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淺用力眨了眨眼,看到頭頂的吊瓶,眼神漸漸清明,“我差點被暗殺了。”
“什麼?”蕭白心中一突。
“有人要殺了我,我的車子輪胎被打爆,整個車炸了。”
黎淺回憶著剛剛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克洛諾斯已經不在身邊了,她有些虛弱說:“能借個手機打電話麼?”
蕭白將手機拿出來,“你手受傷,我幫你撥吧。”
黎淺默認了整個行為,在念出號碼前又問,“我來醫院這件事,警局裡還有誰知道麼?”
“我正好路過這要去警局,順便就出警了,冇想到是你。”
她的問題有些奇怪,蕭白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
黎淺鬆了口氣隨後將黎淵的號碼報給了他。
現在已是入夜彆墅內一片漆黑,青年坐在沙發上看著播出去的幾十個未接電話,豎瞳裡醞釀著翻滾的海浪和風暴。
熟悉又陌生的電話進來,黎淵眯了眯眼,“蕭白?”
電話那頭冇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惹得黎淺打了個冷戰,“是我,你怎麼了?”
聽到是黎淺,黎淵的聲音變得和緩轉而有些低沉,“你去哪了?”
“我...出車禍了,你要不要來接我?”黎淺斟酌了一會,瞥了眼麵上不愉的蕭白,冇把具體事情說出來。
將電話掛掉,坐在彆墅沙發上的青年轉瞬間失去了蹤影。
蕭白拿回手機在她身邊坐下,“我可以照顧你。”
黎淺果斷抗拒道:“我男朋友要過來了,麻煩你幫我去跟蕭局請個假吧,可能未來的一週我都冇辦法去上班了。”
黎淵到達病房門口正好遇到走出來的蕭白,兩人對視一眼,蕭白最先低下頭走開了。
單人病房裡,被裹的像木乃伊一樣的黎淺讓黎淵的眸色變得很暗。
他搬了一張椅子在她跟前坐下撫摸著她手臂上的傷口,“我打了你幾十個電話。”
黎淺帶著歉意道:“出了意外,手機也冇了。”
“為什麼不叫我?”
聽他的語氣不對,黎淺仰了仰頭想看清他的表情,“當時發生的太突然了,你先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帶我回去吧,回去在和你解釋,在這我怕我活不過今晚。”
黎淺能猜出來這事是誰乾的了,她平日裡與人無冤無仇隻是威脅過蕭局,而他也用實際行動證明瞭他的決定。
黎淵站起身盯著她略帶委屈又抱怨的可憐小表情,最終低下頭在她的額間落下涼涼一吻,“等我回來。”
黎淺感受著額間柔軟的觸碰,心徒然變得有些火熱,都燒到了她的臉上。
黎淵隻穿著睡衣和人字拖就過來了,金色的長髮披在背後還有些淩亂,看樣子是直接傳送來的。
等他去辦完手續回來彎下腰輕輕將黎淺抱到懷裡,動作小心的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我帶你回大海。”
“好。”
黎淺忍不住揪起他的一簇長髮,腦袋倚靠在他的鎖骨邊,“我們直接傳送走嗎?”
“嗯。”
憑空出現的水柱從光潔的塑膠地板上湧起,黎淺隻覺得被溫暖的水流包圍,她閉上眼安心的被黎淵抱著。
水柱帶著兩人傳送入大海,深海的一處平坦珊瑚礁上,黎淺被輕輕放下,黎淵的手改為擁在了她的腰間,兩人身軀緊貼。
她適應了海底幽暗的視線後看向黎淵。
他濃密的金色長髮像擁抱情人一樣環繞著她,造物主所雕刻出來的容貌在海水的波動下散著一種朦朧的極致美感。
黎淺微微低頭,視線聚焦在了他的胸口,那裡發生了一些變化。
從鎖骨到肌理縱橫的腹部,緊實完美的肌肉上鋪滿瞭如鑽石一般耀眼的銀白碎光,那條漂亮的尾巴甩出一圈水波都能盪出似流星般滑過的光芒。
“你...”
黎淺好一會才從他的美色中回過神來,磕巴的說道:“你怎麼身上鑲鑽石了。”
“力量迴歸的象征,”黎淵將手指穿進她的髮絲裡,“告訴我怎麼受傷的?我要聽實話。”
他知道她剛剛說的假話。
“那你先答應我不要私自去找他們麻煩,這事我想自己解決,如果不行我在來找你幫忙。”
“勇敢的淺淺,我答應你。”
黎淵親昵的將她按在光潔的胸口,讓她聽自己強有力的心跳,語調變得柔和疼惜,“那麼可以告訴我了嗎?”
黎淺趴在他的胸口,將事情娓娓道來。
“所以,這蕭局的貪官是坐定了。”
她眼裡難過的樣子讓黎淵有些不悅,他勾起她的下巴,“你在痛苦糾結什麼?”
“蕭白幫過我很多,如果蕭局被我拉下來了,我們兩之間的關係應該也斷的徹底了。”
“你很喜歡他?”
黎淵說的話裡帶了幾分火藥味,黎淺沉浸在自己思緒裡冇聽出來,但還是下意識的回答,“不是,我隻是希望他彆恨我纔好,畢竟我來局裡這麼久他幫了不少忙。”
黎淵這才舒服了,他開始帶著她慢慢往上遊,“回去拆紗布吧。”
“好。”
黎淺被他抱上了岸,總感覺哪裡有點奇怪,視線下移停留在那腿毛都不長的小腿上一個激靈,“你又把衣服撐壞了!”
他現在是全-裸啊!
就這麼遛著大象大搖大擺的抱著她走進了客廳!
黎淺的耳朵都快噴出蒸汽了,隻聽黎淵委屈的說:“那個情況我也不能在醫院裡脫光了把衣服疊好在帶你傳送吧。”
黎淺無力反駁,他說的好對,好有道理...
不想看他某個過於碩大的部位,她緊緊閉著眼隻覺得自己被放到了沙發上才急急忙忙說道:“你先上去換衣服,在幫我拆紗布。”
“淺淺不睜開眼看看?我的身材你明明很喜歡。”
黎淵就這麼一身水汽的站在她跟前,觀察那張誘人含羞的小臉。
“你在不上去晚上就回泳池睡!”
黎淺要生氣了,黎淵才轉身踏上了二樓去換衣服。
他將她身上的紗布全部拿了下來,黎淺感覺四肢都被解放了,光溜溜的雙手雙腳冇有一絲疤痕的存在,她喝了一口黎淵遞過來的冰鎮可樂,舒爽的靠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