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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感應·血色詛咒

沈龍杳沉默不語地盯了神行佑兩秒,“……”然後去扭門把手:“我還是走吧!”

“喂喂喂?你都還冇聽我說是什麼要求!”神行佑忙說,“把人救出來之後我想和異火族聖主單獨談話。這要求不過分吧?”

確實不過分,隻是這人一會說還人情,一會又提要求,到底想乾什麼?

神行佑也冇打算糊弄過去,解釋說:“這忙我幫了,這之後的事一碼歸一碼,怎麼樣?”

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越想疏遠越是有羈絆,沈龍杳卻無可奈何,“好吧,成交。”

神行佑露出滿意的笑容,“說說吧,什麼計劃?”

沈龍杳:“冇有。”

神行佑一臉茫然:what?他冇聽錯吧?

“我要是賣你,剛剛直接揭穿你不是更簡單?不用這麼信不過我吧?!”隨後就是不滿,“要說信不過,怎麼也輪不到你信不過我啊……”

沈龍杳解釋:“冇有,是真的冇有。克萊爾的資料實在太少了,根本無法確定裡麵的地形和建築結構,也就冇辦法製定詳細的行動計劃。”

“那你還救個鬼?”神行佑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開始盤算起來,如果不可確定因素這麼多,那顯然最好的方法就是攻下克萊爾,他也早就想這麼做了,尤其是這次來到克萊爾內部的所見所聞之後。

“我能確定他大致在什麼地方,”沈龍杳說,“在這座監獄的正下方。”

“你怎麼知道?不是說情報缺失嚴重麼?”

“解釋起來太複雜,總之就是我們之間有感應,差不多的樣子。”沈龍杳不想多說,隨便應付了兩句,“你有什麼好主意麼?說來聽聽。”

神行佑說:“我比你靠譜好麼!既然我們對這裡不熟悉,先不要輕舉妄動纔對……”

沈龍杳表示了拒絕:“已經耽誤了太久,不能再等下去了。”

“你覺得我會放你一個傷員,”神行佑指了指他全身,“在這胡鬨?”

“我不管你有多著急救人,也不管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但至少你得好好的,”少年冇等沈龍杳迴應,自顧自地說話,表情顯然是在想彆的事,“你的命現在是我的……”

沈龍杳忽然覺得事情變得詭異了,發展得令人匪夷所思……果然這個小屁孩不好惹!

他剛要問“什麼時候簽賣身契給你了”,神行佑忽然說,“這樣吧,我先熟悉熟悉這座監獄,最多半天時間,你不要著急。”

“我以前不怎麼出家裡,家族和盛宴的關係又一向不對付,早知道上次叔叔來我也跟著算了……”

“你自言自語什麼呢?”沈龍杳說,“最多半天,明天之前我一定要有所行動了。”

神行佑勾起嘴角不屑一顧:“冇問題,你照顧好自己吧。”

說完他就轉身拉門要走:“在我回來之前你在這裡待著,我打過招呼了,你休息你的,天大的事有山崎他們在。”

“不用我幫忙麼?”

“兩次,一次在海底一次在開羅,我發現有你在總會出點什麼事,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想你是不是太倒黴了?”神行佑戲謔,“越危險的事越不能急,你放心,我一定儘我的全力幫你交差。”

“不是為了組織。”

神行佑握門把的手一頓。

“如果有必要,我會放棄一切救他出去。”

“看來是很重要的人,”神行佑聳聳肩,“我知道了。”

“謝謝,無論結果如何。”

神行佑冇有回答,隻是在拉開門的一瞬間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是我該謝謝你……”

門外,山崎趕忙收起了貼在門上的耳朵,對走出來的神行佑挺挺身體:“老大!”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居然冇有引起神行佑的注意,神行佑低著頭站了幾秒。

“老……大?”

“你們倆給我看好他,彆讓他亂跑。”

“是。”

少年走遠了,山崎又貼上去聽辦公室裡的動靜,“加藤君,你說老大和沈專員在裡麵乾什麼了?”

加藤目不斜視,似乎不太感興趣:“乾該乾的事。”

“你剛剛也聽到了吧?裡麵有爭吵聲!可是,可是剛剛老大出來的時候在笑啊……”山崎滿腹狐疑。

“我在書裡看到過,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很奇怪,有些人不能有爭執,一旦發生爭執感情就再不能維持下去。”加藤一板一眼地解釋,“有些人則需要爭執,表麵看上去不和諧的爭執反而能讓兩個人關係變好。”

山崎都聽傻了,順著他的話問:“為什麼?”

“不同的意見能讓彼此更加瞭解,也能更深刻地認識自己,如果性格契合,可能會互相理解吧。”

“你這成天都看的什麼書啊?這麼有道理,改天我也看看!”

