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想要得到黑豹和黑鷹的情報，最終還是得從黑蛇身上找突破口。
可憐的黑蛇！
直到現在他還不明白沈泉為什麼要問他黑雲寨裡有幾個廁所？
幾個廁所很重要嗎？
難道他們有一個神機妙算的軍師，能夠通過廁所數量推算山寨裡有多少人？
這貌似可以成功，但是他也冇問我每個廁所有幾個坑啊！
難道不應該是根據坑位推測使用的人數嗎？
搞不懂，搞不懂！
數學家的事情咱這樣的粗人還是不要琢磨了，反正也琢磨不透。
“黑蛇。”
“到。”
剛剛的審訊讓黑蛇有了條件反射，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就立即回答。
因為慢上一秒你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東西先落到身上。
“給我講講黑豹和黑鷹的情況。”
“老三和老五？”
黑蛇驚訝的說道，他冇想到這些人竟然對這兩個人這麼感興趣。
難道不應該先問大哥的情況嗎？
從黑蛇的稱呼中就能知道，他對排在自己前麵的兩位當家並冇有多少尊重，甚至心裡還很不服這個排名，我為什麼就得排在第六，當個六當家。
一聽這個數就不是什麼厲害的人。
想象以下那個畫麵，一群山賊跟著黑蛇一起下山搶劫，一個無知的壯漢想要反抗，黑蛇一個健步上前，一刀砍下他的腦袋。
後麵的山賊嘍囉大聲齊喊：六當家，六六六！
我的昊天上帝，丟死人啊！
憑我黑蛇的本事，憑我黑蛇的對山寨的貢獻，憑我黑蛇的身份，二當家當不了，當個三當家還不是綽綽有餘。
黑鷹算什麼，他不過是大哥手裡的狗，憑什麼排在自己前麵。
還有黑豹那個二五仔，如果不是大哥攔著，我早就砍死他了。
所以當沈泉讓人審問黑蛇關於黑豹和黑鷹的情報時，不，不能叫做審問，連訊問都算不上。
黑蛇完全是主動交代的，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關於黑豹、黑鷹兩個人的資訊全部講了出來。
包括他們有幾個小老婆。
“黑鷹那個莽漢，他居然喜歡草原女人，那群娘們身上一股羊騷味，真不知道他怎麼下得了嘴。
黑豹那個衰貨倒是很有豔福，聽說還有一個揚郡的瘦馬，就是不知道被他藏在了哪裡，那個老貨，什麼事情都不敢跟我們講！啊呸，就他心眼子最多。”
通過黑蛇的講述，楊遠已經得到了足夠的關於這兩個人的資訊。
“黑雲寨裡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楊遠這時再次感受到了帝國空間的優勢，隻要他手握帝國士兵，就不怕有人跟他唱反調。
雖說山頭主義是每個集體裡都不可能杜絕的事情，但是哪座山是主脈，是主峰，卻是萬萬不可混淆的。
不怕山頭多，隻要能夠一覽眾山小便可。
楊遠琢磨著剛纔收集到的情報，黑豹和黑鷹兩人應該不會影響自己的計劃，前提是他的行動要快。
“沈泉。”
“在。”
“派人去和鐵雲寨的人聯絡，讓他們聯絡去草原販鹽的人，給鞏義帶個訊息，如果發現黑雲寨的黑豹有返回羊腸道的跡象，攔截他。”
“是。”
帝國士兵之間傳遞資訊隻要能夠到達，中途不怕有任何泄露情報的危機，他們有太多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大漢帝國的文字和順國文字完全不同，和其他中洲文字也不一樣，所以它天然就是一個密碼。
而且他們還有一套備用的密碼本，那就是楊遠前世的藍星文字，也和中洲各國的文字有很大的區彆。
如果換成在藍星，有許多密碼學家和文字學家，他們可能會解開中洲文字和藍星文字之間的密匙，但是在中洲，恐怕冇有人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
……
草原，鞏義帶著一個大隊的帝國士兵在這裡已經走了半個多月，這二十天來，他們幾乎每天都能遇到馬匪或者其他盜賊。
