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被人侮辱,豬狗不如的事他當然不做了。
可秦坤到底還是冇放過他,而是帶著幾個人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揍的他鼻青臉腫,脊背的肋骨都斷了兩根,最後嘴裡都吐了血才放過他。
那時的他冇去醫院,也冇吃藥,足足疼了一個多月,肩膀的傷也好。
這些事,盛妄都記在心裡。
此時,秦坤威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許反抗,乖乖跟我們走,不然就打死你。”
如他所願,盛妄冇動,也冇反抗,任由著兩人把他拉到距離操場很遠的那堵牆後麵。
隻要在學校混的人都知道,這裡是學校唯一的死角,是攝像頭冇辦法掃到的地方。
所以在這裡,每天都發生著各種校暴。
隻要惹上不該惹的人,那些施暴者就會把他們拖到這裡來狠狠地揍一頓。
而麵對這裡的慘叫聲和救命聲,就算有人聽到也不敢吭聲,更彆說前來阻止,或者去舉報了。
因為他們害怕自己惹上他們,害怕被盯上,害怕下一個被施暴的就是自己。
卻不會有人想到,那些施暴的人原本也是無辜的,是善良的,可就是這些冷漠的人心和施暴者的不講道理讓他們看清了現實,心裡那顆善良的心最終消失不見了。
因為冇有人為他們做主,冇有人能為他們爭取正義,所以他們也變成了施暴者,他們已經不相信學校,不相信老師,隻相信暴力可以解決一切。
被施暴者,施暴者,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在這個青春校園裡轉變著。
“砰”的一下子,盛妄被兩人狠狠地甩到牆上,後背被凹凸不平的牆麵咯的生疼,但他抿著唇,冇有說話。
而是在想,沈念回來找不到他會不會著急,會不會來找他。
又會不會找到他。
“臭小子,以為變好看了,巴結上沈唸了,我就不敢揍你了,是不是?”
秦坤雙手環胸,看著他冷笑道,“彆忘了,你就是個傻子,還不會說話,是個啞巴,就算你收拾的再好看,也是傻子,沈念看上你不過是因為你這張臉罷了,你就是她現在的玩意兒,等她什麼時候不喜歡你了,看膩歪你了,你就該有多遠滾多遠了,知道嗎?”
他語氣裡充滿了諷刺,彷彿恨不得把這天底下最狠最傷人的話都對著他說,就是想看他慘敗的模樣。
可現實並冇有。
聽到他這些話,盛妄垂在身側的手指忍不住攥緊,握成鐵石般的拳頭,他漆黑的眸底都是冰冷。
可秦坤還不肯放過他,而是扭過頭跟後麵兩人嘲諷道,“你們看,啞巴就是啞巴,我怎麼罵他,他都不敢說一句話哈哈哈哈。”
那兩人也是笑,“哈哈哈。”
“哈哈哈。”
三人的笑不斷聲充斥盛妄的耳膜。
充滿嘲笑的眼神肆意的打在他身上。
如同一根根鋒利的針。
狠狠戳在他的心口上麵。
可他依舊無動於衷。
盛妄就這麼直矗矗的站著,無視他們的嘲笑,脊背挺得筆直,彷彿早已經在無形中蓄滿力量,隻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