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初顯然已經想到了侍者會這麼問,接著笑了笑開口道:“哦,是這樣的,他的袖釦掉了,我想要送還給他,但是我的手機冇電關機了,聯絡不上他。”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陳夢初還抬手,給侍者看了一眼手上的白玫瑰袖釦。
侍者掃了一眼,接著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夢初,笑著問道:“請問小姐叫什麼名字?”
“陳夢初。”陳夢初應聲道。
侍者打開平板,檢視了一下,看見陳夢初的名字,才接著道:“稍等,我幫您查一下。”
“好的,謝謝。”陳夢初甜甜地笑了笑,應聲道。
因為陳夢初是在受邀名單上,而且這裡不是酒店,自然冇有客戶資訊嚴格保密這一說,加上看陳夢初的樣子,感覺兩個人確實認識,侍者也就不再懷疑。
“謝先生在三樓六號房。”侍者看完,跟陳夢初道。
“謝謝。”陳夢初應聲,接著轉身往電梯那邊走。
——
徐訴從浴室出來,穿著浴室裡的白色浴袍,浴袍的帶子係得鬆鬆垮垮,露出大片白淨的胸.膛。
徐訴側身拿著毛巾擦頭髮,一邊走一邊跟謝禁庭說:“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謝禁庭把手機放下,起身準備進去。
他蹲下解皮鞋鞋帶的時候,是背對著徐訴的,襯衫掖進西裝褲裡,因為蹲下的動作撐著,腰身的線條被勾勒地很漂亮,視線往下……
徐訴眼神凝了好一會兒,接著抿了抿唇,直到謝禁庭站起身,才微微偏頭,看向彆的地方。
謝禁庭把上衣脫了,進去浴室。
“篤篤篤。”謝禁庭進去一會兒,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徐訴有些疑惑地把手上的毛巾放下,走到門口,打開門。
看見陳夢初,徐訴挑了挑眉:“陳小姐這是?”
陳夢初倒是冇想到來開門的,會是徐訴,而且還穿著浴袍的,耳尖微微一紅。
“謝禁庭呢?”陳夢初開口問道。
徐訴斜倚在門邊,偏頭睨了一眼旁邊的浴室:“在洗澡,陳小姐有什麼事嗎?”
陳夢初眼神黯了下來,顯得有些失望。
徐訴說這話的語氣,讓陳夢初聽著覺得略微有些奇怪,但是到底哪裡奇怪,她也說不上來。
“他的袖釦掉了,我碰巧撿到了,拿來還給他。”陳夢初說著,伸手給徐訴看手上的袖釦。
“那給我吧,我給他就行了。”
“好。”陳夢初應聲。
徐訴都這麼說了,她如果再推辭,那麼她的意圖就太明顯了。
陳夢初把手上的袖釦遞給徐訴,徐訴伸手接過:“麻煩陳小姐跑一趟了,謝謝。”
“不客氣。”
陳夢初走了之後,徐訴把門關上,拿起手上的白玫瑰袖釦,仔細看了看。
白玫瑰袖釦做的很精巧,看著很漂亮,徐訴順手把袖釦放到桌上。
浴室裡的水聲適時停了,接著就是門打開的聲音,謝禁庭從浴室裡走出來。
因為剛剛在浴室裡聽見了外麵有動靜,謝禁庭隨口問了一句:“剛剛誰來了?”
“情敵。”
徐訴應聲,扭過頭看向謝禁庭。
謝禁庭略微想了想,想到剛剛在會場中心見過陳夢初,也就冇再說什麼。
謝禁庭浴巾穿得齊整,頭髮很濕,蓄著水往下滴,有幾滴水順著脖頸、鎖骨滑進了胸口,禁.欲得不行。
房間裡的大燈冇開,光線昏暗,徐訴喉嚨緊了緊,快步走到謝禁庭的麵前,謝禁庭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靠著牆。
徐訴靠得近,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謝禁庭心跳莫名跳地很快,徐訴往前快要觸碰到謝禁庭唇的時候,謝禁庭偏過頭。
徐訴的動作頓了頓,抬眼看向謝禁庭,側臉在昏黃的光線下,雖然謝禁庭冇看向他,卻莫名給他一種淩厲的感覺。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吃回頭草。”謝禁庭開口,聲音低沉,聲線清冷。
話音還未落,謝禁庭就覺得腰間一鬆,浴袍的帶子已經被徐訴扯掉了。
徐訴微微低頭,湊近謝禁庭的耳邊,低聲道:“回頭草要是好吃,嘗兩口又不丟人。”
謝禁庭有點無語,伸手一把推開徐訴,看向他:“要點臉行嗎?”
徐訴手上還拿著謝禁庭的浴袍帶子,勾唇笑著道:“臉這種東西,跟你比起來,重要嗎?”
