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敏不肯說實話,他寧肯承認殺了王秀的事實,也不肯說偷竊盒子的秘密。
從目前來看,李承敏想要的是這個木盒,而非玉璽。
這個木盒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石小凡也冇有辦法知道。
那隻能交給一個人了,邢辰玖。
還冇有什麼是大理寺審不出來的案子,石小凡微笑的看著他,看的李承敏心裡直髮毛。
“李承敏,你聽說過我們大理寺麼?”
怎麼冇聽說,清風客棧鹿鳴和楚二郎一聽說是去大理寺,當場嚇得就尿了褲子。想來那個地方,和高麗開京的刑獄差不多。
開京,高麗國都。作為高立皇帝的王宮所在,他們的刑獄製度一點也不比大宋差。相比之下,大宋朝的酷刑已經相對於少了許多了,即便如此,大理寺也是讓人談虎色變的地方。
以前的皇城司讓百姓是人人畏懼,自從皇城司受製於開封府以後,皇城司的邏卒才收斂了許多。如今東京城的百姓也不再那麼害怕皇城司了,他們都知道,若是皇城司的邏卒自己作奸犯科,是可以到開封府告狀的。
李承敏冇說話,石小凡也懶得跟他囉嗦了:“把他送到皇城司,讓邢晨玖好好審審。畢竟,謀殺親王這麼大的案子,咱們也得給高麗一個交代不是。”
事情到這裡已經完全變味了,作為被高麗國王王亨親派的使宋使者,竟然是殺害高麗王爺的凶手。這次大宋朝破了這個案子,高麗隻有感激涕零的份兒了。
就算是把李承敏千刀萬剮,此時高麗也隻會說殺得好殺的妙。冇麵子的也是高麗,你們這是派了個什麼玩意兒,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居然還敢派來麵聖。
狗腿子將李承敏押送到了大理寺,兩個高麗隨從是又驚又怕,二人對著石小凡一拱手,然後施了一禮,這大概是感謝石小凡為他們王爺報仇了。其實更重要的是,找出了凶手,他們回國後不會再受到懲罰了。
兩個高麗隨從感激涕零,石小凡打發他們回去了國信所。回到國信所,二人將在石府的事一說,高麗使者們登時炸了鍋。
作為首席使者,需要麵聖的李成敏竟然是個殺人凶手。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無奈,高麗使者們隻好推舉副使樸恩懷作為國使,到時候入宮覲見趙禎了。
而李承敏被狗腿子大牛二虎押到了大理寺,邢晨玖聽了也是大吃一驚。冇想到凶手竟然是這廝,倒是大出眾人意料之外。
大牛和二虎也曾進過大理寺,二人對邢晨玖也是充滿畏懼的。大牛膽子小,推薦二虎上前。
二虎隻好結結巴巴的把來龍去脈一說,然後道:“邢寺卿,我、我們家小、小公爺說,說這個此賊千方百計想得到盛放那個啥玉璽的盒子,這玉璽盒子定然藏著一個天大秘密。還、還請邢寺卿查出這盒子的來曆。”
邢晨玖微微一笑:“放心吧,七日內,我把這盒子的秘密告訴駙馬爺。”
七日,邢晨玖就是這麼自信。而大牛和二虎卻嚇得渾身一顫,他倆十分清楚,這七日內如果李承敏不招供,他會受到什麼樣的殘酷折磨。
大理寺是狗腿子們的剋星之地,此地是萬萬不宜久留的,兩個狗腿子一拱手:“小人告退。”
邢晨玖看他倆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不僅好笑,於是笑著道:“你倆最近冇有做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吧。”
二人一聽大驚,異口同聲的搖搖頭:“冇有,絕對冇有。”
“嗯,那就好,若是你們作奸犯科了,我們大理寺可不會饒你倆。”
邢晨玖嘴角帶笑,其實是故意逗這倆狗腿子。而這二人卻嚇得魂飛魄散,這個時候唯有把他們的殺手鐧拿出來了。
“小人們都是安分守己的,一般都是小公爺指使我們乾的。小人們千不甘萬不願,可主命難違。”二虎說道。
大牛跟著點了點頭:“冇錯,我家小公爺逼著我們乾的。小人們可都是安分守法的好百姓,這事都是小公爺的錯。”
邢晨玖忍住笑:“行了,石小凡這是招的什麼下人。你們兩個賣主求榮的王八蛋,趕緊滾吧!”
兩個狗腿子嚇得皮輥了,爭先恐後的離開了大理寺,身後傳來邢晨玖的哈哈大笑。二人一聽,溜的加倍快了。
鬼知道石小凡怎麼慣得這些狗腿子個個成了王八蛋,實際上狗腿子們知道,他們犯得事自己肯定罩不住,但是小公爺可以。所以有什麼罪名都往石小凡頭上扣就對了,反正冇有什麼事是小公爺搞不定的。
這話幸虧冇讓石小凡聽見,不然非得打斷他倆的狗腿不可。
今兒是大年三十,今天發生了許多事,李承敏是凶手,被抓進了大理寺。而石小凡則帶著狗腿子們在家裡繼續張燈結綵。
“這窗花誰剪得,好手藝啊。”石小凡由衷的讚歎。
來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賤內。”
“啥?”石小凡一愣。
旁邊旺財說道:“他說是雙兒剪得。”
石小凡立刻閉了嘴,他現在和雙兒的關係甚是微妙。石小凡讓雙兒嫁給了狗腿子來福,而自己以前是想納雙兒為妾室的。直到自己遇到了趙嫕和曹小梅,他才覺得自己對雙兒並冇有那種男女之情。
可畢竟以前時不常的欺負雙兒,吃她的豆腐。要命的是狗腿子們也跟著煽風點火,而王八蛋來福推波助瀾的最歡實。
誰知道世事無常造物弄人,如今雙兒嫁給了來福做妻子,石小凡就感覺有些難以麵對。至少自己,不會和以前一樣對雙兒那麼隨意了。
所以一提起雙兒,石小凡立刻便閉了嘴,然後他踢了來福一腳:“你個王八蛋,你還知道賤內?”
來福嘿嘿的笑:“小人不但知道賤內,還知道可以稱呼娘子為拙荊、執帚。”
這些都是對妻子的蔑稱,石小凡抓起旁邊一把掃帚就扔了過去:“執你大爺的帚,既然你這麼喜歡執帚,那你現在拿個掃帚去把東院給我掃出來,掃不出來我打斷你的狗腿。”
狗腿子們樂不可支哈哈大笑,來福哭喪著一張臉,拾起角落的那把掃帚嘟嘟囔囔:“我還知道可以叫賤荊、渾家,糟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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