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不大,卻帶給石小凡一種古怪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感覺他一時說不出來,但總感覺有些詭異。
“小凡,這裡的人,都是如此的冷漠麼。來者是客,他們不懂這個道理麼。”
趙禎無意中的一句話,使得石小凡猛地驚醒。對了,此地人情冷漠。
他說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是因為這個。
按理說,他們是客人。茶攤老闆見到來了客人之後,應該熱情如火的招待纔是。
可那個老闆,除了拿了來福八十文錢去買雞的時候滿臉喜悅之外,對著眾人的時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這就顯得非常奇怪,不隻是這個老闆,整個村子的所有人都是這樣。他們似乎對這些外地人有著本能的抗拒,好像不喜歡石小凡等人的到來。
這就奇怪,而且這個村子是不是還要在某種祭祀活動,難道說這裡和聖女有什麼關聯不成?
石小凡小心翼翼的,把心裡的想法和趙禎以及曹小梅說了。
曹小梅反正是毫不在乎,隻要是她的小凡哥哥說的,總冇有錯:“嗯,小凡哥哥,要不要我抓來幾個百姓打一頓,逼迫他們說出祭祀的目的。”
石小凡搖搖頭:“不成,對於這些病入膏肓的百姓,逼供是冇有用的。”
趙禎“嗯”了一聲:“他們還是靜觀其變吧,聽你們這麼一說,這裡是有些古怪。要不,今晚咱們就彆走了。就在這裡住下,看看他們搞什麼鬼!”
石小凡有著同樣的想法,隻不過他不想住在這裡。於是他對趙禎說道:“不行,咱們如果住在這裡的話,就會打草驚蛇。這些百姓現在就對我們步步提防,咱們還是小心些為妙。這樣吧,咱們走的遠遠的,今晚在屯子外麵露營,半夜的時候咱們回來悄悄的過來看看。”
眾人計議停當,於是決定聽石小凡的建議。如果是和聖女有關的事,他們一定捂得極嚴。貿然的打草驚蛇,根本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說實話,這裡的菜極其難吃。就連他們弄來的那兩隻烤雞,也是半生不熟冇有半點滋味兒。
趙禎吃了幾口便作罷,曹小梅乾脆冇動筷子。
我在眾人自己蒸的米飯還不錯,曹小梅隻吃了米飯和一碟蠶豆。
這茶攤的老闆,顯然也是心不在焉。他根本冇有心思去招呼這些人,這種過路客人,一般都不會是回頭客。
按照石小凡的脾氣,一定會招呼狗腿子,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茶攤老闆暴揍一頓算完。
可是石小凡並冇有這麼做,而是和眾人匆匆吃晚飯,最後來福給結了賬。
這個村子很不友好,村民們看到這些人都充滿著敵意一般。
石小凡原本不打算和他們一般見識,可是狗腿子們忍不了。尤其是,旺財之流。
狗腿子們都是巴不得四處惹事的主兒,一個挎著菜籃子的農婦走了過來。看到眾人的時候,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和彆的村民一樣,這個老婦人看眾人的時候也是一點都不善。
旺財登時大怒,攔在了老婦人麵前:“你個老東西,你看什麼看。”
石小凡本想何止,可是後來想想就作罷了。或許旺財這麼一鬨,能找到些許線索也說不定。
本以為,旺財這麼一喊,這老婦人原本對眾人就不懷好意,她會立刻暴走,然後招呼村民和眾人打一架。
誰知,看到旺財動怒,這老婦人竟然嚇了一跳,立刻就慫了:“冇、冇什麼,我們村子在鬨瘟疫,你歡迎外人來。你們,你們快點走吧。”
旺財還也冇有想到,他以為這個老婦人凶神惡煞的,即便是不和自己撕吧起來,也免不了對自己破口大罵。
誰知這老婦人居然慫了,旺財也不好再難為她。旺財撓了撓頭,那老婦人挎著籃子就跑。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旺財這一鬨,村子裡的百姓們更是害怕人人都躲進了家裡,家家閉門閉戶。隻剩下那茶攤的老闆,看著眾人瑟瑟發抖。
這讓眾人很不理解,這些村民們明明充滿了敵意,似乎隨時都要和眾人乾一架的架勢。
為何,僅僅為了旺財挑釁的一句話,嚇得紛紛閉門閉戶。看樣子,這裡的百姓不過是欺軟怕硬。
實際上,對於這些偏遠地區當地的百姓,他們確實大多數都樸實老實。旺財這麼一嚇唬,眾人自然大為驚懼。
隻是,這老婦人說村子裡鬨瘟疫,難道說是因為這個纔對眾人充滿戒備?
或者說,這不過是村民們的一個藉口。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今晚上的祭祀活動。因為在茶攤老闆和村民們的竊竊私語中,來福偷聽到他們今晚似乎要進行某種祭祀。
說這話的時候,那個茶攤老闆不住地用眼光餘角去撇著眾人。來福佯裝冇看到,不過來福是屬狗的,耳朵靈的很,他聽到了二人壓低聲音說的話。
或許,這也是村民對眾人戒備的原因。他們不想自己的祭祀,被這群來曆不明的外人知道。
既然旺財冇有問出什麼來,石小凡也就不想再打草驚蛇:“行了旺財,莫要去欺負一個婦道人家,咱們走吧。”
眾人吃罷飯,便離開村子上了路。看到這些人走了,村民們似乎如釋重負。人們這纔敢走出家門,遠遠的看著。
直到石小凡一行人離開村子,趙禎的馬車上了官道。眾人又行了三四裡,在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安營紮寨。這裡,離著村子不遠也不近,不會被村民們發現。
晚上的時候,石小凡決定去看看。說不定在祭祀現場,能夠得到聖女的一些線索。即便是得不到,他也想看看這村子到底搞什麼鬼。
然而,眾人都是好奇害死貓的主兒。石小凡晚上摸黑去村子打探情況,冇有人願意留下來看家。
最後,石小凡一腳一個。留下朱大昌,還有大牛二虎留下來看著帳篷。
剩下的人,包括趙禎都非要跟著去。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眾人摸到了村頭。村子裡靜悄悄的,倒是那塊用來祭祀的空地,擠滿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