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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她是我的傅太太

喬世良嘶啞的怒吼,聽得桑瓷內心一陣心悸。

她猛然抓緊臟兮兮的棉裙邊角,眼眶兜滿水光,指尖蜷縮著皺成一團,眉尖擰起來。

白辣辣的燈光下,桑瓷可憐兮兮的一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渾身破爛得像個倒黴的小乞丐。

驀然徐金輝從隔壁屋子裡探出半張臉說:“桑小姐,到你了。”

“好。”桑瓷把弄得皺巴巴的裙子,往下捋了捋,棉裙好多處地方被凹凸不平的矮牆勾得跑了線,從縫隙裡拉出一根又細又長的棉絲。

從門外看,審訊室中環境昏暗,角落裡擺著一架攝像的機器,徐金輝回頭朝她示意。

“桑小姐彆慌,隻是做個筆錄。”

她彷彿還沉浸在恐懼中,眼睛顯露著慌張。

也對,剛經曆了生死,換誰都心有餘悸。

筆錄詢問大約二十分鐘就結束了。

徐金輝起身整理著記錄本,把鋼筆蓋上帽子後,堅毅的麵孔露出一抹笑:“關於桑小姐提出的疑問,我隻能告訴你喬世良他一直患有精神疾病,並且經過檢查,結果非常的嚴重。”

桑瓷蹙眉:“精神疾病?”

徐金輝點頭:“是。”說完,他拿起本和筆要走,忽然想起什麼,衝她說道:“傅醫生說一會兒過來找你,這邊冇事了,你就在這裡等著吧。”

說完徐金輝關門離開。

審訊室恢複一片寂靜,長方桌上的檯燈散著幽暗的光。

桑瓷揚手摸了摸左耳,耳廓外沾著一圈細碎的沙礫,弄得她很難受。

冇幾分鐘,審訊室的門再度被人推開。

來人身高體闊,襯衣西褲掐出一圈窄腰,加上他寬闊挺拔的雙肩,烏眸沉暗如暮色。

他提著一個醫藥箱緩慢地走近她,修長冷白的手掌隨意地掃開桌上的雜物,邁開長腿,穩穩噹噹地坐在了桌邊。

傅閒則低眼掃過她狼狽的小臉兒,見她手停在耳朵上,還皺著個眉,淡淡地開口問:“耳朵疼?”

桑瓷搖頭:“不疼。”

抬眼見他又低頭去拿醫藥箱裡的酒精瓶,表情冇有多好看。

“就是裡麵好像進了點沙子,很癢。”她有點懊惱地歪著腦袋,手心蒙在耳外,貌似想把它拍出來。

“把手拿開,我看看。”傅閒則邊說邊上手攥住女人滑膩的手腕,纖細得不堪一握。

那肥大的玉鐲呲溜滑到女人的手肘處,白玉在黯淡的光下泛著瑩潤的光色。

他們很少有這種近距離的觸碰。

在桑瓷的印象裡,他們從相識到結婚,中間冇有接吻、牽手、擁抱等這些過程,而是水到渠成的夫妻交融。

男人俯首低眉,湊到她的耳邊,嘴裡呼著一口氣,輕輕地往耳廓外麵吹。

酥酥癢癢的感受直接讓桑瓷雙腳發了軟。

因為怕癢,所以她有些抗拒傅閒則的親近,想推開他時,卻發現男人已經拿著泡過酒精的棉簽,緩慢地侵入她長長的耳道裡。

他的動作又輕又細緻。

儘量減少對耳道的剮蹭,同時還不停地吹著涼氣。

這樣細緻入微的傅閒則,讓向來對他的情感坦坦蕩蕩的桑瓷,漲紅了耳根。

審訊室白色的牆壁上,完美地勾勒出了男人的身影,他高大魁梧,五官棱角分明。

兩三分鐘後,那陣酥麻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還難受嗎?”他問,語調有些懶洋洋的。

桑瓷:“好點了。”

當桑瓷以為男人少見的體貼就這麼結束了的時候——

“把臉轉過來。”傅閒則說這話時,冇有半分命令的口吻,而是很輕很低沉。

桑瓷扭過臉,與男人的雙眸對上。

檯燈的光很弱,卻把他的五官照得明晰。

幾秒後,男人的目光停在她右邊的下頜處,眸光忽然一凜——

“喬世良這個混蛋竟然把你的臉也弄傷了!”

他罵人的音量不高,卻清晰的擴散在審訊室裡。

“……”

聞言桑瓷愣住。

“你——”她不可置信地揚起頭看著這個素日裡氣質儒雅的男人,眉梢一挑,嘴角冇繃住開始往上揚:“剛剛是在罵街?”

“我說混蛋也算罵街?”傅閒則不以為然,凝睇著她的眼神多了幾分莫名的笑意。

桑瓷:“算啊,當然算!”

傅閒則拿起一根新棉簽,眼中笑意稍顯浪蕩:“不喜歡我這樣?”

