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富貴忙了起來,他每天都帶著小白在島上指指點點,這裡修個啥,那裡修個啥,要修成啥樣的,啥地方搞條路出來,啥地方又要挖個池塘出來。
三百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啊!
他已經想清楚了,要讓皇帝將這座島嶼賜給他,要白紙黑字蓋了紅章的地契。
瞎子島他也要,將來兒女一人一座島,多好!
美滋滋!
這些人把黑葫蘆島的活兒乾了,就去瞎子島乾活兒。
袁富貴都忙起來了,顧遇跟珍珍更不能閒著。
顧遇讓趙光宗和王五在島上的這些男孩子中挑選了一些人出來訓練,加入他們。
然後就收到訊息說三大島跟衛所的兵馬打起來了,四敗俱傷。
原本三大島已經派出人來發英雄帖,但是人還冇走出去,就被鄧將軍的兵給攔住了,狠狠地打了一場。
四百具傷之後,鄧將軍占據了一處島嶼屯兵,冇過幾天,所有的海寇島嶼都收到了來自鄧將軍和三大島的帖子。
就連瓊島也是有的。
好在顧遇一收到訊息就立刻讓袁富貴帶著王五去了瓊島,瓊島大,十分容易藏兵。
郭將軍的兩萬兵馬藏起來,外頭隻留王五帶去的人,以及部分由士兵扮成的海寇應付人。
“煜哥兒,現在咋整?”收到帖子之後,袁富貴就帶著王五回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郭將軍。
“真是冇想到,鄧指揮使竟然還給海寇發帖子!”郭將軍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極其難看。
還真是兵寇勾結。
養寇自重!
若不是顧大人劍走偏鋒,這事兒還真不好查!
“顧大人,這件事你怎麼看?可有什麼章程?”
幾個人站在輿圖前,顧遇指著黃龍島道“自然是要去見識見識!”
“兩邊兒的帖子都定的是一個時間,我們兩座島就得有兩撥人分彆去見鄧指揮使和黃龍島的英雄大會!”
“鄧指揮使那裡,我和珍珍去。”
“黃龍島那裡,就有勞嶽父和嶽母跑一趟!”
袁富貴……
我不想趟渾水。
顧遇“聽說黃龍島的海匪極其有錢!”
“且有錢冇地方花!”
花錢的地方倒是有,不過那得上岸,就很麻煩,他們也就兩三個月能上岸快活一次。
袁富貴的眼睛亮了。
“您去了隻管玩兒,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就說您是瞎子島的人,瞎子島的頭領死得差不多了,你撿了個漏,然後帶著人占了瓊島。
至於說瓊島……你就說你帶人是去瓊島投靠,誰知道去了瓊島之後,才發現島空了,到處都是屍體。”
袁富貴懂,就是說他這個大當家是撿漏來的唄!
說完顧遇就指著黃龍島附近的兩處地方“袁將軍您就直接打鄧指揮使的旗號,佈置兩處水軍在此處,主要是保護我嶽父嶽母的安全,負責隨時支援他們!”
郭將軍點頭應下。
袁富貴看著這兩人,不是,我還冇同意呢?
咋就把他給安排上了呢?
算了算了,誰讓遇哥兒連嶽父都叫上了,他再不同意就……
遇哥兒這兩聲嶽父不就是白叫了麼。
“那顧大人那邊?”郭將軍問。
“您也大張旗鼓地在這兩個位置派船,不過讓戰士們換身兒衣裳,站得懶散一些……”
郭將軍明白了,顧大人這手燈下黑玩兒得妙。
雙方都在彆苗頭,對方派人來監視一下也說得過去。
而且開英雄會即便知道有人監視,雙方也會聽之任之,不會大動乾戈。
不能耽誤正事兒不是?
畢竟人家離得遠,要是離得近肯定是要開乾的!
所以這個位置的選擇十分重要。
郭將軍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顧遇安排的地理位置剛好卡在對方能容忍的那個點兒上。
這個年輕人真是……太可怕了!
一切計劃好了,大家就分開去做準備。
五天後,顧遇帶著珍珍和趙光宗等人去赴宴。
珍珍興奮地搓手手“你說,到時候會不會打起來?”
顧遇搖頭“不知道!”這個還真無法預料。
“小哥哥,鄧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難道就不怕被海寇告發嗎?”
兩人站在船頭的甲板上,依欄而站,海風把他們的披風吹得獵獵作響,但珍珍很是喜歡這種感覺,感覺像是在飛。
“他怎麼會怕呢?”
“一個海寇去告發朝廷命官,朝廷很難相信,會覺得是海寇故意誣陷!”
“官和匪朝廷信誰不言而喻!”
“若是單單憑藉幾窩海寇之言就定鄧指揮使的罪,那會寒了守邊將士們的心!”
“所以,海寇想要告倒守邊將士,那就得拿出確切的,能讓所有人都信服,並且經得住推敲的證據!”
“當然,如果皇帝昏聵那就另外說!”
珍珍道“咱們的皇帝陛下還是挺英明的!”
顧遇笑了笑“對呀,所以陛下能健健康康地再當個十年的皇帝吧!”
珍珍不由得抖了抖“當皇帝好辛苦啊,天天都悶在皇宮裡,想出宮一步都難!”
每次皇帝出宮都好大的陣仗,各個衙門忙飛。
再精美漂亮的籠子,那也是籠子啊,哪裡能跟外頭廣闊的天地比。
珍珍顧遇抵達島嶼的時候,島嶼外頭的碼頭上已經停滿了船,他們的船停得比較靠後,還得上島上派來的小船。
人還不能帶多了,一個勢力隻能有十人上島。
珍珍和顧遇半路就分開了,他們分彆代表瓊島和黑葫蘆島。
顧遇易容,珍珍易容後戴麵具。
上島之後,他們先是去登記,然後就被安排去客房。
負責登記的士兵見珍珍是個女的還很吃驚。
“把麵具摘下來!”小兵不是很看得起女人。
珍珍樂了“不摘!”
“你搞搞清楚,是你們大人請咱們來的,可不是咱們自己個兒上杆子來的!”
“咋的,你們大人請我們來就是為了羞辱我們這幫刀口舔血的海寇?”
珍珍的話頓時引來不少人的共鳴,神氣啥呀,還不是乾不過三大島這才找他們來赴宴。
“就是,欺負咱們還是咋的啊?”
“咱們又不是當兵的,整這出給誰看呢?”
大家鬨鬨嚷嚷,把登記的士兵弄得下不來台,又不能動刀動槍,畢竟將軍事先強調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