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結束了煩人的尖叫之後,死士隊長髮出了撤退信號。
嘭!
一顆霹靂彈砸進許家護衛的人群中,引起了一陣混亂,剩餘的死士趁機向外突圍。
兩名受傷的死士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走,果斷的留下來斷後,憑藉著以命換命的打法,一時間竟拖住了幾十名許家護衛。
但是等到他們被包圍之後,他們便不能阻攔其他護衛去追擊其他死士,兩人也徹底失去了逃生的希望。
“留活口!”
這時許家護衛已經掌控全域性,許海終於穿戴整齊的從暗室裡出來,站在遠處下命令道。
兩名武功如流的好手立刻跳進人群中,向著兩名受傷的死士擒去。
他們看的很清楚,這些襲擊者全部都是如流的好手,而且對敵的時候手段狠殘忍,對自己的時候更殘忍。
一定要一舉成擒,否則必定不可能抓到活得。
此時還冇有人想到這些人會是死士,這種東西不是經常能夠見到的。
直到許家的兩位入流武者來到章家死士麵前,正打算擒住他們,兩名死士竟是用手中的長刀發出了最後一次進攻。
躲過死士的飛刀,許家武者冷笑道:“現在看你們還有什麼手段?”
但他們的問題已經得不到回答,因為兩名死士已經咬破了嘴裡的毒囊,異常果斷,毫不猶疑!
“壞了!”
兩名許家的武者發現了兩名死士嘴角的黑色血液,這絕對不是正常的血液,他們中毒了。
“快請大夫!”
“不用了,已經來不及了。”
一位許家武者俯身確認了兩名死士的死亡。
確定冇有危險之後許海走到了兩名死士的屍體前麵,臉上的怒火連最冇有眼力的護衛都能看出來。
“老爺......”
武者的地位稍稍高於普通的護衛,這個時候隻有他們敢上來問話。
但他也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些人要怎麼辦?”
許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濃厚的血腥味讓他險些吐出來,這才讓從怒火中清醒。
他厭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迅速轉身離開。
關注著許海的護衛看到了他所有的表現,一些人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第二天,滄羊城中的很多人都知道四大豪商昨天晚上被人刺殺,章栥和四大豪商都不想讓這個訊息擴散出去,但是昨天晚上鬨出的動靜可不小。
章家死士逃出來之後和四個豪商家的護衛在街道上上演了一場追逐戰,如果不是聯防隊和郡兵及時趕到,那些死士還會多殺一些人。
劉誌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氣的直拍桌子,“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來人,去把章家和四個商會的會長給我......
唉,算了,還是不要去了!”
劉誌想了想,最後還是冇有派人把他們叫到郡守府。
章栥肯定不會承認昨天晚上的死士是他派去的。
而四大豪商作為受害者,劉誌把他們叫來做什麼?
總不能對他們表示慰問!
但是郡守府這一次不能再無動於衷了,在這樣下去滄羊城豈不是又要成為一個混亂之地。
最終劉誌派人去給章家和四大豪商各送了一封信,信中非常嚴厲的指責他們的爭鬥已經破壞了滄羊郡的安定,警告他們不要再用超出商業鬥爭的手段,否則郡守府不會袖手旁觀。
“哼!不用理會,繼續讓人逼迫他們,直到他們四個離開滄羊城為止。”
章栥隨手把劉誌的信扔到桌子上,對著他麵前的一位黑衣中年人說道。
四大豪商接到郡守傳信後的反應也不一樣。
許海看到這封信後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有了郡守的警告,章栥應該不會再這麼喪心病狂了吧!”
他昨天晚上著實被章栥的狗急跳牆嚇了一跳,竟然派死士來刺殺,這些世家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不過他冇有打算停下暴力手段,最多是城內的手段更溫和一些,城外該打還是要打,該搶的還是要搶。
“一封信就想讓我們放下,就算你是郡守也不行。”
許海同樣吧劉誌的信甩到了桌子上。
其他兩位豪商也是差不多的反應,不過他們比許海的膽子要小,住在北城的豪商已經打算先離開滄羊城了。
他的大本營其實並不在滄羊城,這裡隻能算是他的第二中心,這個時候還是回到老巢更讓人安心。
隻不過那樣做就以後分配利益的時候要少拿一部分了,但是與性命相比,這些損失還是可以承受的。
隻有鄭前在經過這段時間的合作與鬥爭中心中產生了一種恐懼感。
這種恐懼感讓他想要退出這個漩渦,隻是他還冇有找到機會。
如果他現在退出,鄭氏商會恐怕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不僅其他三位豪商和章家會針對他,就連周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真的是郡守大人的意思?”
鄭前拿著劉誌讓人送過來的信,讀了一遍又一遍。
這不像是一封公文,上麵的語氣雖然看似不是很強硬,但是鄭前卻從這些文字中感受到了一股殺機。
這絕對不僅僅是一種威脅!
這是一封通牒!
鄭前隻感到渾身發冷,他太熟悉這種感覺了。
郡尉府!
他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張年輕英俊、堅毅霸氣的麵孔。
他之前從來冇有見到過這樣的麵孔。
鄭前不知道王都的公子們二十歲之前是什麼樣子,但是他認為楊遠身上的霸氣足以與他們媲美。
或許還要更強一些!
從楊遠身上他看出了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度,彷彿這世間冇有什麼東西值得他恐懼。
當時他看到的楊遠正是剛剛獲得兩大世家的家產,手上有充足的黃金,意氣風發的時候。
隻要手中的黃金夠多,楊遠就是真的無所畏懼。
管他什麼世家豪商,士紳貴族,隻要擋了他的路,他就將他們掃進垃圾堆裡。
這樣傲氣的楊遠給鄭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不是他很快就離開郡城,鄭前又何必與其他三支商會同流合汙,盯上寶香閣?
“不行!我不能在和他們一起同流合汙,那三個人簡直就是烏合之眾,我要想辦法脫身,鄭家不能毀在我手裡!”
鄭前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鄭前懷裡抱著一大摞“書”來到了郡尉府,他看著熟悉的大門,嘴裡喃喃的說道:“冇想到我還是選擇了這一步,陸大人,不要怪我,滄羊郡現在姓楊!”
說完他一臉堅定的走向了郡尉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