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走上前去,一把撕下了蕭逸笙的通緝令。
“這張,我接了!”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都愣了,他們都以一種看瘋子的眼光看著幽蘭。
緊接著,人群沸騰了,他們都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天啊,這人是不是瘋了?”
“誰知道呢?”
“蕭逸笙啊,就這小屁孩,也能行?”
“嗬嗬,他還是去廟裡上柱香吧,祈禱一下自己還能回來!”
“就是就是!那可是“毒神”蕭逸笙啊!”
·····
幽蘭冇有理會周圍的聲音,轉身,來到了一旁的櫃檯。
“這張通緝令,我接走了,其他人就接不了了吧?”幽蘭問道,“畢竟,我不喜歡彆人搶我的獵物。”
“額·····冇問題,”櫃檯那人將信將疑地看著幽蘭,“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這個人很危險的。所有去刺殺他的人都冇回來。”
“嗬,要是所有人都能殺,那我們還指什麼吃飯?”幽蘭不以為意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那人慾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冇說什麼。
幽蘭看了看通緝令,挑了挑眉。“通緝令上怎麼冇寫他的通緝理由?”
“嘖····因為蕭逸笙是頭號通緝犯,他的通緝理由幾乎無人不知啊!”那人揉著太陽穴道,“實不相瞞,這人是朝廷通緝的。他在骷髏嶺啊,建了一大片宮殿,覆壓百餘裡,遮天蔽日,可是比當今的皇宮還要氣派!更過分的是,他居然在自己的宮殿裡弄了把龍椅!純金的!這可是犯了大不敬的罪啊!”
聽著他的話,幽蘭也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有點兒疼了。
“這人····有病嗎?”幽蘭弱弱地問道。
“誰知道呢····”那人小聲對幽蘭道,“不過,這位兄弟。我勸你還是把通緝令放回去吧!這蕭逸笙可是被江湖中人封為‘毒神’的!而且啊,我聽外麵有傳言,說他吃人!每天要吃一副心肝的!還要喝人血啊!”
幽蘭忍不住一笑,“無稽之談罷了。”
“你····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那人擺了擺手,“罷了,你走吧!祝你好運!”
“借你吉言。”
說完,幽蘭轉身離開,去往通緝令上標明的地點——骷髏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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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嶺】
【毒神殿】
蕭逸笙半躺半臥在龍椅上,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有著扶柳之姿,此時,他正雙手被綁,如一隻受驚的羊羔一樣,驚恐地看著蕭逸笙。
蕭逸笙卻好像冇看到他的表情一樣,伸出纖細的手指,抬起了少年的臉,用修長的指甲慢慢劃著他的臉蛋。而後,蕭逸笙微微舔唇,手指往下,一用力,把少年的脖子劃開了一道口子。
“嘖~”
蕭逸笙一吸,一縷血氣就從少年的身上飛出,進入了蕭逸笙的口中。
被吸取血氣的少年臉色瞬間白了下去。
蕭逸笙看了眼少年,鬆手。
而後,少年就像一座石雕一般,徑直倒在地上,冇了動靜····
其實,傭兵的傳言還是有些根據的。
蕭逸笙的體內有一半的狐妖血脈,他雖然不直接吃人,但是,卻可以吸收人的血氣,以滋補自身。
吸收了少年的血氣,蕭逸笙的臉色紅潤了不少,他舔了舔自己的指甲,似乎是在回味著剛剛的美味。緊接著,驚人的一幕發生了。蕭逸笙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九道狐尾,七實兩虛,在空中慢慢地飄蕩著。
就在這時候,毒神殿的門開了,一個人跪在門口,恭恭敬敬道。
“大人,探子來報。”
“報。”蕭逸笙慵懶地回答道。
“大人,又有人接通緝令了。”
“哦?”蕭逸笙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調查了嗎?”
“調查了,”探子彙報道,“隻是···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隻查到,那人叫幽蘭,是個孤兒,其他的····都不知道。”
“嗬,”蕭逸笙輕笑一聲,倒是冇計較。“相貌看了嗎?”
“看了,是個少年,相貌俊美。”
“嗯。”蕭逸笙揮了揮手,“知道了,去吧。”
“是。”
探子離開了,整個萬毒殿就隻剩下了蕭逸笙一個人。
蕭逸笙把玩著自己的髮絲,嘴角一揚,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看來,明天有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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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骷髏嶺】
一踏入骷髏嶺,幽蘭就感覺周圍的氣氛都變了。
天空變得霧濛濛的。原本生機勃勃的森林忽然消失了,變成了一棵棵光禿禿的枯樹。枯樹的樹乾是灰色的,它的枝丫是紫色的,又伸展得有些不正常,好像一個個無助的人在掙紮著呼救一般。
原來,骷髏嶺並非真是滿地骷髏。隻因樹木猙獰,如白骨骷髏一般森然,而由此得名。
從骷髏嶺的樹林上去,就看到了毒神殿。
毒神殿可謂是奢靡至極。偌大的宮殿足足覆壓三百餘裡,隔離天日。俯瞰毒神殿,便能看到數不儘的金色的磚瓦在閃閃發亮,漢白玉雕花的大橋橫跨了玉帶一般的護城河。毒神殿內,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就其陣仗,彆說是當今的皇宮,就是史書裡赫赫有名的阿房宮,也不過如此吧!
嗬嗬,好一個毒神殿,好一個蕭逸笙啊!
對於眼前的毒神殿,幽蘭是鄙視的。
前線吃緊,饑荒橫行,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而蕭逸笙卻如此驕奢淫逸,實在可恨!
隻是····
幽蘭遠望毒神殿,皺眉。
這座毒神殿裡,幾乎冇有人,就連守衛都冇有!
有詐嗎?
幽蘭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冒險潛入。他腳踏殘影,一個閃身,就從樹枝上飛入萬毒殿中。
幽蘭猜測,以蕭逸笙的性格,必然會居住在正殿裡。
事實也的確如此,幽蘭小心翼翼地落在正殿的屋頂上,微微移開金瓦,低頭一看,就見蕭逸笙正半躺半臥在龍椅上,他的麵前,是一盤象棋。此時此刻,蕭逸笙正研究著眼前的棋局,絲毫冇有注意到幽蘭。
當然,很有可能隻是表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