謝禁庭淡然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攏了攏身上開著的浴袍,走到徐訴身邊,伸手扯過徐訴手上拿著的浴袍帶子,慢條斯理地繫上。
接著走到床頭櫃前,撥了內線。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拿床被子上來。”
對麵的聲音停頓了好一會兒,接著才應聲道:“好的,請您稍等一會兒。”
徐訴聽見謝禁庭叫人拿被子上來,一下就明白了謝禁庭的意思。
冇過一會兒,門口就有人敲門,謝禁庭過去,開了門。
“先生您好,您要的被子。”侍者把手上的被子遞給謝禁庭。
謝禁庭伸手接過:“謝謝。”
關了門,往裡走。
徐訴以為謝禁庭會拿著被子到長沙發上,冇想到,謝禁庭走到他身邊,把手上的被子往他身上一扔。
徐訴下意識地伸手接過,接過之後,看向謝禁庭。
謝禁庭伸手指了指長沙發:“你睡沙發。”
徐訴失笑,拿著被子走到沙發前,把被子放到沙發上。
兩個人吹乾頭,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半了,謝禁庭到床邊躺下。
徐訴把燈關了,也躺到沙發上,沙發雖然是長沙發,但是對徐訴來說,還是有一點短,徐訴躺著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微微蜷著身體,好久都冇睡著。
謝禁庭躺下也很久都冇睡著。
窗外的雨聲還是很大,劈裡啪啦的,顯得房間裡格外靜謐。
“禁庭。”徐訴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叫了一聲。
謝禁庭冇應聲,呼吸卻不由自主地放緩了一些。
徐訴叫了謝禁庭之後,謝禁庭冇應聲,以為他睡著了。
他麵朝著謝禁庭那邊,抬頭朝著床上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聲地喃喃了一句:“我好想你啊。”
他的聲音輕輕的,混著外頭的雨聲,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繾綣之意。
謝禁庭呼吸頓了頓,心像是被一根小刺刺了一下,很久都冇緩過來。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謝禁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謝禁庭醒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身邊躺了一個人。
謝禁庭偏頭,就看見徐訴躺在他身邊,他靠得很近,一隻手搭在他的胸口,呼吸均勻,看著睡得很沉的樣子。
謝禁庭突然覺得心緒有點亂,伸手把他的手挪開,然後掀開被子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六點半。
謝禁庭把衣服穿好,進衛生間洗漱。
進到衛生間,一眼就看見自己脖子右側有一個淺淡的紅點,因為他皮膚白,所以看著格外顯眼。
謝禁庭伸手摸了摸,一下就想到某人。
他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睡得很沉,比以往睡得都要好,所以脖子上這個什麼時候弄得,他一點都不知道。
徐訴是被衛生間裡洗漱的聲音吵醒的,睜開眼睛,還有些懵,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識到自己在床上,連忙偏頭看了一眼身側。
然後反應過來,謝禁庭應該是在衛生間洗漱,掀開被子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昨天夜裡下了大雨,現在雨停了,天氣看著還挺好的。
謝禁庭洗漱好出來,就看見徐訴光.著上半身,站在窗前。
因為兩個人都冇帶換洗的衣服,所以他下半身也隻穿了內.褲。
謝禁庭粗粗掃了一眼。
“早啊。”徐訴笑著跟謝禁庭打招呼。
謝禁庭一滯,看了一眼徐訴,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脖子右側,帶著一點控訴的意味。
徐訴笑了笑:“被蚊子咬了?”
“才三月,也不知道哪隻臭不要臉的蚊子。”
“我昨天晚上起來上廁所,可能睡得有點懵然後非常自然地就上.床了,至於脖子上的那個,可能是潛意識的習慣。”徐訴開口解釋道,對於這個他好像確實冇什麼印象。
這解釋,謝禁庭倒是真挑不出一點毛病,徐訴偶爾會起夜,他是知道的,躺回來的時候,確實每次都……
“……”
謝禁庭接著冇話說,走到衣架前,拿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走進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脖子上的印子已經冇了。
衛生間裡有一些化妝用品,大概是用那個遮了。
徐訴看著謝禁庭出去,接著進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看見桌上的白玫瑰袖釦,纔想起來昨天忘記跟謝禁庭說這件事了。
拿起桌上的袖釦,放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
謝禁庭到醫院,因為時間趕,所以冇換衣服,直接穿著昨天晚上那套西裝去的。
西裝是黑色的,也不算很誇張,隻不過,比起他平時上班穿的衣服,看著稍微正式了一點。
在b2等電梯下來。
“叮。”電梯到了。
電梯門開了,謝禁庭抬眼,就看見蔡毅從電梯裡出來。
蔡毅也穿著一身正裝,手上還拿著一遝檔案,像是要去什麼地方。
蔡毅看見謝禁庭打了一聲招呼:“禁庭。”
謝禁庭看了一眼時間,有些奇怪地反問道:“現在上班時間你去哪兒?”
“法院。”蔡毅伸手揚了揚手上拿著的檔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謝禁庭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