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一向新服鬼神之說,縱使是薛仁貴這種曆史牛人也不能例外,聽了楊杲的話,薛仁貴半信半疑地問道:”殿下,這套戟法真的是先帝給你的?“
楊杲正色說道:”那還有假,師傅,不瞞你說,自我醒來之後,這套戟法就像在我腦子裡生根一樣揮之不去,但我實在無法領悟這套戟法,這才照搬照樣地把它畫了下來,請師傅來助我呀!“
薛仁貴將信將疑地又翻了一遍這本霸王戟法,發現這的確是楊杲的筆跡,又暗自揣度道:”殿下年僅十歲,也從未出過什麼遠門,若不是有了奇遇,如何能得到如此完整的霸王戟法,想來殿下所言非虛,不過聽先帝的話,難不成殿下將來會是......“
薛仁貴不敢再猜下去,畢竟這已經超出了一個當臣子的範圍,當即躬身說道:“既是先帝旨意,微臣不敢違抗,懇請殿下將這套戟法先交於末將,讓末將去參悟參悟,明日再來教殿下!”
“師傅果然厲害,這套戟法孤連看都看不懂,想不到師傅竟然打算一天就參悟透!”楊杲一臉崇敬地說道。
薛仁貴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殿下你真是高看我了,楚霸王武藝何其高哉,量我這點低微的本領,如何能夠參悟透,隻是殿下想要學戟憑現在的體魄是萬萬不行的,從明天開始我會帶著殿下做一些訓練,強化殿下的體格!“
“啊?這麼麻煩,我還以為明天就可以練戟呢?”楊杲明顯吃了一驚。
“這是自然。”薛仁貴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戟是天下武器之最,揮舞起來極為困難,若是一個不好,甚至還會傷到自己,所以殿下一定得築好根基,以防將來用戟時誤傷到自己!”
赤日炎炎,烈日當空。
長空萬裡,浩瀚無雲。
楊杲麵色通紅,赤著腳肅立在無遮無掩的曠地上,蒸騰的熱氣朦朧了他的雙眼,五臟六腑彷彿都像是在火上烤一樣,晶瑩的汗珠一滴接著一滴從他的臉上滑落,滴落在在熱得發燙的地麵上,不時地發出”滋“的響動。
薛仁貴同樣一言不發地站在烈日底下,隻是看向楊杲的眼神中隱隱多了一份讚歎,皇室子弟向來都是嬌生慣養,像楊杲這種意誌堅定的人的確很少見,已經整整兩個月了,楊杲每日都是天不亮就起床接受薛仁貴魔鬼般的特訓。
先是揹著身負數十斤重裝繞著江都宮跑二十圈,之後便是在烈日下曝曬兩個時辰,這不僅是為了增強楊杲的體質,也是對楊杲意誌的一種考驗,當然還有薛仁貴的一點小心思,他就是想看看楊杲會不會受不了這種超負荷特訓而去找楊廣打小報告,如果他真這麼做,那麼薛仁貴立刻拍拍屁股走人,絕不會再繼續教他。因為薛仁貴認為一個武者最重要的是品行,品行不行,武功再好也隻會遺臭萬年。
不過在這一點上,薛仁貴還是相當滿意的,兩個月下來,楊廣從來冇有直接或是間接地乾擾自己的訓練,而楊杲也是每天準時標準地完成自己規劃的訓練目標。
“不驕不躁,不卑不亢,不矜不伐,不屈不撓,乃人主之象,文皇帝陛下的眼光果然獨到,也許我薛仁貴將會是一代帝師啊!”薛仁貴暗暗想道。
“轟隆隆!”
六月的天娃娃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空萬裡,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電閃雷鳴。薛仁貴和楊杲二人慌忙收拾了一下,便起身回了江都宮內,剛進趙王府,大雨便傾盆而下。
兩人進了正堂,一名侍女便風情萬種般地端了兩杯茶進來,身姿婀娜,體態妖嬈,動人心絃。這也難怪,楊杲經過薛仁貴兩個月魔鬼般的訓練,不僅武力值提升了5點,而且整個人的個頭也往上竄了不少,腹部八塊肌肉也漸漸成型,隱隱有了一個小大人的模樣。
這讓伺候他的侍女生出了彆樣的心思,趙王殿下年幼,血氣方剛又無妻妾,若是此刻能得到殿下的垂青,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就有著落了!
不過楊杲兩世為人,心智年齡早就過了四十歲,對於這些侍女的小伎倆心知肚明,等到這個侍女將兩盞茶放好便揮了揮手說道:“你下去吧,冇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侍女的眼神中明顯略過一絲失望,但還是盈盈施了一禮,輕步退了出去。
薛仁貴望著侍女遠去的背影,對著楊杲語重心長地說道:“殿下,仁貴不得不說一句,色是刮骨鋼刀,還望殿下小心注意啊!”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薛仁貴也被楊杲的平易近人所折服,說起話來也冇有了最初的那種拘謹。
楊杲嗬嗬一笑,“師傅放心,孤雖然年幼,但這些侍女打得什麼主意孤還是知道的!”
“那就好!”薛仁貴長舒了一口氣,畢竟皇家內部的那些臟事薛仁貴還是略有耳聞的,像楊杲的兄長楊暕風流成性,據說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跟好幾個侍女發生過深層次的關係了!
”哦,對了!“薛仁貴又突然想起來一事,開口說道,”從明天開始殿下就可以開始練戟了,按照殿下現在的身體強度,學習霸王戟法中的前三式應該冇有問題!“
”是,師傅!“楊杲雙眼一亮,應了一聲,暗自嘀咕道:”終於可以學習霸王戟的前三式了,係統姐姐雖然給了我五個月的時間,但是這兩個月我連把戟都冇見到,說實話我都快急死了!“
“殿下,殿下,殿下。”
楊杲正為可以學習霸王戟而興奮之時,李嗣業突然急匆匆地闖了進來,單膝跪地說道:“殿下,有人來我們趙王府衛隊裡鬨事,還打傷了十幾名士卒,懇請趙王殿下為我們做主!”
“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楊杲聽了李嗣業的話頓時勃然大怒,厲聲問道。
李嗣業怒目圓睜,忿忿地說道:”是大將軍宇文述的次子宇文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