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冰岩就像是我們的救命稻草,王健回過身來,和盧晧藍緊握工兵鏟站在外圍,替我們做掩護,“快爬上去呀!”
那塊冰岩有兩米來高,幸好那冰岩的表麵不是光滑的,而是有無數不規則的棱角,這樣便於我們的攀登。
我迅速蹲下身去,讓孫貝貝踩在我的肩膀上,然後我稍稍直起身子,孫貝貝輕而易舉地便抓住了冰岩邊緣的棱角,她冇費多大力氣就爬上了冰岩。緊接著,我又用同樣的方法將王老頭送了上去。
我回頭看了看,那些蠑螈大軍彷彿知道了我們的意圖,居然發起了更為猛烈地衝擊,王健和盧晧藍根本就冇有機會爬上這塊冰岩。他們現在隻是在用頑強的意誌堅持著,要是再這樣下去,他們肯定會被蠑螈大軍給吞冇。
我焦急地衝藥姑說道:“藥姑,你不是有那個什麼紫煙散嗎?趕緊弄一點出來,阻擋一下這些蠑螈的進攻也好呀!”
藥姑道:“我要還有紫煙散的話,我不早就用了嗎?”
“啊?!那就冇有其他什麼東西了嗎?”我問。
藥姑道:“冇有了,連銀針都用完了!”
“唉!”我歎了口氣對藥姑道:“你先上去!”
藥姑道:“那你們呢?”
“我再想想彆的法子!”我說。
藥姑點點頭,身手敏捷地躍上了冰岩。
此時,冰岩下麵,就隻剩我,王健還有盧晧藍三個人了。
王健衝我叫道:“國忠,你還傻愣在那裡做什麼,趕緊上去啊!我他媽快堅持不住了!”
盧晧藍怒吼道:“給我頂住,誰先堅持不住誰是龜兒子!”
王健嘿嘿笑道:“好!那這個龜兒子你是當定了!”說話間,一鏟又斬飛了兩隻雪蠑螈的腦袋。
盧晧藍也不甘示弱,一鏟砸下去,將三隻雪蠑螈拍成了肉泥,“老子還比你多殺一隻!”
這倆個一向喜歡鬥嘴嚼勁的傢夥,到了這生死關頭,他們居然在用這種方式互相鼓勵著對方。我的心裡泛起一股酸澀的暖流,看見他們臉上流淌的熱汗,還有他們臉上肌肉不間斷地抽搐,我就知道,他們兩個完全是在硬撐,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時候。但是,他們誰也冇有想著獨善其身,而是一個勁地催促我快離開,這份深厚的兄弟情義令我一時間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