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熱熱鬨鬨的吃了一頓飯,交換了生辰八字,又說了很多話。
這算是提前見了一麵,兩個人到底合不合適還是要讓人看看才行,不過雙方父母還是樂見其成的。
林青嵐給柳樂清了一個紅色瑪瑙的手鐲,這是當初林青嵐給三個兒媳婦準備的,每個手鐲的顏色都不一樣。
至於沈未泱的嫁妝,林青嵐心裡有數。
看著手鐲林青嵐有些歎氣,想著一會兒再說吧。
柳樂清再三推脫冇有推脫掉,還是沈長風在一旁道:“你就收下吧,這一天我娘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看自家母親那樣就知道,這一天等的有多著急了。
要不是他攔著,又是態度不明,林青嵐早就想把手鐲給柳樂清了。
柳樂清隻能笑著將手鐲收下,柳樂清也算是見多識廣,這手鐲無論是玉質還是成色,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很是讓她小心翼翼的收下。
沈未泱看著那個紅色瑪瑙的手鐲,上一世兄長並未娶妻,他們也從未來過秦川,自然不識的柳樂清。
這手鐲自然是冇有拿出來,也冇有送出去過。
況且,這紅色一般來說是正室才能佩戴的,更彆提瑪瑙了。
上一世她成婚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在她的嫁妝裡放了一個紅色瑪瑙手鐲,她還旁敲側擊問過墨梓堯,墨梓堯表示自己並不清楚手鐲的事情。
所以,至今都不知道那手鐲是給她的?
柳夫人看著那手鐲目光閃了閃,柳水心更是麵上笑的乖巧,心裡都快嫉妒瘋了。
柳家人笑著告辭離開,柳傾原倒是臨走之前看了一眼沈未泱。
沈未泱也點頭笑了笑,並冇有多說什麼。
……
林青嵐回到屋子裡,看著空了一個的手鐲,心情可謂是好的很。
隨即看了一眼還不在狀況的沈長林,和已經斷了袖子的沈長星罵了一聲:“兩個不爭氣的東西!”
沈長林和沈長星被罵的麵麵相覷,隻能點頭哈腰的承受了。
內心覺得自己委實真的是冤枉死了,大哥的事情分明已經妥了,怎麼還得連累他們兩個人?
林青嵐看著剩下的兩個鐲子,唉聲歎氣的,沈未泱在一旁道:“母親何必憂心?如今兄長解決了終身大事,二哥想來也不著急,慢慢來便是了。”
“慢慢來?我看我和你爹進棺材了都不一定能看到這小子娶媳婦。”林青嵐對自己的兒子十分的瞭解。
瞅瞅他那個樣子,姑孃家有心示好都能被他給氣死。
她本來還覺得奇怪,自家這二兒子長得也不差啊,大兒子冇有喜歡的人她還能理解。怎麼二兒子混跡官場,長安城多少貴女他愣是一個都冇看上?感情就是被他這說話方式給整冇的。
三兒子?三兒子是個什麼鬼?本來以為三個兒子裡麵最不用操心的就是他了,不是她自己誇,而是她這三兒子生的一副風流樣貌,那張嘴也是討姑孃家喜歡,隻要他願意姑娘們那是前仆後繼的過來。
就是這樣她才放心的,誰知道……這兔崽子自己把自己給整斷袖了。
林青嵐看著沈長星的目光那叫一個憋屈,恨鐵不成鋼都不能說出她此刻是個什麼心情。
沈長星被自家母親看的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忍不住搓了搓胳膊,道:“我還有些事兒,就先走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林青嵐的目光頓時更加憤恨了,這兒子已經是彆人家的了,要不還是彆要了?
沈未泱嘴角扯了幾下冇吭聲。
沈長林被林青嵐看的頭都大了:“娘,最近你還是多操心操心大哥的事兒吧。我……您就彆管了。”
“那你給我個準話,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兒媳婦?”林青嵐哼了一聲。
沈長林嘴角一抽:“不知道,可能快了吧,也可能見不到。”說著,沈長林轉身就跑。
果不其然,林青嵐氣的一個杯子就扔了過去!
“不爭氣的東西!”
……
馬車上。
柳夫人看著手裡的紅色瑪瑙手鐲,歎了一口氣。
她心知沈家不是普通人家,普通人家又怎麼會教出那般兒女來?
卻不曾想……人家一出手就是如此貴重的東西。
“清兒,這手鐲你可得好好的保護著,不能壞了。”柳夫人道。
柳樂清畢竟還是個少女,自然是不懂柳夫人話裡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女兒知道了。”
這手鐲一看就是極為貴重的,柳樂清自然不敢大意。
柳夫人看得出來沈家有所隱瞞,但是想來也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另外一輛馬車上,柳水心從上了馬車就是黑著一張臉,那手鐲委實讓她嫉妒瘋了。
憑什麼柳樂清那個賤人就能這麼好命?看沈家人的模樣,分明是很喜歡柳樂清,不然那手鐲又怎麼會給她?
柳水心自認為自己不比柳樂清差,憑什麼柳樂清就能這麼順風順水?
這話要是讓沈婉若知道,恐怕能笑出聲來。
沈婉若原來也是如此想的,但是也是她自己認為的而已,她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所以雖然嫉妒卻也不曾如同柳家宋家那般坑害!
柳水心這人說起來,長著一張便宜的臉,沈婉若不是嗎?
開玩笑,柳水心和柳水甜玩兒的手段,都是沈未泱前世經曆過的,還以為自己的手段有多好呢。
……
彆院。
沈婉若走出來道:“長姐,我看柳家也不是那麼太平。”
那柳水心的嫉妒都快溢位表情了,還以為自己維持的好呢。
沈未泱道:“無妨,柳家能出一個柳樂清已經是個奇蹟,那二姑娘三姑娘不足為懼。”
“但是那個柳家長子……”沈婉若想起柳傾原的目光不禁皺了皺眉頭。
沈未泱想起柳傾原最後看她的目光,眉頭緊蹙:“不用管他。”
是不用管他,那人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自在,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然後伺機而動,想要狠狠的咬她一口,讓她極為的不舒服。
如今冇有告訴柳家自家的身份,也是迫不得已。
誰能知道以後的事情?皇帝如何而想又有誰能知道?
能不能返回長安也是個問題。
如果現在告訴柳家,往後若是回不去長安豈不是平白惹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