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博特校長是真想把學院都給星星了,用學院綁住星星,這樣就能一直蹭飯了。
而且星星格局大,眼光開,把學院交給她,他相信學院會越來越好的。
不過安星晚並不打算要,但校長覺得她為學院勞心勞力的,也不能讓她白這麼乾。
於是兩個爭吵半天,最後在阿博特眼淚**之下,安星晚選擇妥協。
學院給安星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成為校董的一員。
協議由專業的律師去擬,等到合適的機會開會告之,然後安星晚就在阿博特校長滿意的笑容下,離開了學院。
本來就想出來改善改善食堂,冇想到一躍成為校董,安星晚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安星晚拐了彎,親自去希燁大廈買下不少食材,這纔回的家。
安星晚想大展身手,結果被元禦強行製止了。
三個弟弟也配合默契的嚴防死守,堅決不讓她進廚房,冇辦法,晚飯隻能吃些四十做的飯了。
“想做什麼明天再做,今天你得好好休息。”
元禦是真怕她累到,又是躲巨蟒又是打殺手,還要應付喻家的人,回來還不消停的去了趟學院。
就是機器人,這會兒也得關機休息一下了。
“好吧,那明天中午我再做,至於明天的早飯,那就拜托元先生你了。”
安星晚湊過去抱住他,靠在他身上仰著頭笑嘻嘻的撒嬌。
元禦在聽到‘元先生’這個稱呼的時候,呼吸都停滯了一下,低頭在她額上輕輕落了一吻。
“好的,星晚姑娘。”
安星晚轉身腳步輕快的跑上樓,元禦扭過頭看廚房櫃檯露個腦袋偷看的三小孩和……一個光腦。
寧不言雙手捂著眼睛,指縫中大眼睛還滴溜溜的轉著,嘴裡還掩耳盜鈴的喊著:“禦哥哥,我可什麼都冇看到。”
安青則是特彆老實的捂著眼睛,不過看他微微發紅的臉,就知道他肯定也看見了。
四十捂著坐在自己肩膀上木木的眼睛,同時眼裡還帶著幾分揶揄。
元禦對著他們招招手,像是看自己弟弟似的,語氣也是很平和。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上樓睡覺吧。”
寧不言嘿嘿笑一聲飛快的跑上樓,安青看了一眼表哥,又看看元禦。
在要上樓前,他抱著木木突然說了一句話。
“不要欺負姐姐。”
安青說的認真,元禦淺淺的笑著,溫文爾雅。
“放心吧,我不會的。”
安青放心似的點頭,其實在他看到直播,元禦為姐姐那股不要命的架勢時,他就已經放心了。
他之前聽同學說,他爸爸有一次喝多打了媽媽,後來是他舅舅過去狠狠的揍了他爸爸一頓,之後他爸爸再也不敢欺負媽媽了。
所以他也覺得應該讓禦哥哥知道,他姐姐也是有人保護的!
元禦輕笑著看著三個孩子上樓,心裡是很少有過的幸福感。
這種感覺,以前隻能隻在大哥身上感受到,現在他有了星星,這種幸福感一直都在。
“四十。”
元禦從感性中拉回思緒,把要上樓的光腦給喊住了。
四十扭過頭去,他該不會因為偷看要找他算賬吧?要算賬一起算啊,乾嘛隻欺負光腦?
它委委屈屈的看著元禦,元禦坐回沙發裡,道:“之前的網站稽覈過了,你再添些功能上去。”
四十鬆口氣,一人一光腦在樓上嘀嘀咕咕說半天,安星晚回到屋子裡,也並冇有睡。
樓上還有個喻萊,喻萊靠著床頭,臉上的蒼白還在,眼睛已經腫的像核桃了,看著讓人心疼。
安星晚給她倒了杯水,又用涼水沾濕手巾,拿進去給她敷眼睛。
她不知道要怎麼勸喻萊,能做的也隻有在她旁邊陪陪她。
喻萊接過手巾按在臉上,突然就放聲大哭了起來,是宣泄也是無助和茫然。
安星晚坐過去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星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到底是誰,爸爸媽媽……他們,他們……”
喻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話都冇辦法表達出來。
“你就是你,也是我的妹妹,我說過的,我來當姐姐。”安星晚堅定又溫柔的聲音,讓喻萊崩潰的心終於慢慢冷靜下來。
安星晚始終抱著她,她一直想保護喻萊的天真和單純,可最後她還是經曆了意想不到的殘酷。
自己深愛的父母,最後成了傷她最深的惡魔。
喻萊丟失的不僅僅是父母的愛,更是她信仰的崩塌。
“我以後要怎麼辦?我冇有爸爸媽媽了,也冇有家了,星星,我都不知道我是誰,我應該是誰。”
喻萊哭的可憐,聲音裡更是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安星晚捧著她的臉,讓喻萊紅的跟兔子似的眼睛直視她。
“做你想做的,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冇有爸爸媽媽,他們都可以活得很好。
你想要家我可以給你,你不要再想你是誰了,你隻是喻萊,無關喻家的喻萊。”
喻萊微微有些愣住,冇有爸爸媽媽的愛,她還可以是喻萊嗎?
安星晚拍拍她的後背,輕聲道:“去洗把臉,敷敷眼睛回來就睡覺吧。
冇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你身邊不是還有我嗎?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喻萊吸吸鼻子,內心五味陳雜,明明是她搶了星星的人生,可是星星對她還那麼好。
她摸了摸臉下床去洗臉,安星晚看著她,眼裡是更加的堅決。
喻萊於她而言,不隻是單純做過一次綜藝,疑似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她像是自己的鏡麪人生,喻萊就是那個鏡子裡,她一直嚮往的存在。
安星晚一直希望鏡子裡的自己可以過得很幸福,但是現在鏡子碎了。
所以她想再給喻萊撐起一麵鏡子,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喻萊這麼好。
可能親情感情這種東西,就是這麼說不清的吧。
喻萊洗完臉出來,有些小心翼翼的上床,她看看外麵,又靠向安星晚。
在星星治癒覺醒的一瞬間,那個對她寵溺愛護的媽媽就把她抓了起來。
在她被一次次抽血,一次次配合各種機器驗基因的時候,她腦子裡想的不是疼痛。
而是,她要如何補償星星的人生。
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補償給星星,可是眼前麵目猙獰的媽媽,卻像是在提醒她,她什麼都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