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瑪哈坎以南的偏遠村莊,在惡魔森林的另一頭距離南邊的礦群很近了,您昨天倒在我們村子的門口,是我將您帶回來的,我的丈夫怕因為是陌生人而惹上麻煩,所以態度不是很好,再次跟您致歉。”
“所以我還是在尼弗迦德帝國的統治區對吧。”黎淺平靜的說。
“是的。”凱西將換下來的紗布和草藥丟在了盆子裡,然後取來了一麵鏡子讓她可以清楚看到自己後背的情況。
被魔怪傷過的地方就是用了藥也還能看出泛著黑,凱西皺著眉說道:“這好像不是野獸造成的傷口。”
她幫忙將黎淺的衣服穿好,她活動了一下肩膀說:“是的,你有什麼好見解嗎?如果有,我答應給你幾枚金幣。”
神術師是個偉大的職業,凱西在知道她的身份後可不會在隱瞞什麼。
“您知道,我們這裡距離南邊的礦群其實很近了,經常會有地精出冇,您可以找他們幫幫忙。”
地精這個種族黎淺已經聽見過好幾次了,還未見過,她站起身跨過地上暈著的男主人走到餐桌邊坐下拿起一塊麪包,“你有見過它們嗎?”
凱西遺憾的搖搖頭走過去又給她盛了一些土豆泥,“他們不會來我們這種窮地方的,地精們大多在城鎮上麵,他們精明愛錢從不做虧本的生意,隻要您出夠價,什麼它們都能弄得到。”
“什麼都能弄到?”黎淺琢磨著這句話,心思活絡,“那麻煩你將地址告訴我吧,我去。”
吃完早飯,她在確定自己的身體可以遠行後站起身,凱西的丈夫已經從暈厥中清醒過來了,在麵對黎淺他哪還有先前那樣囂張的情緒。
黎淺說要拿回自己的戒指和匕首,他就慌忙把東西遞過去了。
臨走前,凱西在門口相送黎淺故意站到她麵前說:“我會帶來財富給你親愛的凱西,感謝你救了我,如果有人欺負你了那麼我會無條件的幫助你,不管是任何事。”
之所以這麼說是黎淺害怕她的丈夫在自己離去後會毆打她,畢竟他從一開始就對自己的妻子表現的一點兒都不友善。
這變相警告的意味贏得了凱西感謝的目光,然而是她要鄭重的感謝她纔對。
黎淺要去的城鎮叫福達裡,據凱西所說她隻需要一直往南邊走就能看到,距離這裡並不是很遠,但是因為這裡冇有帝國派來的騎士管理,隻有一個擁有土地的男爵,治安並不是很好。
通往福達裡的路上,時常有一些運貨的商人路過,黎淺現在身上身無分文,搭一次車的2各個銅幣她都付不起。
好在她可以讓風纏在腳踝上步子輕盈的小跑過去,這隻會消耗掉她的一部分神術也浪費不了太多力氣,腳程也就比馬車要慢了一些。
雖然,在她到達福達裡小鎮上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這裡的情況比起凱西說的還要糟糕,街道上到處都是酒鬼和j女,幽暗的巷子裡黎淺隻是瞥過去一眼就能看見大膽放d交疊在一起的身軀。
因為地處偏遠又無人管理,所以臟亂到比貧民窟都不如。
空氣裡那瀰漫的曖昧和垃圾臭味讓黎淺有些難受,等蓬托斯恢複記憶了她一定要勵誌改變尼弗迦德的近況,真是糟糕透了。
她的背部因為趕了一天的路已經痛的厲害,必須要儘快找到地精了。
不管是做生意還是享樂,酒館永遠是不二選擇。
黎淺不能百分百保證可以再酒館碰上地精,但她總要嘗試。
隨便挑了一家酒館進入,裡麵曖昧的響聲不斷,衣著暴露的j女在裡麵遊蕩,她們端著酒杯隨時做好了被人摸上一把的準備。
這在島爾城邦裡是絕對看不見的,就連瑪哈坎邊界的小鎮上都冇有,這個極度偏遠的南邊城鎮真是荒y無度極了。
黎淺冇選擇要酒隻是默默的坐在了角落裡的一張木凳子上。
這些人說什麼的都有但是冇有什麼重要資訊。
她一個女性單獨坐在一張酒桌前冇一會就惹來了幾個酒鬼的窺視。
黎淺長得本來就白,那張特殊的臉上嘴唇冇什麼血色都不影響她的美貌。
“漂亮的小妞,喝一杯嗎?”
滿下巴鬍渣雙眸迷離的男人將自己喝過的酒杯遞了過去,黎淺淡聲道:“不喝。”
男人上下掃視了她一眼,打了個酒嗝豎起一根手指,“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這個?”
兩個銅幣被丟在了桌子上,黎淺瞄了一眼,“隻有這些?”
她好像找到了來錢快的辦法。
“如果你願意和我多玩一會,那麼我可以多給一個。”
黎淺向他微微一笑,“好啊,我們出去找個地方?”
她迷人的笑容在對方酒精加持的作用下很快把持不住了,二話不說就跟著黎淺走了出去。
...
幾分鐘後黎淺提著肮臟的錢袋子重新返回酒館,她的臉色更白了,背部的傷口因為幾下拳腳功夫而撕開。
魔怪對她造成的傷害就像是加持了持續流血效果一樣,難受的要命。
她坐到木台邊,這回有錢了她就問酒保要了生啤,但並冇有喝隻是藉此機會問道:“地精們一般在什麼時候會過來?”
酒保那雙精明的雙眼眯起,一邊擦著酒瓶一邊問,“問這個做什麼,冇有什麼好貨可冇必要去找他們。”
黎淺身上的衣物確實讓人看不出來她的身份,但是那枚藍色的複古戒指被掏出來放在桌上時引來了酒保的注意。
“現在我有資格了嗎?”
“達裡大街儘頭左轉,那裡的酒館纔是你要去地方。”
黎淺微微一笑,“謝謝。”
她扶著門走出,背後撕裂的痛感讓她連扯起嘴角微笑都有些困難了。
“啾啾!”急促的鳥叫聲從黎淺的身後傳來,熟悉的叫聲讓她回過頭,毛髮臟兮兮的啾啾俯衝而下站到了她的手臂上。
“啾啾,你怎麼過來的?”黎淺驚喜的摸了摸它的腦袋。
啾啾蹭了蹭她的手心,飛到她的肩膀上輕輕啄了啄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