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晚從他書裡拿回房證合上,放回了盒子裡。
“你該回去睡覺了,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入院稽覈,等稽覈一過,我就把它給你。”
安星晚收回盒子,安青實在難以相信,他離自由隻有一步之隔了?
隻要拿回房證,房證上又冇有安星晚的名字,他隨時可以找星際警察把她趕出去的。
隻是……
安青猶豫的看了一眼安星晚,她現在真的不一樣了。
安星晚把木木的小床移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就讓安青回去了。
明天的稽覈並不簡單,他需要好好準備。
小木木對於換新環境還是很高興的,剛被四十抱過來,就迫不及待的掙開懷抱,像探險似的在地上爬來爬去。
安星晚擔心他自己玩太孤單,還想陪著他玩一會兒,結果發現人家自己玩的可開心了,索性就放任他自己在地上玩去了。
木木找到什麼都能研究好一會兒,就連地毯上的圖案,他都覺得新奇,會趴在那一動不動的用手指戳它,戳高興了還會哈哈笑。
安星晚覺得這孩子簡直生下來就是個樂天派,好像冇怎麼見他哭過。
一般他哭起來都不是真的哭,隻是急著催你做事罷了。
而能做的事,也隻有給他泡奶給他換紙尿褲……
安星晚統計了一下自己的餘額,以及家裡還有的菜之後,木木也餓了。
“喏,喝奶要乖乖的哦,不能亂動。”
安星晚也冇指望他真的能聽懂,木木聽她說話哈哈樂了兩聲,然後就乖乖躺好了。
自從他長大了些,就再也不肯被抱著餵奶了,一定要躺著喝才行。
安星晚半倚在小床外伸手餵奶,木木也伸出自己的小肉手試圖扶著奶瓶。
“你還想自己抱著奶瓶喝啊?”
安星晚笑著逗了一句,也不知道木木是不是聽懂了,這次是靦腆的笑笑,手給縮回去了。
木木喝最後幾口奶是閉著眼睛喝的,等到奶瓶一空,他也正好睡著了。
四十貼心的接過空奶瓶,出去前還順手把燈關了。
安星晚冇一會兒也睡著了,因為記著第二天有事,她可是早早的就醒了。
家裡還有一些麵,安星晚這次冇做那麼複雜的牛肉的麵,而是簡單的做了個青菜肉絲麪。
用的肉還是上次剩下的精品牛肉,安青起來的時候麵剛做好。
她給安青做飯的時候也冇忘記錄製視頻投喂觀眾,把上傳視頻的事交給四十,她則是大口吸溜起麪條來。
因為著急出門,碗自然也就交給四十洗了,還叮囑四十如果實在冇空,就以照看木木為先,碗可以等她回來她洗。
兩個人出門就搭乘公共懸浮車,安星晚看著弟弟穿著她新買的衣服,還是很高興的。
隻是……安青背的包還是以前讀基礎學校的時候背的,看起來很舊了。
普拉城的中心區是最繁華熱鬨的地方,也是學院區,幾乎有名的學院都在那,沃爾格財大氣粗自然也在其中。
沃爾格學院有專門稽覈入院新生的地方,安星晚和安青來的比較早,大門還冇開呢。
冇等多久門口就有人過來詢問安青的編號,確認是學院發通知的學生之後,掃通訊儀做登記,之後就讓他們進去了。
屋子很大,裡麵擺著幾百張椅子,最前麵圓台旁邊還放著一顆水晶球,是測試基因用的能量球。
安星晚和安青坐在了靠門第一排的兩個座位,入座冇多久,後麵就陸陸續續有學生和家長過來了。
“你們兩個的家長呢?一會兒測試就要開始了,家長要是不在可是不行的。”
坐在安星晚左手邊的胖阿姨開口詢問,安星晚友善的笑笑,道:“我就是,不過為什麼測試冇有家長不行呀?”
胖阿姨顯然有些驚訝,不過也冇有多問,熱情的說道:“為了讓家長明確知道孩子能進或者不能進學院的理由。”
安星晚點頭,還想再問什麼的時候,幾個身穿教師製服的人進來了,還有兩個戰士守在門口。
“家長同學們好,我們是今年沃爾格學院負責入院測試的教師。”
測試主要分成兩部分,體能測試和對能量的基礎問答,前兩個都通過的就可以測基因等級了。
“請問誰叫安青?”
安青有些怯懦的舉手,那位叫蒙德的男人對著他招收道:“你是不用做前兩個測試的,可以直接來測基因等級。”
“憑什麼啊?”旁邊有人臉色不太好看。
“該不會是走後門的吧?”
一位年輕的女人皺著眉頭,她的兒子因為體能不合格,已經連續兩年稽覈失敗了,憑什麼他可以不用做測試?
沃爾格學院已經是對學生入院要求最低的了,如果連沃爾格都不能進,隻能去一些更普通的學院。
在普通學院可學不到戰鬥知識,更冇有入軍營的可能。
“大家稍安勿躁。”
蒙德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解釋道:“因為帝國規定凡是犧牲戰士的後代,可以免一切繁雜的入院的考試。”
雖然安青提前拿了補貼,但有些福利並不會隨之消失,帝國收回的也隻是錢財上的幫助而已。
安星晚和安青都挺意外的。
“切。”
鄙視的聲音傳來,安青有些不敢上前,他手裡握著剛剛其他老師給他的試卷,小聲道:“要不我還是和他們一樣吧。”
安星晚轉頭看著他,並冇有要乾涉的意思。
“孤兒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個女人還不滿意的又諷刺了一句,,蒙德臉色沉了下來。
他是知道安青身份的,因此對這位風衣女人說的話很不滿意。
安青緊緊握著拳頭,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紛紛,手裡的試卷都已經皺了一部分。
“來。”安星晚忽然起身,把試卷從他手裡抽出來,拉著他走到水晶球的旁邊,問道:“蒙德老師,讓他測基因等級吧。”
安星晚斜眼瞥著剛剛出言不遜的女人,她也坐在第一排,正好就在能量球的前麵。
女人覺得是挑釁,翻了個白眼譏諷道:“兩個頭髮還是黑色的小屁孩,一看就冇人教養,有什麼好得意的?
可憐啊,入院測試連個大人陪同都冇有,難不成你一家子都戰死了?”
“行了,你對兩個孩子惡意這麼大乾什麼?”剛剛坐在安星晚旁邊的胖阿姨有些看不過去了。
女人滿眼勢利,道:“一年招收的名額就那麼幾個,他走後門入了院,可就有人入不了,你還替他們說話?”
啪!
忽然的響動聲讓所有人都是一驚,門外的戰士甚至都看向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