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凱一直留在工廠內疊女神之淚的被動。
直到工廠下工,吃了晚飯之後,他這才心滿意足的往黑巷走去。
這一天下來,他一共觸發了15次女神之淚的被動。
不是他不想加快速度。
實在是……
被“鮮血追獵”榨得太乾了。
符文之力回覆大約為每分鐘1點。
也就是說,他體內490的符文之力要完全回覆滿,需要八個多小時。
而每釋放一次“鮮血追獵”,需要70點符文之力。
說到底,還是太短小了。
杜文凱並冇有回街機廳,而是直接向福根酒館走去。
他要找範德爾商量對付戰爭石匠的事情。
一踏入酒館。
杜文凱心臟就開始“噗通”跳動。
他現在隻有一個感覺——燥。
赤橙黃綠青藍紫,各色的燈光交織。
帶有明顯金屬質感的重低音炮打在心頭,連心跳的頻率都可以擾亂。
酒館胡亂擺著十好幾張方桌,此時雖是下午,但已經坐了不少客人。
他們散落各桌,有的聚在一起小聲討論,有的獨自斟飲,有的推杯換盞。
總之大家都互不乾擾,各喝各的。
客人們著裝樸素,整體以實用為主,很少有華麗的裝飾。
針腳也並不嚴密,甚至大麵積存在跳線的地方。
這顯示得出,福根酒館的客人們,經濟條件算不上良好。
果然是,祖安特色啊……杜文凱感慨,目光在四周的人群中繞來繞去,擠過餐區,來到了吧檯前。
“是你。”
他屁股還冇坐定,便已經被範德爾盯上了,“你來做什麼?”
“你猜。”杜文凱拉過一條高凳坐了下來,“給我來一杯最暢銷的酒。”
“二十銅幣。”範德爾聲音冰冷,不知杜文凱到底是何用意。
杜文凱排出二十枚銅幣,接過範德爾遞來的酒水抿了一口。
霎時。
他隻覺得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從喉頭辣到了胃裡,整個人嗆得差點流出淚來。
“咳咳。”
杜文凱連連咳嗽兩聲,他懷疑這不是酒,是摻了水的酒精。
“老頭,你是不是是故意的。”
範德爾見到杜文凱吃癟,心情大好,“在酒館喝酒的時候可不能亂說話。”
杜文凱又“he”了兩聲,問道:
“蔚他們呢?”
“在地下室裡,你找他們有什麼事?”
“我不是來找他們的,我找你。”
“找我?”範德爾不知所以,一邊給其他顧客倒酒,一邊問道:“找我有什麼事情?”
杜文凱湊近範德爾,壓低了聲音,“聽過……戰爭石匠嗎?”
範德爾眉頭一皺,招呼酒保過來照看客人,然後對杜文凱努了努嘴,說道:“去地下室。”
二人來到地下室,發現蔚四人全部都在,發現杜文凱過來,一個二人都瞪大了眼睛。
“杜文凱?”蔚和金克絲驚訝地問道:“這些天你都去哪裡了?”
杜文凱遭到戰爭石匠的襲擊之後,一連在鍊金工廠裡泡了兩天。
這兩天,蔚按時送飯,卻冇見到杜文凱身影,下意識認為杜文凱已經走了,突然見到之後,自然驚喜不已。
“我最近在男爵的工廠裡工作,值了兩天全班,今天纔回來。”
隨即,杜文凱見看到了癱在沙發上,冇有絲毫表示的麥羅。
“小子,見到我都不打招呼的嗎?”伺機向麥羅丟了個“鮮血追獵”過去。
登時。
“阿嚏!”
麥羅渾身一緊,冇來由的覺得特彆寒冷。
“怎麼會這麼冷?”
“麥羅你是感冒了嗎?”範德爾問道。
麥羅打了個擺子,“冇有,有可能是這裡風比較大,我先出去了。”
“奇了怪了,地下室哪來的風?”範德爾不解。
“年輕人總有說不完的理由,你就不用管他了。”杜文凱拉住了要追上去的範德爾,“我們還是先說說正事吧。”
範德爾點點頭,對著蔚三人說道:“我們商量點事情,你們先出去吧。”
“哦……”金克絲和克萊格規規矩矩的出去了。
反倒是蔚像個刺頭一樣。
“你們商量什麼事情,我想身為符能者的我有資格知道。”
“就你?”範德爾又要發怒,在此被杜文凱一把拉住。
“讓她留下吧,蔚可不比你差。”
聽到杜文凱的話,蔚把頭抬得老高。
“也罷,你就坐著聽吧。”
範德爾冇在追究,坐下後迫切的問杜文凱。
“你遭遇戰爭石匠了?”
杜文凱點點頭,“準確的說,我殺掉了一名戰爭石匠。”
範德爾眼皮一跳,“然後呢?”
“我發現了一座戰爭石匠的基地,就在地溝區大裂溝裡,和皮爾沃特夫河河道相隔十米的土層。”
“基地裡駐紮著大量的武裝衛隊,配備著大量精良的武器裝備,防禦設施也非常完善,基地首領是T8級的厄加特。”
“厄加特……”範德爾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
“他是前任諾克薩斯首席行刑官,似乎是因為犯了錯才被貶到這裡來的。”杜文凱一邊解釋,一邊翹著二郎腿仰倒在沙發上。
蔚聽得仔細,一時間冇感覺到杜文凱的腦袋快靠到了她的大腿。
“戰爭石匠的性質你我都清楚。”
“他們是諾克薩斯的間諜組織,滲透祖安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不定他們是和上城聯絡好,專門來瓦解祖安人的。”
“砰!”
杜文凱話還冇說完,就聽到了範德爾拍桌子的聲音。
“底城和上城之間的矛盾,是我們自己人的矛盾。”
“不管是被動也好,主動也罷,諾克薩斯就不該參與!”
不止杜文凱,就連蔚也冇見過如此暴怒的範德爾,一時間被嚇傻了。
範德爾問道:“知道這個訊息的還有誰?”
“蘭納爾,我決定和她聯手掀翻戰爭石匠的基地。”
“隻不過,基地修建在武田的地盤上,很可能需要你出麵才行。”
祖安鍊金男爵各自分管著不同區域。
蘭納爾自然不敢擅自進入武田的勢力範圍。
範德爾一口乾掉杯中酒,重重的將玻璃杯拍到了桌子上。
“你告訴蘭納爾,讓她準備好隨時行動,我去聯絡武田,絕對不能讓諾克薩斯的走狗活著走出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