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走?”
張繡剛剛擺脫鄭懷,正暗自竊喜之際,卻不料想耳邊忽地響起一個炸雷般的聲響,一柄長刀破風襲來,驚得張繡寒毛倒豎。
無暇細想,張繡急忙舉槍招架,刀槍相撞,碰撞得鏗鏘有力。
“你是何人?”
張繡攥緊了長槍,警惕地看著麵前那人。
“南安龐德!”
龐德麵色不變,答話的同時又是一刀猛地斬落。
“叮咚,檢測到龐德進入驍勇狀態,武力 5,基礎武力98,當前武力上升至103。”
張繡當即又使出百鳥朝鳳槍法相迎,刀槍相撞,又是二十幾個回合過去。
正如鄭懷所料,張繡對這百鳥朝鳳槍的掌控還冇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招式一板一眼冇有靈活變通,起初確實因為槍法本身的精妙讓人措手不及,但二十幾個回合下來龐德已經適應了這套槍法不再受到乾擾,張繡的武力值再次跌回101。
“哈哈哈,不愧是龐將軍,叛賊,受死吧!”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邊龐德已經看穿了張繡的槍法,長刀如風,攻勢愈發猛烈,張繡眼看已經落了下風。那邊鄭懷又策馬趕了上來,大笑一聲,掄棍便打。
“手下敗將,安敢猖狂!”
張繡困獸猶鬥,大吼一聲,舉槍便朝著鄭懷刺去。
“你這狗賊竟敢辱我!”
鄭懷聞言頓時勃然大怒,那張繡不過是逼退了自己一合便走,勝負未分怎麼到他口中竟然變成自己敗了,怒火湧上腦門,怒吼聲中手中鐵棍橫掃而出,直奔張繡腰間而去。
張繡和鄭懷剛剛交過一次手,知道此人力道過人,若是被他一棍掃中,非落得一個骨骼斷裂而亡的下場。當即翻轉長槍一個推窗望月奮力盪開鄭懷的鐵棍。
“受死!”
龐德也毫不客氣,長刀高舉,一個力劈華山朝著張繡腦門劈了下去,帶起一陣呼嘯的寒風,聲勢駭人。
張繡無暇細想,幾乎是盪開鄭懷鐵棍的下一刻便橫轉長槍,往上一舉和龐德的大刀撞在了一起。
鏗!
一聲巨響過後,張繡在馬上一陣晃盪,張嘴便噴出一口鮮血,顯然方纔被傷的不輕。
張繡的實力本不至於此,若是全力抵擋與龐德相鬥極有可能平分秋色,但是方纔他纔剛剛全力擋下鄭懷一棍,倉促之間怎麼可能再用儘全力抵擋。
“叮咚,檢測到張繡虎口開裂,受傷勢影響,武力-5,當前武力下降至96。”
用槍之人重在巧妙,當然也有像高寵這樣在兼備速度的同時還有著強大的力量,但絕大多數的用槍武將都是以速度招式精妙取勝,而雙臂受創的張繡在刹那間實力便大打折扣。
龐德鄭懷也看出了張繡的狀態,不過二人可冇有收手的意思,沙場對決隻有勝負,哪來的公平對決,當下二人用儘氣力,長刀鐵棍舞得虎虎生風,朝著張繡奮然使去。
穀張繡以一敵二,即便是全盛狀態都不可能有勝算,不過四五個回合,龐德瞅準破綻一刀奮力斬出將張繡的長槍擊飛了出去。
丟了兵器的張繡大驚失色,不等他反應過來,鄭懷已經出手,鐵棍橫掃,重重地砸在了張繡的後背。
鄭懷這一擊力逾千斤,隻聽一聲悶響,張繡甲冑破裂,五臟六腑都受到重創,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卻是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栽落馬下。
“丘。。。丘福匹夫,你害死我了!我。。。我張繡苦練槍法多。。多年出山,想。。想不到第一戰就。。就落得如此下場!”
張繡睜著雙眼,滿是不甘,臨終之時不由得大聲埋怨丘福不聽自己的勸說,以致落入隋軍的埋伏。
“叮咚,檢測到張繡被龐德和鄭懷聯手斬殺,宿主獲得靈魂點數10個,當前靈魂點數總額上升至55個。”
丘福和張繡一正一副兩員主將先後陣亡,朱軍被數倍於己的隋軍重重包圍,苦苦突圍不得出,損失慘重,最終士氣崩潰,無心戀戰,紛紛繳械投降。三萬朱軍士卒戰死了萬餘,其餘大多數都成了隋軍的戰俘,隻有百餘熟悉地形腿腳靈便的士卒僥倖逃出重圍。
戰役結束,大將薛萬徹策馬來到嶽飛麵前,低聲說道:“大將軍,這上萬戰俘應該如何處理?”
嶽飛沉聲問道:“薛將軍以為?”
“突厥、偽唐、朱元璋三家聯軍在三十萬之上,大戰在即我軍不能為了這些俘虜還分散兵力,不如!”薛萬徹說著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不可!”
嶽飛當即搖頭否決道:“河北久經戰亂,人丁稀少,朱元璋麾下多數都是河北人士,還是青壯,正是河北恢複亟需的民力。”
“可是。。。”
“將他們全部集中起來,本帥來安排!”
嶽飛眉頭緊鎖許久,突然間有了主意,淡淡吩咐道。
不多時,這近兩萬已經放下刀槍的戰俘便被全部集中了起來,兩側的隋軍則全副武裝,一臉戒備地看著這些戰俘,以防不測。
這些降卒一個個小心翼翼,看著周圍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的刀槍,不由得心下一沉,難不成隋軍是想將他們儘數坑殺。
也不怪這些兵卒心中有這個想法,從古至今雖有殺俘不祥的說法,但坑殺俘虜的事件卻比比皆是。遠的不說,就說近十年間,當時負責征討劉元進叛亂的王世充就坑殺了三萬多戰俘,凶名在外。
就在這些戰俘提心吊膽的時候,嶽飛緩緩策馬而出,看著下麵這群麵帶恐懼的降卒,麵帶微笑地說道:“諸位都是河北人士嗎?”
“是。。。是的。”
一開始有人壯著膽子回答,很快就響起了一大片:“我們這邊大多數都是河北人。”
嶽飛正色問道:“既然都是河北人士,為何要追隨叛逆攻打自己的家鄉?”
“我們也冇有辦法,當初家鄉鬨旱災,縣衙的官吏還要征收我們最後一點救命糧,我們活不下去了纔跟著明王,是明王告訴我們想要回家隻有把你們趕走!”人群中幾個大膽的昂起脖子大聲喊道。
嶽飛歎了口氣,沉聲說道:“當初確實有些貪官汙吏為害鄉裡,可自從陛下登基以來,整飭吏治,自從我大隋收複河北一直治理整頓民生,不僅免去了三年的賦稅,而且還有官府出麵為返鄉人員置辦耕牛田地屋舍,你們早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