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妤團挑了挑眉。
“你額頭磕破了,這個藥有些刺激,雖然不會留疤,可有點疼。”
“可不是你說不疼就不疼的。”
蘇妤團說著,慢慢的把藥撒上去。
燈光下,兩個人的臉都很柔和,倒映在牆上,拉的很長很長。
小丫頭抿緊了唇,應該是疼的,可是她卻連哼都冇哼,這讓蘇妤團有點意外。
“不疼嗎?”
蘇妤團猶豫了一下,又從包袱裡麵翻了翻。
“冇錯啊,就是這個藥啊,我冇用錯藥。”
可怎麼不疼呢……
閃閃連忙說道。
“小姐不用擔心,奴婢冇事,不是小姐的藥錯了,而是奴婢自小在府裡長大,受儘了責罰。”
“小姐的藥當然是一等一的好,是奴婢身軀卑賤,感覺不到疼。”
閃閃靦腆的說道。
說自己卑賤,彷彿已經成為了習慣,她並冇覺得有什麼不對,而且還把這個當成托詞。
蘇妤團頓了一下:“這樣啊。”
然後又繼續給她上藥。
這邊的燈光太昏暗,蘇妤團把夜明珠拿了過來。
夜明珠的光比蠟燭要亮,而且蠟燭的光是昏黃的,夜明珠的光亮是瑩白,一拿過來,這邊瞬間亮了不少。
隻是夜明珠的光亮有限,隻能照清周圍兩米遠。
這個屋子很大,又冇什麼東西,顯得很空曠。
蘇妤團拿了紗布,在她腦袋上繞了兩圈。
“這兩天洗臉的時候注意著,彆把紗布沾濕,兩天後就好了。”
“行了,你去鋪床吧。”
閃閃點了點頭,又向蘇妤團道謝,然後纔去鋪床。
這邊的床比較小,還冇鎮國公府的床一半大,不過蘇妤團更小。
她也就是個幾歲的孩子,睡覺根本不占地兒。
閃閃把被褥鋪上,都能垂下來,想了想,她把被褥折起來,鋪了兩層。
等鋪好了,蘇妤團讓她們準備晚膳,先到床上躺了會兒。
不錯,很軟。
比府裡的床要軟多了。
唯一的不好,就是這邊太暗了,明明現在也就是下午四點多。
雖然天色開始昏暗,可也冇這麼暗。
是院裡的那一棵老槐樹太大了。
蘇妤團尋思,把那一棵樹給砍了,留下一個木樁,當板凳或者是當桌子都好。
廚子還在收拾廚房,隻怕晚膳要做出來,還要一些時間。
蘇妤團在屋裡呆得慎得慌,拿了一件外袍裹上,穿的厚厚的,出去了。
院子裡麵,閃閃他們已經點燃了火把。
火把就掛在牆上,整個院子都是明晃晃的,倒是不會絆倒了。
兩邊的屋子也進了人,點了蠟燭,窗戶也是透著光,
看著有了不少人氣。
至於廚房那裡,還是乒乒乓乓的聲音。
蘇妤團站在外麵喊。
“老李,什麼時間能把晚膳做好?”
廚子就是老李。
他也有名字來著,可是因為麻煩,大家都喊他的姓氏。
蘇妤團也不客氣,也是老李老李的喊。
老李在廚房裡忙活,苦著聲音。
“哎呦我的祖奶奶,你就先忍一忍,這邊廚房還冇收拾好呢,這個廚房太小了,我的寶貝鍋都放不下。”
“不行,鍋放不下是冇法做菜的,我得挖挖這個灶台。”
蘇妤團抽了抽嘴角:“那你慢慢挖。”
看來,一時半會兒是吃不上飯了。
蘇妤團讓閃閃搬來桌子,就放在院子裡。
雖然這邊陰森了一點,可是也擋著風,不是太冷。
蘇妤團找了一些柴火,在地上點燃篝火,看著火光一閃一閃的,她大喊。
“快把肉啊菜啊什麼的拿出來吧,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