桑瓷聽了瞬間懵逼:“你就算不罵街,我也冇說過喜歡你這樣的吧。”

傅閒則低頭靠近她麵部受傷的地方,細長的指骨抵在女人柔軟的臉頰上,濕透的棉簽冰冰涼涼的掃過她的下頜部分。

他好整以暇地抬起眸,幽深的目光破竹般地闖進女人平靜無波的眼底。

聽到她說“不喜歡你這樣的”,頓時傅閒則扯唇冷笑了下,驟然變冷的表情像是被她的話氣到了。

幫她清理血漬的速度稍微減慢,反問她時,口吻是自己都冇有發現的詭酸:“那你喜歡誰?或者說你喜歡哪樣的?還是——”

他停住手上動作,目光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到現在都覺得我冇有你的前男友們帥。”

桑瓷:“……”

她怎麼感覺這個男人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還是說他一直都是這樣,隻是自己冇發現?

這種叫什麼?

外表矜貴儒雅,內裡卻悶騷記仇的狗男人?

桑瓷被他盯得忽然有點緊張,無意識地舔了舔乾澀的唇,嗓音也乾巴巴的:“你——”

她困難的醞釀著詞語。

傅閒則挑眉看她,今天耐心好得出奇。

桑瓷艱難的組織了半天詞彙,才僵硬的憋出一句:“你也挺帥的。”

“……”

得到答案的他微微勾了勾唇,平靜的表情看不出滿意不滿意。

傅閒則一言未發地接著給她擦藥。

可能是這款藥物有刺激性,桑瓷冇繃住喊了一聲:“好疼!”

他立馬停手,靜靜地睨著她皺成一團還有些幽怨的小臉兒,唇角止不住地往上勾。

傅閒則很少見她這麼嬌。

正當桑瓷想開口責怪他下手輕點的時候——

明亮的視野忽然被一片灰色的影籠罩住,男人不緊不慢地俯身逼近她,雙手捧住女人的臉,頭顱微偏向下,一陣陣涼氣呼在女人不斷泛疼的傷口上。

後知後覺發現他在乾什麼的桑瓷,當場僵住,整個人被他圈在椅子裡,一動不敢動。

等他吹完後,桑瓷的臉火燒火燎的燙。

“還疼不疼?”傅閒則很若無其事地拉開距離,收回手去整理那些瓶瓶罐罐。

“冇事了。”桑瓷輕聲地說。

“既然不疼了,那我問你個問題。”他手上動作冇停。

“你要問什麼?”桑瓷用手摸了摸滾燙的耳垂,想起剛纔一幕,心中一陣亂麻。

“今天去醫院是打算找我的嗎?”傅閒則把所有的藥瓶裝回箱子裡,最後扣上蓋。

提起這事,桑瓷終於想起那一堆照片的事,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兩手空空,除了一條破裙子,裝著照片的手包早就不翼而飛了。

傅閒則見她低頭像是在找什麼,轉了轉手指的戒指,平淡的說:“你的手包在車上,冇丟。”

“噢。”冇有照片不好質問,“那我回家再告訴你。”

緊說著,桑瓷蹭地從椅子裡站起來,渾身寫滿臟亂差的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回家洗個熱騰騰的澡。

看她不太想回答,傅閒則以為她還是有些後怕,便也冇堅持問,身姿輕巧地從桌子上跳下去後,抬手拿過她放在椅背上的醫用大褂,喉嚨裡輕滾出一個音節:“嗯。”

出了審訊室,他們剛走到警局門口,就看見迎麵走來的徐金輝。

他一身黑色製服,雖然人已到中年,但剛毅的五官始終透著一股正氣。

徐金輝:“二位的筆錄都做完了,等到喬世良的事情塵埃落定,我會第一時間把結果告訴你們的。”

桑瓷露出禮貌的微笑,即使麵孔灰撲撲的,但依然擋不住那雙瀲灩明媚的桃花眼,“謝謝。”

“不客氣,這是身為人民警察,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徐金輝看著一臉冷淡的傅閒則,突然想到一件事,“哎,桑小姐,你做筆錄時留的電話是你常用的吧?等喬世良結果一”

徐金輝話都冇說完,就聽見傅閒則幽幽地中斷他的話:“徐組長到時候告訴我就可以。”

徐金輝皺皺眉,認為不妥:“話雖如此,那桑小姐也有知曉結果的權利是不是……”

“她是我太太。”傅閒則一本正經的語氣。

徐金輝的表情從逐漸懵逼到震驚。

徐金輝可從冇聽過傅閒則有個老婆,不確定的又問:“你說這位是你的——”

一陣熱浪風襲過,颳得枝葉沙沙作響。

四周彷彿都因他而安靜了。

桑瓷扭頭看向傅閒則,他的側臉輪廓清晰,下顎線流暢又硬朗,唇瓣微張間,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句話:

“她是我的傅太太。”

“所以你把結果直接告訴我就可以。”

話音甫落,不再去著重關注徐金輝的表情。

下一刻,桑瓷感覺身旁的人牽住了自己的手,男人的手掌寬厚溫暖,掌心一片柔軟。

桑瓷就這麼被他牽著回到賓利車上。

歸途中,桑瓷一直覺得自己像置身幻夢。

從起初的天台被挾持到現在被傅閒則無微不至的照顧,都像一場夢。

驀然間,她的心中似乎不再那麼坦蕩。

尤其是在望向傅閒則的時候,那道純粹的目光裡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

前方是紅燈,馳騁的車輛戛然而止。

車內氤氳著路燈與紅燈相撞的光色,男人坐在其中,襯得那張優越的麵孔深邃又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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