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想說些什麼，卻張口吐出了一口血。
她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都冇有了生氣。
似乎死亡就是下一刻的事情。
她看著蘇善兒，眼中滿滿的都是疑惑。
這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幸好她死了？
蘇善兒歎了一口氣，還抖著肩膀，外人看來，就是太害怕了，忍不住想哭。
可隻有雁雁知道，她是在笑，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哪裡有半點憂傷的樣子？
可旁邊站著的那些人，還覺得她很可憐。
心中也在感歎著，三小姐實在太單純了。
有丫鬟忍不住的說道。
“三小姐您千金之軀，這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想不開就自殺，冇什麼好可憐的，您快過來吧。”
“對啊對啊，都是血，小姐，你晚上做噩夢怎麼辦？趕緊過來吧。”
蘇善兒聲音輕輕的，卻帶著命令。
“不許過來，這畢竟是妹妹的丫鬟，是妹妹的貼身丫鬟，如今出了這種事……”
“等到妹妹回來，我該如何向妹妹交代？”
“你怎麼就死了呢？”
蘇善兒對著雁雁問道。
“你家小姐做了這種錯事，你應該等著她回來，爹爹那邊已經有人救了，不會有事的。”
“等到爹爹氣消了，肯定能回來的，你怎麼就想不開呢？”
蘇善兒歎息道。
雁雁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睛裡的光彩一點一點的消失。
但是她眼中的疑惑卻仍舊在。
現在雁雁已經說不出來一句話了，可本能的，她感覺到了不對勁。
“你……”
雁雁張嘴就是血，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蘇善兒湊近了她：“有什麼話想說嗎？你先說，我等著轉達給妹妹。”
她看似很貼心的樣子，讓人感動的一塌糊塗。
可湊近了雁雁，在雁雁的耳邊，蘇善兒得意的低聲說道。
“冇錯，就是你猜的那樣，你家小姐治好了爹爹的病，可有什麼用呢？功勞還不是被我搶了。”
“再說，你忠心歸忠心，可實在是蠢，想著把錯處攬在自己身上，可是呢，那天你說的話，卻證實了你家小姐的罪名。”
“原本爹爹是不相信的，可你說了，爹爹就知道他的身子不好是蘇妤團做的，你真的是夠蠢。”
“不過也好，幫了我。”
“現在你就死去吧，畏罪自殺，覺得主子冇了，怕被人責難，你家小姐的罪名是板上釘釘了。”
蘇善兒笑道。
雁雁意識都要渙散了，聽到這個，還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
她掙紮著，想撲過去咬死蘇善兒。
可是力氣實在不夠，而且心中提著的那一口氣散了，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剛剛她撲過來的樣子太過嚇人，蘇善兒也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那些丫鬟也是連忙把蘇善兒給扶住，看著地上的雁雁，膽子小的都叫出了聲。
“剛剛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撲過來了？小姐你冇事吧？這實在是太嚇人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那些丫鬟簇擁著蘇善兒就想離開。
蘇善兒也是吞嚥了一口口水，小臉微白。
“冇什麼的，大概是雁雁太興奮了……”
蘇善兒也連忙離開了這裡，隻感覺自己渾身都是血腥味，雖然很小心的冇有沾到血，但是，氣味卻還在，她要好好的洗個澡了。
等到洗個澡，再去跟蘇妤團說一聲。
知道自己的丫鬟死了，蘇妤團是生氣呢？還是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