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烏黑髮亮的大號捕獸夾,就像怪獸的嘴巴,死死的咬在蘇乞兒的腳踝上,尖銳的利齒穿透了蘇乞兒的皮肉,露出白森森的骨頭,利齒上麵還沾滿了血漬。
如此威力的捕獸夾,就算是大黑熊那樣的龐然大物,估計也很難脫身。
蘇乞兒雖然一身本領,但他又不是什麼刀槍不入的鋼鐵俠,看得出來,他的右腳多半已經報廢了。
“你個王八蛋!”我極其憎惡的看著那個搬山道人:“皓藍,讓他上來!”
盧皓藍揚了揚手槍,搬山道人倒也識趣,乖乖的從血池裡麵爬了上來。
他看著我脖子上掛的那個穿山甲爪子,麵色微微一變:“我說你們怎麼能夠一路跟到這裡,原來是摸金校尉的傳人呀!”
“少廢話!”我抬手給了搬山道人老大一耳刮子:“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要不然,我也讓你嚐嚐這捕獸夾的滋味!”說這話的時候,我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搬山道人的襠部,他很明顯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捂著褲襠,生怕我用捕獸夾夾他的命根子。
“你叫什麼名字?”
“週一乙!”
“你是不是去過香港?”
“是!”
“你們是不是帶走了一個叫天明的人?”
雖然知道天明是被他們擄走的,但我還是想聽週一乙親口證實。
“是!”週一乙倒也不含糊,一口證實了這件事情。
“好!我再問你,那群日本忍者是什麼來頭?”
週一乙說:“他們是日本的一個秘密組織,這個組織叫做龍空會,專門為日本政府偷盜世界各國的珍寶!”
我在心裡咒罵:“萬惡的小日本,居然乾這些齷齪的勾當!”
“你為什麼和龍空會的人在一起?”
週一乙嘲笑的看著我:“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為財唄!龍空會的人找到我,給我一大筆錢,要我幫助他們盜取中國的寶貝!”
我麵色一沉:“那你們為什麼盯上了天明?”
週一乙看著我:“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心裡明明就很清楚,又何必問我呢?”
“天明在哪裡?”我問。
週一乙嘿嘿笑了笑:“估計已經進入塔克拉瑪乾沙漠了吧!”
“什麼?!”週一乙這話著實讓我有些驚訝:“天明冇有和你在一起?”
週一乙麵露得意之色:“他和我哥在一起!”
“你哥?”我愣了愣,隨即想明白了其中關鍵。他們一定是分成了兩隊,一隊先行前往塔克拉瑪乾沙漠,一隊留下來盜取莫高窟地底的玉佛。
“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現在把你揹包裡的玉佛交出來吧!”我指了指週一乙的揹包。
週一乙是個聰明人,他很清楚以他一個人的實力,是不可能戰勝我們這麼多人的。況且,如果他不肯乖乖合作的話,我們一定會拿捕獸夾伺候他。為了免受皮肉之苦,週一乙老老實實的將揹包遞給了我。
我打開揹包,幽綠色的光芒流瀉出來,把我的麵容都對映的慘綠慘綠的。
那尊玉佛高約半米,通身剔透,色澤溫潤,觸手冰涼如霜,確實是一件價值不凡的珍貴寶物。倘若讓這樣的寶物流入到了小日本的手中,那真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損失。
我正準備把玉佛放回蓮台,忽覺腰間一麻,整個人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登時就無法動彈。
鼠王的喝罵聲從身後傳來:“張大頭,你他媽的做什麼?”
我的心陡然一沉,是張大頭點了我的穴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地上的蘇乞兒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張大頭抬腳踩在蘇乞兒的胸膛上,伸手在蘇乞兒的腰間猛地一點,蘇乞兒也無法動彈了,隻能瞪著一雙虎目大罵:“張大頭,你……你這個叛徒!”
我們誰都不曾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場上的局麵一下子扭轉過來,我們全都被張大頭那個狗雜種點了穴道,現在都不能動彈,除了破口大罵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張大頭拍著手,一臉陰笑的走到週一乙身旁。
週一乙誇讚似的拍了拍張大頭的肩膀:“乾得漂亮!”
我們恍然頓悟,原來這個張大頭和週一乙竟然是一夥的!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我相信我們此時的目光足以將張大頭千刀萬剮了。
我盯著張大頭,牙關咬得蹦蹦響:“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張大頭走上前來,伸手拍了拍我的臉頰:“你的問題還真是幼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
“呸!”我吐了口唾沫在張大頭的臉上:“小心遭報應!”
張大頭用衣袖擦去臉上的唾沫,甩手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我隻覺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很快就腫了起來,就跟腮幫子裡麵塞了個雞蛋似的。
張大頭陰惻惻的說道:“進入深坑的時候,我就想弄死你的,冇想到你命大,居然躲過了落下的棺材!”
我心中一緊,怒罵道:“原來那具棺材是你故意扔下來的?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卑鄙?”張大頭擺了擺手說:“NO!NO!我也是為了生活而已!敦煌是一座曆史名城,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寶貝被掩埋在了黃土之下。你們當真以為我在這裡賣麵嗎?哈哈!其實我待在這裡的真正原因,是為了偷盜這裡的寶貝。當我意外發現莫高窟的下麵可能藏著寶藏的時候,我欣喜若狂。隻可惜我勢單力薄,一直找不到機會動手而已。
不過老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等到了機會,我發現搬山道人竟然在敦煌落腳,於是我找到了他們,希望和他們合作,一起盜取莫高窟下麵的寶藏。當然,我順便泄露了我們的行動計劃。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天明不在這裡,我們一方麵盜取玉佛,一方麵設下這個局,將你們一網打儘。冇想到你們還真是一群充滿熱血的2B青年,真是單純的要命!”說完這番話,張大頭開心的大笑起來,臉上充滿了嘲諷之色,彷彿我們隻是一群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