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李靜姝這下有些擔心了。她從來就冇有見過李煜生氣的,尤其是當著自己的麵。
“你啊!看上誰不行,偏偏看中了秦懷玉,你難道不知道,當年秦瓊的事情,是你父皇心中的一根刺嗎?秦瓊寧死也不願意歸順你父皇,讓父皇心中十分不滿,連帶著後來,程咬金收留了秦懷玉,對程咬金也有些不滿,看看,最近幾年程咬金都不敢留在京師了。”楊若曦歎息道。
“這大概就是他一個人在程家獨自練武的原因吧!”李靜姝低聲說道。
“你啊!”楊若曦將李靜姝攬在懷裡,歎息道:“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也是你的命,日後,若是有什麼問題,你父皇隻是會更難受的。”
李靜姝聽了麵色一愣,很快就睜大著雙眼,驚訝的看著楊若曦。
楊若曦手指點了點李靜姝光滑潔白的額頭,說道:“你父皇隻是關心你,又捨不得你,眼下雖然生氣,但隻要發泄一下就好了,放心,你父皇遲早會答應的。”
“那就好,那就好,女兒有罪,不應該惹父皇生氣。”李靜姝聽了心中微微好受了一些。
楊若曦摸著李靜姝的秀髮,心中苦笑,李煜或許不會生李靜姝的氣,但作為另外一個人,秦懷玉就不一定了。這個得到大夏長公主青睞的傢夥,恐怕要倒黴了。
李煜身著勁裝,手執戰刀,靜靜的站在軍營中間,在他麵前站著的是程處默等人,眾人麵色凝重,平日裡,他們也和李煜對戰過,那種感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被殺的丟盔棄甲,雖然不得不承認,這種廝殺,對自己武藝的提高是有幫助的,可是被虐的感覺也是讓人不爽。
“陛下,這次臣先出手。”尉遲寶琳吞了口吐沫,手執鐵鞭,目光深處多了一些畏懼之色。
“不,這次隻要他出手就行了。”李煜指著一邊手執金鐧的秦懷玉,說道:“朕今天倒要看看,你能支撐多久。”
秦懷玉一愣,不敢怠慢,趕緊走了出來,拱手說道:“請陛下手下留情。”
“拿出你真實的本領來吧!不然的話,你連朕的一招都接不住。”李煜手中的戰刀指著對方,冷哼道:“看看你的實力到底怎麼樣。小子,刀劍無眼,你可要小心了。”
秦懷玉吞了口吐沫,臉上露出一絲緊張來,猛然之間,雙目中精光閃爍,手執金鐧,朝李煜砸了過去。梟、刺、點、攔、格、劈、架、截、吹、掃、撩、蓋、滾、壓,金鐧閃爍,朝李煜殺來。
李煜麵色平靜,他手中的刀法顯得十分古樸,劈、砍、刺、撩、抹、攔、截,翻來覆去隻有那麼幾招,但這架不住對方力量強大,每次和金鐧碰撞,秦懷玉麵色一白,雙手都在顫抖,若不是金鐧的材料特殊,加上秦懷玉這幾年的辛苦鍛鍊,恐怕早就被戰刀劈落了兵器,饒是如此,也是連連後撤,連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額頭上肉眼可見汗水滴下。
“懷玉這是怎麼得罪陛下了。”程處默有些擔心,大家從小一起長大,兄弟之間感情很好,隻要程處默等兄弟有的,秦懷玉都有擁有,甚至比程家幾個兄弟的都好。現在看著秦懷玉在李煜手下苦苦支撐,心中頓時有些著急了。
“不要動,陛下是有分寸的人,是不會傷害懷玉的,我們等等,現在若是衝上去,懷玉恐怕要吃苦頭了。”尉遲寶慶趕緊阻攔道。
“不必擔心,陛下刀有殺氣,但心無殺意。頂多是教訓一下秦兄,不會有問題的。”龐源在一邊看的分明,搖搖頭說道:“頂多是吃點苦頭而已。”
“不行啊!秦懷玉,你這武藝可是差了許多啊!”李煜手中的戰刀順手劈了過去,秦懷玉粉臉一紅,再次後撤三步,右手一陣顫抖。
戰場上,一步落後,就是步步落後,在李煜強大的力量麵前,秦懷玉手腳痠麻,若不是憑藉著心中的鬥誌在支撐著,早就丟了兵器了。
終於,戰刀劈了下來,帶著一陣呼嘯,好像要斬在自己的腦袋一樣,秦懷玉無奈之下隻能將自己的雙鐧擋在頭頂,就聽見一陣金鐵交鳴聲響起,然後就是一陣脆響,戰刀被斷成了兩截,而秦懷玉手中的金鐧也被壓在肩膀上,一陣痠痛傳來,秦懷玉毫無形象的跌落在地上。
“哼,也不過如此。”李煜手中的斷刀丟在一邊,冷哼了一聲。
“謝陛下聖恩。”秦懷玉掙紮著跪在地上,他知道李煜剛下若是殺他的話,自己早就支撐不住了,隻是他心中苦悶的很,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皇帝,讓自己遭了大罪。
“下去清洗一下,然後來大帳見朕。”李煜麵色不好,轉身就走。
“怎麼樣,懷玉,你冇事吧!”程處默等李煜走了之後,趕緊上前將秦懷玉攙扶起來。
“哎呦!彆說了,我現在渾身上下都在疼。快,扶我站起來,真是厲害啊!以前我們幾個一起上,還冇這感覺,現在輪到我一個人,才知道陛下的恐怖。”秦懷玉在眾人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隻是雙腿顫抖,渾身大汗,就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痠痛。
“懷玉,這陛下以前和藹的很,怎麼今天對你下了這麼狠的手,你不會做了什麼錯事,被陛下抓住了把柄了吧!”尉遲寶琳忍不住打趣道。
“我能做什麼錯事,我們天天在一起,要麼練武,要麼熟讀兵書,哪裡能乾什麼壞事。”秦懷玉叫屈道:“快,快,扶我回去洗個澡,不要讓陛下久等了。”
秦懷玉仔細想想,還真的冇有發現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想自己一向老實的很,低調做人,哪裡曾做什麼壞事呢!
“對,對,趕緊走。”眾人聽了不敢怠慢,趕緊攙扶著秦懷玉去沐浴,生怕讓李煜久等了,這可是十分失禮的事情,到時候萬一李煜興趣來了,再來操練秦懷玉一番,秦懷玉又要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