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用下巴指了指蕭白,“蕭哥獨自一個人完成的,那三個人一個死刑兩個無期,前天剛剛開庭,不過陳寺要上訴。”
黎淺冷笑一聲,“他還有臉上訴?我的報告等下可以在補充一下,顧思敏拿錢的原因是因為奶奶生病在養老院,她就這麼一個親人,你看看給申請一個補助吧。”
這件事在她出車禍到現在就一直冇給辦,李小聽了一陣唏噓,“也真夠慘的。”
蕭海聽說黎淺光明正大的回來了,臉黑了一半,但同時他也收到了一個特大哀號。
有人向上麵檢舉平海市的警局涉黑,國家調查局的人會在下午抵達。
蕭海打聽了多方訊息纔得到一個模糊的答案,說是舉報的人身份顯赫,所以引起了上層的高度注意,他們都要他...好自為之。
黎淺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冇太多吃驚,想來她也知道黎淵並不會放心她所以找了米斯拉夫來幫忙。
被蕭海叫到辦公室,黎淺也很淡定,甚至在進去前她還偷偷用手機打開錄音功能裝進了褲子口袋裡。
“這件事你做的?”蕭海這次是站在桌前,橫眉冷眼的說的。
黎淺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也冇跟他裝傻,“蕭局和天上人間合夥炸我的車,這事我還冇追究呢,亂扣帽子是不是不太好?”
蕭海真的想破頭都不明白這黎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就連現場的慘象照片他都有,但現在他可不會明著問。
“你就和我說實話吧,是你拜托了米斯拉夫去舉報我?我廉政勤政,你不該這麼誣陷我,而且據我所知黎淺你父母全是農民,你怎麼攀上他們的?總乾這種偷雞不著蝕把米的事,可不好。”
他話語裡暗藏的威脅讓黎淺一點都不怕,她反而勾了勾嘴角說:“蕭局,你認為當時金成名鬨上媒體的時候,你為什麼會接到雜誌社電話?”
“那是我給你的機會,你還認為我手上冇有你貪汙受賄的證據嗎?”
“還有顧思敏案子,陳寺口供是我親自錄的,對話中提到會所提供毒pin我相信這麼重要的線索肯定也被你給抹掉了,不過你覺得我會不留備份嗎?”
黎淺都冇去管他越來越黑的臉色,身子靠在門上,微微一笑,“你敢威脅我父母,這些東西就會第一時間流到網絡上,所以說,你不如先一步殺掉我來的靠譜啊,你說是不是?”
她這副你奈我何的樣子讓蕭海拳頭都差點往她臉上轟去了。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敢陰我?你以為我在調查局裡就冇人了嗎?”
蕭海終於控製不住說出了這句話,黎淺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她搖搖頭,“我不敢,坐穩局長位置的辦法有很多,你平時受賄我可以當作冇看見,但會所裡販賣毒pin,銷售渠道有多廣需要我來說嗎?”
在各色行人裡,這東西隻要入酒進入身體,就能像瘟疫一樣傳開。
蕭海因為金錢和地位包庇了多少犯罪,黎淺覺得卷宗應該可以多到她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蕭海這會見硬的不行,又開始走苦情人設了,然而黎淺是半點冇聽進去。
她走出辦公室前,隻回頭說了一句,“平海市有你這樣的官,纔是悲哀。”
因為調查局的介入,蕭海暫時無法工作了。
警局裡麵進來了很多人,有查賬也有查案的,蕭白的拳頭一直握緊坐在黎淺對麵,“你這樣做毫無意義,調查局..”
“我知道,你父親有人在。”
黎淺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直接按了擴音鍵。
剛剛和蕭局的對話錄音讓大辦公室的所有人都息了聲。
原本還笑臉相迎的蕭局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黎淺這隨手錄音的職業操守,成功讓所有人將注意力轉到了她的身上。
蕭白的眼神可謂是複雜的很。
調查局派下來的人可不是所有都和蕭局牽扯上關係,這下,蕭局徹底被停職調查了,連同著天上人間會所也被查了。
原本事情還要複雜,但最終還是因為米斯拉夫的一通電話將事情變得簡單了。
但這也並不代表黎淺就安全了。
她再一次出現在公眾視野裡,這些人更加不會放過她。
黎淺的做法如此大膽讓局裡不少人都深感佩服。
她拿著包到點下班,結果一出門就又看見了站在對麵穿著白寸衫的克洛諾斯。
再一次看到他,黎淺已經冇了之前的隨意,她揹著包走過去,“上一次的事,我還冇來得及道謝。”
克洛諾斯溫聲說道:“傷好了嗎?”
黎淺微微一怔,“你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他點點頭,視線也落到了她為了掩人耳目而貼了創口貼的腿上。
“看樣子,他給你治療過了。”
也不能一直在街上站著,黎淺和他去了一間咖啡廳。
這一次的克洛諾斯穿著簡約的現代裝束暴露在了眾人眼前,銀白的髮色也偽裝成了貼近人民的黑色,雖然他的容貌仍舊獲得了不少人的注意。
“喝什麼?”黎淺翻開菜單。
“都可以。”他將雙手交疊搭在腿上淡淡回答。
黎淺點完單,看他那優雅又隨意的的坐姿,輕聲說道:“我相信當初你說的話了,我也知道了你是光明神的化身,對於以前我的一些無理行為我感到抱歉。”
克洛諾斯攪動著端上來的咖啡,咖啡豆的香氣不斷瀰漫,他淡聲說:“他和你坦白了?”
黎淺搖搖頭,“是我自己猜測的,並且...我和他確定了戀愛關係。”
克洛諾斯的手停了下來,眸光微動,“你明知道尼弗迦德的情況,還願意和他走?”
黎淺喝了口咖啡,輕歎一口氣,“雖然說出來可能會覺得我欠虐,但是就目前來說我非常想瞭解他,瞭解他的過去,或者在奢求一點...”
“改變他,這也是你當初對我說的初衷不是麼?教會蓬托斯仁慈。”
克洛諾斯心中不舒服,他麵前的那杯咖啡一口都冇進入他的嘴裡,“是這樣冇錯,但如果你失敗了呢?他已經覺醒了力量,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