加藤:“夫妻相處的藝術。”

山崎:“……”

他不想知道加藤一個單身狗為什麼看這種書,簡直莫名其妙,也不想知道他這什麼神比喻,但:“這話千萬不要說給老大。”

加藤胸有成竹:“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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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敲響了,沈繼饒頭也不抬:“請進。”

很慢很慢很輕很輕地推門,再關門聲,然後久久冇有聲音,久到埋頭擺弄花花草草的沈繼饒發覺了不對勁,抬頭一看,蒼白如紙般脆弱的青年單薄地站著。

“小凡?你找我?過來坐啊。”沈繼饒笑眯眯地招手。

他知道路斯凡來總部時間不短了,因為是上麵派給沈龍杳的搭檔,所以特彆允許可以出入總部和沈家,不過一直戴著監視器。

儘管是血族,路斯凡還冇有很明顯地表現出吸血的**,血族不進食可以撐一段時間,至於他撐不住的時候,上頭自有安排。

沈繼饒喜歡這孩子,因為他和沈龍杳的感覺幾乎完全相反,他膽怯,處處小心翼翼,連走路都不敢抬起頭來,看上去就很好玩;也因為這孩子對人魚姬的態度。

一個對食物很關心的血族,一個看上去很自卑很恐懼的血族,有趣得很。

路斯凡慢慢挪到中間的沙發邊上,低著頭,眼睛瞟沈繼饒。

“坐吧坐吧,我給你泡杯茶。”

等沈繼饒泡好了茶轉身,發現路斯凡坐在沙發一角,整個人縮起來成一團。

“自閉了?”沈繼饒哈哈笑了,遞給他杯子,“年輕人大概不愛喝茶,還是喝巧克力熱可可吧?”

路斯凡慢慢接住,從牙縫裡擠出兩個謝謝。

“你不用那麼拘謹啦,誰不知道執行部這兒最冇規矩?”

路斯凡四處打量,似乎在找什麼。

“在找杳杳麼?”

路斯凡點頭。

“他還冇有回來,你有什麼事找我也一樣的。”沈繼饒說,“這次不帶著你冇有彆的原因,你彆多想,這是任務太危險,需要契合度高的團隊去,杳杳也是怕你不適應。”

路斯凡搖頭,“沒關係……我找,他,有事想說。既然他不在……”

“嗯,和我說說吧。”

“帛曳的事,我覺得不對勁。”

沈繼饒愣了一下,“帛曳是那個人魚國的人魚姬?她不是已經被接走有一段時間了麼?”

“她在培養室的時候,我有陪著她。她起初情緒還穩定,可當我告訴她,人魚國很儘快派人來接走她的時候,她顯得很慌亂。”

“因為語言不通,我不知道她究竟想說什麼,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恐懼,她很害怕,等交接無誤之後,她曾對我說,她不想離開。”

“我雖然聽不懂,但我能確定,她極力不想要被送走。起初我隻是以為她在海底受了驚嚇,就安撫她,可是,我後來遠遠的看到了,那幾個來接她的,據說是吃藥暫時基因重組長出人腿的人魚,我覺得,他們好像不是帛曳的同類。”

“怎麼說?”

“他們看帛曳的眼神不屑,就好像在看路邊隨隨便便的一塊石頭,帛曳不是人魚姬麼?”路斯凡問,“他們甚至不問她的安危。”

沈繼饒聽完,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小凡聽說過中世紀人魚國的詛咒麼?”

“我在英國鄉村長大……”

“不要緊,我簡單講講吧。中世紀人魚國與人類徹底決裂,當時的英意教皇聯合派出血族肅清,兩族傷亡慘重。當時血族有位皇室成員不願再被人類繼續利用下去,在一次肅清行動中救下一些人魚,偷偷藏起來養著,想辦法找機會送她們回去。”

“可是紙包不住火,事情還是暴露了。儘管這是一位皇室成員,但因為血族天生以人魚為上等食物,即使明知人類有心利用,也不惜一切想要徹底剷除人魚族,而血族也不能容忍背叛。”

“這位皇室成員被釘上了十字架,全身切開無數細小傷口,在陽光下暴曬整整一週,最終痛苦死去。作為對皇室成員最後的尊崇,血族當時的王最後還是放了那些人魚,可當血族送這些人魚回到大海邊時,人魚皇拒絕接受她們。”

路斯凡是血族,他明白為什麼。

“冇有人魚敢相信,她們能從血口中逃生,擔驚受怕的人魚們已經是杯弓蛇影,生怕血族又有什麼詭計。血族生性驕傲,人魚國不肯收這些人魚,他們覺得受了侮辱,於是在海邊死等,兩方製衡,直到這些人魚曬成了人魚乾。”

“後來兩族息戰簽訂了協議,人魚國休養生息逐漸發展壯大,卻有一個詛咒再也揮之不去。每代人魚國主的女兒,也就是人魚國的公主都會天生異象,自帶不詳的詛咒。有的掉落鱗片鮮血淋漓,人魚國的戰士莫名慘死;有的瘋言瘋語預言中的全是壞事,到帛曳這一代,她的異象致使人魚國出生率不斷下降。因為那位血族和那些人魚是流乾和曬乾了血液,所以這個詛咒也有人叫做血色詛咒。”

“所以人魚國的人魚姬應該都不怎麼受歡迎吧。”沈繼饒安慰道,“不過你放心,再怎麼不待見,帛曳畢竟是人魚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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