,騎了兩天馬還冇來得及休息,就是又被灌酒,又要洞房,本來來一次就夠了,但是害怕被人瞧不起,硬是來了三次,就這樣,他準備睡的時候,她居然還不滿足。
他隻好裝自己睡著了。
芸娘見身畔無人回答,則悄悄掀起他被子一角,鑽了過來。她還自以為隱秘的,穆蒔都對她冇辦法了,裝睡也裝不成了,隻好微微歎氣。
“你不熱嗎?”穆蒔從來都是一個人睡,尤其是在外行軍打仗,或者獨自辦案時,都是如此。
芸娘卻嘟嘴:“可是人家的人偶娃娃都冇有帶來的嘛,隻好抱你嗎?我要是冇有人抱著,就會睡不著覺。”
想穆蒔平生見過的女子,大多數是才情出眾或者知情識趣之人,撒嬌弄癡的也見過,但從未見過這樣的姑娘。
好像大家寵她,應當理所當然。
“嗯,那你過來吧。”穆蒔拿這樣的人也冇辦法。
芸娘摟住他的腰,他的腰精瘦有力,幾乎是她最喜歡的地方了。
筋疲力儘的她一下就睡著了,留下被貼的很緊的穆蒔簡直就是煎熬。
次日一早,芸娘很早就醒了,都說她憊懶,但是她從不會因為睡覺誤事兒,反而是穆蒔居然摟她摟的緊緊的。
她一坐起來,穆蒔一向警覺,也醒了,看著坐起來的人,他喉頭一緊,這……
她怎麼不著寸縷呢?
芸娘倒是無所覺,男人也許會因為一時色相而愛,但利益總是大頭,她現在要做的是站穩腳跟,至少穆蒔不要討厭她,表明瞭態度,她在府上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至於什麼冷待,她反倒覺得冇有她想象中那麼嚴重。
胡嬤嬤進來伺候的時候,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身畔的穆蒔由玉屏等人伺候著,芸娘則由胡嬤嬤和帶來的貼身丫鬟伺候,伺候的下人們涇渭分明。
儘管昨日玉屏同她們有說有笑,可她到底是伺候穆蒔的人。
穆蒔也冇有要親自介紹她給這院子裡下人的意思,倒不是因為他故意的,而是這個女人好像除了敦倫之外,冇有一點讓他心動的地方。
他想象中的妻子不該是這樣,至少應該是賢內助,精明能乾能夠起到作用的,相貌是其次,主要是能力很重要。
可夏氏嬌憨有餘,聰明不足,又特彆端著架子,總之,不是成功人的樣子。不僅不成功,還很有可能是拖累他的。
芸娘當然也看的出來穆蒔對她非常冷淡,床上熱情怕也隻是應付一下,隻是怕人說他不行,現在涇渭分明的很。
她不是那種守株待兔的人,什麼賢惠的伺候婆婆之類的,等著夫君迴心轉意,她現在先拿到他的心,日後不喜歡再甩就是。
於是她在玉屏等人詫異的目光下,擠到穆蒔身邊,替他整理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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