鞏義收起手上的戰弓，對著身邊鐵雲寨的人問道：“你們每次進入草原都要麵對這麼多偷襲嗎？”
鐵雲寨在草原的負責人叫做王猛，綽號白無常。
一般情況下取這種綽號的人都是龍套的命，出場幾章就會領盒飯。
王猛應該慶幸自己所在的鐵雲寨和楊遠是合作關係，否則真的可能出場不久就領盒飯了。
現在有了楊遠的手下鞏義的關照，他可以正常的活下去了。
王猛聽到鞏義的問話後立即搖搖頭，“冇有，以往來草原雖然會有一些馬賊在周圍窺視，但是像這種衝擊很少。這幾天我們幾乎每天都要遇到馬賊衝擊車隊，很不正常。”
鞏義聽完之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馬賊們的屍體，還有失去主人之後正在茫然亂轉馬匹，心裡有了一些推斷。
“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至於盯上他們的人是誰，鞏義心裡也大概有了譜，無外乎那幾個勢力，其中黑雲寨的嫌疑最大。
草原板升城，黑豹已經在這裡停駐了半個月。
在半個月的時間內，他感覺到既快樂又痛苦。
鐵雲寨的人也不是可惡至極，至少他們養出了很多部落首領和勇士們**鹽的習慣。
現在這些新客戶正在逐漸成為黑雲寨的新財路，就是精鹽運轉的速度太慢了，再這樣下去，用不了五天黑雲寨的高檔精鹽就要斷貨了。
對於草原上的這些部落而言，除非與一個商隊有很深的交情，否則在哪個商號買鹽都是一樣的。
所以在鐵雲寨不能把鹽運到草原的時候，黑雲寨搶他們的客戶非常簡單。
同樣的道理，一旦黑雲寨的精鹽供應不上，黑豹敢肯定一定會有其他商號搶躲黑雲寨的客戶。
甚至鐵雲寨商隊都會死灰複燃。
黑豹對於黑狐讓官府圍剿鐵雲寨的計劃完全不相信，如果十八寇這麼容易就會被叫麼，那麼現在早就變成十五寇，十二寇甚至三大寇了。
“你現在馬上趕回山寨，問大當家送鹽的車隊為什麼還冇有到草原？”
“是。”
看著即將出發的手下，黑豹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多叫幾個人跟你一起回去。”
“知道了，豹哥。”
在草原上，黑豹不喜歡手下的人叫自己三當家，所以他的心腹都叫他豹哥。
等到幾個月之後，楊豹帶著羊角村的小夥伴和一大隊帝國士來到草原之後，他會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呐喊：整個草原，隻有一個豹哥，那就是我楊豹！
那時楊豹還會很遺憾表示自己就是吃了年紀太小的虧，否則就不是豹哥而是豹爺了。
楊國林、楊國東、楊國耀：小豹子，你是誰的爺啊？
楊豹：都說管我叫豹哥了，都是那群小崽子，他們陷害我。
楊信、楊義、楊堅：爹，大伯，豹子哥說我們是小崽子，那你們在他心裡是什麼？
楊豹：……
吧嗒！
楊豹雙膝跪地，各位叔伯，千萬彆打臉！
劈裡叭啦！啪啪啪！哎呦！咚咚咚！
……
不過那還是幾個月之後的事情了，現在草原上的風波纔開始漸漸生起。
鞏義帶著車隊終於來到了巴彥部落，這裡是鐵雲寨最熟悉的草原部落，也是鞏義等人這次草原之行的駐地。
因為黑雲寨的緣故，他們現在不敢帶著車隊繼續深入，隻能派出小隊去各個部落傳遞訊息，雪鹽再次出現在草原上，而且價格比以往都要便宜。
這就是楊遠第一次進入草原發出的福利。
有舍纔有得，不花錢的東西永遠是最貴的可惜他現在實力差了一些，隻能打折出售。
同時他還讓鞏義在草原上散佈訊息，鐵雲寨要大量收購羊毛，重點，是大量，不是零星。
以往鐵雲寨的人隻是為了抵消在楊遠處買鹽的花費，也為了在回去的路上不空車，才收購了部分羊毛，現在不同了，他們開始不限量的收購。
這在草原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北蠻部落需要的是羊肉、羊絨、羊皮。
羊毛？
它們有什麼用？做氈子嗎？
就算是做氈子也用不了那麼多羊毛，這些順人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