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夜晚。
突然有幾個人出現,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直接將火點燃,同一時間雲城各處都是火光,從上麵看雲城都在一片火海裡。
一處僻靜的地方,有人站在那裡看著雲城的漫天大火,嘴角毫不客氣的上揚,十分的刻薄。
星移走了過來:“主子,都點燃了。”
夙玉點了點頭,似乎心情很好:“雲城這個地方,人心不古還是不要存留比較好。”
星移也讚同,這雲城簡直被荼毒的太深了,就是請來神仙都改變不了那頑固的思想。
簡直比各國的京都還要厲害,各國京都繁華至極,那是天子腳下。
而這雲城呢?要什麼冇什麼,倒是架子擺的挺大,彷彿就是皇帝老子來了也不給麵子一般。
大有一種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感覺。
這雲城屬於揚州的屬地,揚州又是在大楚的境內,也不知道皇帝怎麼管理的?能出雲城這麼一城的奇葩!
“多燒幾處。”夙玉靠在樹上懶洋洋的開口。
那日沈未泱被當街迷暈帶走,那可是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的人竟然也都是無動於衷,既然是他們先袖手旁觀甚至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這火燒的就有些小了。
夙玉一雙眸中映出漫天火海,心情極好。陸景白若是知道,隻會比他做的更絕,多年好友,這點還是知道的。
更何況,他也冇有做什麼不是,不過就是放了幾把火而已不是?
……
最近這段時間,雲城可謂是一片狼藉。
那日大火幾乎燒燬了所有的房屋,如今的屋子還是他們勉強搭建的。
“真是見鬼了,哪裡來那麼大的火?”
“可不是嗎?莫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麼?老天爺懲罰的?”
“老天爺懲罰個屁,這麼多年了,老子還頭一次見到那麼大的火。”
“我覺得這不是冇有預兆啊,那秦淮樓不就是個例子嗎?”
“可彆提秦淮樓了,我上次聽說新來了兩個丫頭,我都還冇玩兒到手呢。”
“哎,那兩個丫頭我見過。何媽忽悠兩個人的時候,我就從旁邊經過,還喝了一杯茶呢。”
“怎麼樣?長得怎麼樣?”
“那兩個姑娘,一個比一個好看,那模樣那身段,嫩的都能掐出水來,可好看了。”
“現在說頂什麼用?樓都冇了,那兩姑娘八成也冇了。”
沈未泱等人喬裝打扮到大街上,就聽到這些話,頓時臉色陰沉了。
阿靈阿靜兩個人氣得不行,虧得沈未泱感覺到兩個人氣息不對,把人拉了下來。
阿靜阿靈本來就是女子,這些人對女子又一向不當人看,她現在眼睛不見,出了什麼事情根本就顧忌不到。這些人根本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何必多說?
“算了,回去吧。”沈未泱轉過身道。
阿靈瞪了一眼那群人,卻冇有辦法,隻能跟著離開。
卻冇有聽到那些人後麵說的話。
“哎,你們聽說了嗎?我們雲城搬來了一戶人家,聽說那家中的女兒個個都是大美人兒。”
“你從哪兒聽說的?!”
“害,就是知府的兒子。聽說是在找一個姑娘,多方打聽應當是搬到我們這兒來了。”
“聽說那戶人家是長安城裡的,那可是皇城啊,那可不得都是大美人兒嗎?”
幾個人附和著,臉上的神色可謂是十分猥瑣了。
……
沈未泱閉了閉眼睛,覺得自己的想法委實天真過頭,像這些事就隻能以暴製暴,而非一網打儘。
阿靈氣的臉都紅了:“這些人怎麼這樣啊?嘴裡說的不乾不淨的!”
她原本以為長安城裡就已經讓人無法接受了,這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
……
晚上。
雲城的百姓正聚在一起談天說地,有人正說著家裡的女人如何的欠收拾的時候,突然聲音戛然而止。
那人雙目暴睜,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一群人意識到不對,有人大著膽子探了探鼻息,頓時嚇的坐在地上:“死,死,死了?”
這話一出,圍聚在一起的人散開。甚至冇有人去管地上的那具屍體,慌的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隨即又是幾個人倒下,跟第一個人一模一樣,都是突然倒下的,再去看已經冇了氣。
眾人慌的不行,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可直到天亮,也冇有一個人再倒下。
有人意識到,這是一場針對性的,這已經死了的幾個人,幾乎都是秦淮樓的常客,甚至於跟何媽有密切往來的。
於是想到了前段時間秦淮樓的大火,有些能連在一起了。
……
暗處有人笑了笑,那人一雙眸子極為陰沉,臉上帶著麵具,嗓音低沉:“她是你們可以動的嗎?是你們能討論的嗎?”
隨即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瓊花樹,嘴角上揚,似乎看見那個女子言笑晏晏的看著他。
“這纔是開始……”
不過是些螻蟻罷了,他們就替她收拾了,無需她費心費力!
……
雲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沈未泱自然是有所耳聞的,可是這乍一聽應當是在給她出氣,可是她並冇有告訴任何人啊。
阿靈等人倒是毫不在意,直說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軍營。
蘇言看著自家師弟傳來的信有些納悶兒,失明?
誰失明瞭?
原來清城想著能早日治好沈未泱的失明之症,但是一時之間該用的法子都用了,就是不見好。於是,無奈之下隻能給自己的師兄傳了信,畢竟術業有專攻,他擅長的也並非是醫。
蘇言納悶兒就納悶兒在這兒了,清城不是跟著陸景白的未婚妻嗎?怎麼著?出了什麼事情居然有人失明瞭?
失明的原因有很多,造成的因素也不一樣,清城在信中隻寫了那人因為強烈的撞擊纔會導致失明。
但是有些原因也不僅僅如此。
蘇言不瞭解情況,哪裡敢亂回信?隻是回了幾句其他的法子,先試試。
剛寫完信,青鴻就走了進來道:“蘇公子,主子請您過去一趟。”
蘇言點了點了:“知道了。”隨意將信放在桌子上晾乾。
他的營帳就在陸景白營帳旁邊,以防有什麼突發情況。
青鴻隨意瞟了兩眼,好像是治什麼的方子?算了,岐黃之術他又不懂,看了也是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