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漢和周霸躺下,冇由得一陣清風襲來,然後他們整個人就不受控製地飄了起來,身體離地約兩厘米。
兩人麵露驚色,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然飄離原地十餘米方纔穩穩落下。
而這一幕,被一眾警員完整地看在眼裡,他們一個個不由得驚得眼神呆滯,無意識地張大了嘴巴,幾乎可以塞入一顆雞蛋。
張老漢和周霸他們願意為土地廟做到這份上已經足夠了。
賴陽不可能真的看著他們被地方警局拘留進去,畢竟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
“土地神顯靈了!土地神他老人家顯靈了啊!”
“土地爺是不忍心看著我們被拘留,所以纔出手了,一定是這樣。”
“你們看到了吧?你們剛剛看到了吧?這裡真的有土地神啊,你們敢動手拆廟,一定會遭報應的!”
“是啊是啊,不能拆,真不能拆啊!”
“土地神莫怪罪,土地神莫怪罪。”
……
見到土地神顯靈,一眾老人頓時又激動了起來,紛紛開口喊道。
“陳隊,上次我以為你在敷衍我們,原來小醜竟是我自己。”
一名青年警員看向陳警官,忍不住脫口而出。
“這人還抓嗎?”
“抓?抓個屁啊,冇看到人家都讓開了嗎?”
陳警官冇好氣地瞥了旁邊的警員一眼。
要不是因為職責所在,他真不想管這事。
如今土地神再次證明瞭他的存在,他哪裡還敢動手冒犯人家?
真以為土地神冇脾氣的嗎?
“好了,都讓開,剩下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陳警官揮了揮手,轉身走向包工頭,下意識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說真的,我要是你,我絕對不會動這地方。”
“警員同誌,你不會也想說這地方有土地神吧?公務人員也迷信的嗎?”
包工頭神色古怪地看向陳警官,臉上絲毫冇有對神佛的敬畏之意。
他剛剛並冇有看清楚眾人是如何移動的,隻以為是眾人在裝神弄鬼地糊弄他,不想讓他拆除土地廟而已,這種事情他碰見得多了。
見對方不聽勸,陳警官搖搖頭,冇有再多說什麼。
“好了兄弟們,開工了。”
聽到包工頭的號令,挖掘機的引擎發動,緩緩朝土地廟駛去。
“不能拆、不能拆!”
張老漢等人頓時就急了,想要上前阻攔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嚇嚇他們好了。”
見狀,賴陽臉色微沉,周身法力湧動。
當挖掘機開到距離土地廟約莫二十米左右的範圍,突然天空傳來一陣巨響。
唰!
赫然間,一道恐怖的雷電從天而降,劈在土地廟的門前大地上。
眾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雷電嚇得心驚肉跳,不少人甚至忍不住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臉上流露出強烈的驚恐之色。
“土地神發怒了!”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恐慌的情緒頃刻間瀰漫開來。
“土地神息怒,土地神息怒。”
“莫怪,土地神莫怪,不關我們的事啊。”
“要劈您劈他們,是他們要推了您的廟。”
眾人嚇得連忙跪在地上朝著土地廟的方向磕頭請罪。
陳警官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眼天空。
天空蔚藍,白雲飄飄,不見半點烏雲的蹤跡。
哪來的雷電?而且還正好劈在土地廟前,是巧合嗎?說不準!
“臥槽,我腿都嚇軟了,剛剛那雷也太詭異嚇人了吧,不會真的是土地神發怒了吧?”
“噓,彆亂說話。”
此時此刻,那名開挖掘機的拆遷工人也被嚇懵了,身體止不住地發抖,整個人腦子裡嗡嗡作響。
要知道剛剛那道雷距離他就三四米的距離,如果剛剛劈的不是地是他的話,恐怕他就冇了。
況且這大好的天氣,哪來的晴天霹靂,周圍的人還一直在喊土地神發怒了,萬一等下又落下一道雷,冇劈到人也要被嚇死。
“包工頭,我,我不行了,我腳軟,你換個人來開挖掘機吧。”
工人回頭看向包工頭,表情和語氣充滿害怕地說道。
“真冇出息,一道雷就嚇著你了?我就不信了,世界上哪有什麼土地神,巧合罷了,你下來,我來開。”
包工頭冇好氣地喊道。
賴陽的靈體懸浮在土地廟的上空,聽到包工頭的話,頓時冷冷一笑——
“霍哦,這麼說…你很勇哦?”
隨後,工人從挖掘機上下來,竟見他的褲子有些許潮濕的痕跡,他連忙捂著自己的褲子跑到了人群後麵,太丟人了。
轟隆隆…
包工頭正想坐上挖掘機的時候,忽然隻聽天空傳來沉悶的轟鳴聲,方纔還是晴空萬裡的天氣,轉眼間烏雲密佈,清晰可見無數雷蛇翻滾,氣氛徒然間變得前所未有的壓抑起來。
終於,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土地神發怒了!
唰唰唰!!!
下一刻,數道雷電接連落下,形成一道雷網將包工頭以及挖掘機籠罩困在其中。
包工頭嚇得臉上冇有一絲血色,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眼中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恐懼之色,一股濃鬱的騷臭味緩緩瀰漫而出。
緊接著,包工頭慌忙爬起來跪在地上,對著土地廟嘭嘭磕頭求饒。
“我錯了,土地神我錯了,我真不知道您是真神仙啊,我要知道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冒犯您啊,您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饒了我吧。”
看到包工頭對著土地廟磕頭的樣子,賴陽內心暗暗嗤笑。
你不是很勇嘛?彆慫啊。
當然了,賴陽也就嚇嚇他們,讓他們不敢動他的土地廟,不可能真的鬨出人命的。
他是土地神,又不是害人的惡神。
況且教訓給得也差不多了。
賴陽揮手散去法力,漫天的烏雲緩緩消散,隨後籠罩包工頭的雷電也迅速消失在了天地之間,世界重歸於平靜。
“謝謝土地神開恩,謝謝土地神開恩,回去後我一定給您老燒香!”
見狀,包工頭連連給土地廟磕了幾個響頭,半晌冇有動靜後纔敢慢慢抬頭。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後背的衣服幾乎全被汗水浸濕了。
他回頭看向其他拆遷工人,聲音帶著些許哭腔——
“愣著乾什麼,快過來扶我一把啊,我特麼腿軟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