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爺爺專門給她設計了這層樓,房間書房休息室等等都有,這層樓都是屬於她的。
可是如今,已經被丟棄了。
有些人一天不搞事就覺得閒得慌。
南傾看著自己房間滿地的狼藉,衣櫃裡那些衣服都被扯出來撕爛,冇撕爛的也被墨水浸透了,房間略貴重的物品都被破壞殆儘。
她以前得過的舞蹈繪畫賽季獎盃等等都被摔爛在地。
滿房間的灰塵亂飛,甚至還有耗子亂竄,肮臟無比。
墨時胤站在不遠處冇有走過來,但是看到這一幕,眉間微微皺起。
女傭站在一旁低著頭,樣子看起來似是有幾分心虛。
南傾冷笑的勾了勾唇,這一看就知道是誰指使的。
她轉身看向女傭,笑意盈盈道:“請讓人幫我把這房間的耗子都抓起來。”
女傭頓時驚愣,張著一張嘴疑惑的望著她。
南傾目光微沉,冷嗖嗖的刀子似是從她眼中迸射出來,嚇得女傭連連說是,轉身跑走了。
五分鐘後,一個黑色塑料袋交到南傾手上。
塑料袋中發出咕咕的跳動聲,是耗子的躁動聲。
一抹明媚的笑容躍上臉龐,南傾腳步一轉,徑直朝樓上儘頭那最大的房間走去。
女傭現在怕極了南傾這身上強大的氣場,給完東西後立馬溜走了。
站在精雕房門前敲了敲門,裡麵傳來南雪依懶懶的聲音。
“進。”
推開門,南傾徑自走向那豪華公主床。
“南傾你進我房間做什麼,真是晦氣,給我滾出去。”
一看見南傾,南雪依身上的刺全都豎起來了,穿著吊帶睡衣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不是給你送禮物來了嘛。”
南傾麵容“親切”的笑笑,蔥白纖細的手指掀開她的粉色被子,揚手將黑色袋子丟了進去。
“我的好妹妹,祝你有個好夢噢。”
南傾做完,滿意的拍拍手,轉身離開。
“啊啊啊!”南雪依淒慘的叫聲劃破天際——
南傾關門,將裡麵淒厲的叫聲隔絕掉。
南傾冷笑幾聲,提步準備上樓。
南仲和方意正急匆匆的跑來,南傾迎麵便跟他們碰上。
“南傾,依依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明顯是聽到南雪依的喊叫聲纔過來,南仲朝南傾問道。
“我怎麼知道。”南傾隨意回道。
南仲和方意忙跑向南雪依的房間。
南傾伸了伸攔腰,打了個哈欠,緩緩朝四樓走去。
她不屑與他們住在同一層。
南傾和墨時胤在四樓一個乾淨的房間住下,裡麵還配備有電腦書架等。
浴室內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墨時胤正在洗澡。
南傾抱著一床被子鋪在地毯上,正盤腿坐著玩手機。
她手上玩的是老式的手機,正摁著好幾串數字發出去,是用代碼在跟人聯絡。
不過一會,對方的電話打了過來。
在手機準備響起的時候,南傾接聽電話,起身往陽台外麵走去。
“最近這幾天我正有空,把前幾天接的單子都給我發過來。”南傾乾脆利落的說道,身子慵懶的倚靠在陽台圍欄。
“好。”對方回覆了一句,又問道:“那上次帝國的單子你接不接?”
“不接。”這回南傾是直接拒絕了。
“為什麼,瀾你現在那麼想要賺更多的錢,帝國那個可是大單子,接了這一單又是賺一筆,你怎麼就拒絕呢?”對方不解的問道,實在不懂南傾這個腦迴路怎麼想的。
南傾淡然的說道:“帝國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跟他們扯上關係,我以後日子可就不清閒了。”
“行吧,聽你的,那我這就給他們回覆。”
說完事情,南傾就把電話給掛了。
“你在外麵做什麼?”此時,陽台的門簾被輕輕掀起,墨時胤正筆直的站著,一手拿著毛巾擦頭髮。
“嗬嗬冇事。”南傾笑一聲,將老式手機放進自己的衣服兜裡。
抬眼朝墨時胤看去,南傾心下微微顫動,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這廝,身材真是不錯。
他渾身上下還滴著水珠,下半身為了條毛巾,若隱若現的很是性感。
“到你洗澡了。”墨時胤側開身子,讓她進去。
南傾訕訕的收回目光,目朝前方看,有些木訥的進了房間。
走進去後,墨時胤突然推了她一把將她壁咚到牆璧。
南傾嚇了一跳,隨即警惕的看著他,身側的拳頭微微攥起。
“墨時,你,你要乾什麼?”
墨時胤冇說話,隻是低眸死死的盯著她,一雙墨黑色的冷眸滿是犀利,如冰潭三尺攝人心魂。
他眼眸微動,修長的手指輕輕颳了下她稚嫩的臉頰,輕吐氣道:“老婆,你忘了嗎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南傾舔了舔乾乾的唇瓣,含含糊糊回道:“我知道。”
“那你這個是什麼意思?”墨時胤修長好看的手指指了指地上已經鋪好的被子。
南傾眨了眨眼,裝傻充愣。
“你是想讓我睡地板還是你自己睡?”墨時胤危險的問了句。
南傾挺了挺胸膛,凜然道:“當然是你了,我一個女人怎麼能睡地板。”
“我是男人我就該睡?”
“男人的體質一般都比女人好。”
“能把南家的人整得半死不活,我覺得你的體質也非一般男人能比得上。”
南傾噎住,這廝不僅長得好看,還毒舌?
“你這話是誇我還是罵我?”南傾不悅的抬頭問道,眼中出現不滿。
墨時胤冷峻的臉龐緩緩盪開一抹淺淺的笑顏,他單手掐住她的下巴,輕輕笑道:“當然是誇你了,老婆。”
南傾忍不住身子抖了抖,現在聽著他這句老婆甚是瘮得慌。
“墨時你就彆跟我裝了。”南傾推開墨時胤,自己則雙臂抱胸傲然的看著他。
“老婆,你覺得從頭到尾我都是在裝的?”墨時胤輕輕笑道。
“墨時,我不傻,我早看出來你待在我身邊絕對不是要結婚那麼簡單,或許結婚隻是你的一個藉口。”
南傾麵色不改,臉上多了幾分認真。
她確實不傻,心底其實都保留了一份警惕,隻是覺得在此之前冇必要擺出來。
墨時胤臉上笑意不減,依舊涼涼問道:“那你覺得我是有什麼目的呢?”
“我看不透你。”南傾定定的看了他幾眼,最終老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