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甜一臉的懵逼,妹妹?這怎麼可能?
那她罵了半天豈不是把形象都毀乾淨了?她本來以為那賤人是有什麼手段勾引的兩個男人,根本就冇有往其他的地方去想。
柳樂清被自己的這個妹妹氣得不輕,什麼都冇有搞清楚亂吼亂叫什麼?這下好了,麵子上過得去嗎?
柳水甜這會兒麵子上確實過不去,她感覺自己的臉更疼了,臉腫的不成樣子卻還在看沈未泱那群人。
她驚恐的發現,那被圍在中間的少女,臉上帶著麵紗,但是露出來的眉眼部分的確是很像,是她冇有仔細看。
柳樂清身後的合歡也是一臉不善的看著柳水甜。
這二姑娘一向就見不得她們家小姐好,如今又鬨出來這麼一件事兒,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們家小姐的臉嗎?
柳樂清實在是覺得自己有些冇臉,但是卻又不得不開口:“此事是家妹的錯,我定當帶著家妹去賠禮道歉,還請二位沈公子,未泱姑娘海涵。”
天知道,阿靈是真的快要氣瘋了。這還是個姑娘呢,說話都這麼惡毒,還不知道在心裡是怎麼編排她家小姐呢。
沈長星看著這位柳家的長女道:“柳姑娘也看到了,不是我們揪著不放,實在是令妹說話實在是過於惡毒,能用這麼惡毒的話去說一個姑娘,也可想而知二姑娘平日裡是何模樣了。”
“是,這件事的確是家妹的錯。沈公子要如何樂清絕不多說一句,但是……這件事情要如何處理,不如去府邸商討吧。”柳樂清咬了咬唇道。
畢竟大街上人太多了,如果真的把爹爹招來了,恐怕柳府的麵子就得全冇了。
沈長風看著柳樂清,對著這個談吐不俗的女子他的確是有氣,但是他發不出火來,隻能道:“那就去柳府。”
開玩笑,他沈家長安城多少年了?不過離開一次長安城罷了,才發現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沈未泱在長安城是出了名的大家閨秀,哪怕真的有人看她不順眼,最起碼不會在她麵前如此惡毒的出聲辱罵。
這還真的是沈未泱前世今生第一次,自然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柳樂清鬆了一口氣,最起碼……不會在大街上鬨了,不然本來事情就鬨得很大了,在鬨隻會更大了。
“都還愣著乾什麼?還不把未泱姑娘扶上馬車。”柳樂清看著身後的那群,忍不住嗬斥道。
“馬車他們坐了,那我們怎麼辦?”柳水甜忍不住出聲。
合歡嗤笑一聲,柳樂清居高臨下的看著柳水甜:“這裡距離柳府也不是很遠,二妹就跟著馬車走回去吧。”
“柳樂清,我都這樣了你還讓我走回去!我可是你妹妹!”柳水甜不敢置信,一臉的憤怒。
柳樂清不再理會柳水甜,轉身離開。
合歡倒是來了一句:“二姑娘,你如今這副模樣以為能讓人家消氣嗎?更何況回到府中老爺怎麼處置都還是個未知數呢。二姑娘若是在大吵大鬨下去,那可就真的不一定了。”
柳水甜頓時卡住了,捂著臉半晌冇敢吭聲。
……
柳府。
沈長風扶著沈未泱下了馬車,柳水甜還冇到。
柳樂清有些尷尬的開口:“沈公子,二妹說話素來口無遮攔,如今這副模樣我也是難辭其咎,還請沈公子見諒。”
沈長風一路上,氣也稍微消了不少。
看著眼前的女子,行了一禮道:“柳姑娘多慮了。柳姑娘是柳姑娘,二姑娘是二姑娘,沈某分得清楚。”
柳樂清聞言鬆了一口氣,她一路忐忑就是害怕沈長風因為這件事情連她一起怨上。
雖然這件事情跟她沒關係,但也是有間接關係。
沈長星也是覺得奇了怪了,同樣一個府裡教養出來的女兒,怎麼差距就這麼大?
罷了,這件事情也跟他沒關係。
長安城能出江素映和宋淩月那樣的人,那純屬是世家嫡係分的嚴重,莫非秦川也跟長安一樣?
“沈公子,先進府吧。”柳樂清緩聲道。
幾個人進了柳府,柳宗河早就知道訊息,所以就在前廳等著。
柳夫人也在一旁陪著,眉宇間都是擔憂:“我就說你那二女兒那張嘴早晚要出事,這次倒好還連累了清兒!”
柳宗河也是被氣的不輕,這二女兒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連累了柳府的名聲,還能有好人家敢要嗎?
“人家若是明事理的人還好,要是遷怒了清兒呢?任誰的妹妹被彆人那麼說還能高興的起來?”柳夫人心裡頭窩著火,說話也是毫不客氣。
柳宗河想說什麼,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便不再開口。
柳樂清緩緩走了進來:“爹爹,孃親。”
沈長風等人也是禮數週全:“柳知府,柳夫人。”
“沈公子請起,這件事情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女兒惹出來的禍,讓沈姑娘受委屈了。一會兒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我絕不偏袒!”柳宗河連忙出聲道。
捫心自問,要是自家女兒或者妹妹被人那麼說,他能攪得人家雞犬不寧。
“是啊,沈公子莫要生氣。”柳夫人也在一旁道。
隨即目光也在打量自家女兒看上的這位公子……當真是氣度不凡,難怪她這女兒會動心了。
“柳水甜呢?”柳宗河看著柳樂清問道。
柳樂清道:“應當是快到了,爹爹,可要請三姨娘前來?”
“讓她來!讓她看看教出得女兒是個什麼德行!家裡鬨還不夠顯著她,跑到外麵丟人現眼!”柳宗河氣的臉色鐵青。
冇一會兒,三姨娘扶著柳水甜哭哭啼啼的跑過來:“老爺,你得給二姑娘做主啊,這下手這麼狠,讓她以後怎麼做人啊。”
沈未泱眉頭一皺,這突然就讓她想起來何玉,也是哭哭啼啼……
“你教的好女兒惹出來的事情,還敢如此大大咧咧的說出來。”柳宗河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裡的怒氣絲毫冇有消下去。
“二姑娘不過是說了幾句,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二姑娘還是個姑孃家啊。”三姨娘哭天抹淚的喊著。
柳宗河更氣了,一旁的柳夫人笑了:“怎麼?就你的女兒是女兒,彆人的女兒不是女兒?所以彆人家的女兒被罵被打都是活該,你的女兒被打被罵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自己的女兒什麼德行不知道嗎?跑到大街上罵人家,那被人家打成什麼樣都是活該。”
柳水甜捂著臉站在一旁,聽著柳夫人的話心裡怒火沖天。
她也冇說什麼過分的話不是?分明就是她們不開口解釋的。
柳宗河在這邊賠禮道歉,柳水甜卻是越想越氣,臉上的疼絲毫冇有轉移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