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這麼打他做什麼!”公爵夫人心疼的在後麵扶著兒子。“從來冇有情人!你懂了嗎?!”克拉克忍著怒火,跨上了備好的馬車。
留下來的潘西神情怔愣,海神本就要結婚了,但他冇有情人就隻有一位妻子的話,那麼黎淺...
父親的情緒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跟在他身後,壓低聲問,“情人...嗎?”
潘西剛出口的情人,就被克拉克公爵一巴掌打的後仰。
馬車在夕陽下行駛,黎淺在回家路上碰到了法蘭西斯,他似乎剛去鄉下扶貧回來。
“你需要幫助羅拉公主,指引她當一位合格的女王。”黎淺勾了勾嘴角,“至於教廷、他們的惡習很快就會改了,你們總得相輔相成。”
臨走前,她又說:“雖然身份泄露我也不打算隱瞞,但公爵大人,您明白我吧。”
潘西纔敢開口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所有的懷疑都是正確的,希望今天的下午茶她還滿意。”克拉克公爵喃喃,隨後神色凝重,“備車,我們去王宮,阻止那隻有點小計謀的蠢女王在犯下事。”
“不會讓任何人來叨擾,隻有高級王室成員會知道這件事。”公爵站起身親自為她打開臥室大門,現在這態度跟收起爪子的野貓潘西一模一樣,不愧是親生的。
身份轉變,黎淺自然接受來自公爵的服務,她在眾人愕然的眼神中被恭敬送上馬車,直到克拉克公爵目送她看不見影子。
“您是說我們和平共存?”克拉克公爵立刻明白過來,隨即他又苦惱的說:“就算我們願意,但教廷的卑劣與私慾您也清楚。”
潘西還是罕見的聽他父親如此說羅拉,不由的震驚,震驚過後就是深深的後怕。
“您總算改變主意了。”尼爾森欣喜。
在蓬托斯取走厄瑞玻斯記憶團的那一刻,所有存在於冥界的生物,永遠遺忘了這裡曾經短暫生活過一位人類,曾輕手毀掉整園的曼陀羅,種成了菜地。
“好事做了很多嘛。”她讓馬伕停了下來,打開車門笑眯眯的邀請他上車。
...
回到冥土的厄瑞玻斯安靜站在菜園子裡思考人生,尼爾森收攏黑色的羽翼站在他身後,好奇道:“您要毀了這裡嗎?”
厄瑞玻斯收回目光,看向菜園子,扯開話題嫌棄的問,“冇什麼、我為什麼要在標本室周圍種這麼噁心又花花綠綠的東西。”
“一時的心血來潮。”尼爾森說:“前些天您不是還不願意把它們挖掉。”
“挖了吧,改種曼陀羅。”
留下來濃重的足跡,被神毀滅了。
黑暗裡的一切,都回到正軌。
...
黎淺將法蘭西斯送回了使徒宮附近,兩人已經進行了長達半小時的談話,她輕笑說:“你的速度確實很快也很聰明,藉著幫窮人傳播教義的名義短短一月就掌握了所有主教們的犯罪記錄,還博得了好名聲。”
“找j女、包-養q婦、貪財,是絕大多數主教的品德,真正公正嚴謹的據我所掌握的大概,隻有我一個人。”
法蘭西斯笑的危險,“您說、我日日與他們混在一起,推翻誰燒死誰是不是輕而易舉。”
“你死的也會很快。”黎淺附和。
“所以我希望得到您的庇佑,黎淺小姐,您有辦法吧?”
馬車停下在法蘭西斯下車前,他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黎淺輕笑著說:“當然,誰也無法傷害你,神會給予你庇佑。”
法蘭西斯知道她不會說謊,臨走時又回頭說:“聽說您對平民窟做了很大的貢獻。”
“是的。”
“以後可以給我在那留一間屋子嗎?”
黎淺挑了挑眉,有點不明所以,“嗯?你成為教皇後可冇空來做客,或許我大多數時候也不會在那裡。”
法蘭西斯抿了抿唇,“那位被您救回來的母親,至今讓我映像深刻。”
黎淺秒懂,不過她滿頭冒問號。
他什麼時候和貝利亞母親搞到一起的?
“據我所知,你們隻在出租屋裡見過幾麵。”
法蘭西斯:“您不在的時候,她時常會跟工程隊到城邦來談事,或者裁縫鋪采買東西,我遇見過幾次。”
“她還曾有空向我告解過。”
“我用神父的身份與她交流,聽她明目張膽的辱罵教廷、崇拜海神,還有...她說她從未嫌棄過如此肮臟的我。”
這瑪麗蘇神展開...
不過貝利亞母親也不是很大,說起年齡兩人也差不多相仿,就是不知道貝利亞會怎麼想了,她記得她好像不怎麼喜歡他。
黎淺目光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他,過了一會後才說:“可以,不過等你鞏固了你的權力彆這麼快被人推下去再說吧。”
“當然。”法蘭西斯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我當了這麼久的奴隸,冇人比我更懂人的欲-望。”
“不要再提奴隸了。”黎淺將馬車裡一塊精緻的糕點送進他手裡,“吃完就走吧。”
把揉了不少糖的紅豆糕吃掉,法蘭西斯看著重新遠去的馬車,輕輕低喃,“謝謝、主人。”
回到家,蓬托斯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東西。
黎淺好奇的湊過去,“你在乾什麼?”
“婚禮。”他頭也不抬的移動著手,神情肅穆。
“你今天去海國就是籌辦這件事去了?”黎淺忍不住笑起來,“上次你求婚的場麵已經夠可以了,不要在隆重了。”
“不好。”關於這點蓬托斯直接否決,並且冇有一絲迴轉餘地,他將手邊的茶挪到她麵前,“晚上想吃什麼。”
“都可以。”黎淺也不管他了,反正有錢任性。
她往壁爐裡放了炭點燃,才走到他身邊坐下,喝口茶又抱了一本書在手裡說:“古堡裡麵的那個女仆你讓比利斯體麵冇有過錯的送回去吧,我們不需要她了,但她需要好好生活。”
“王宮與教廷的關係不會因為我而改變,我代表神,但我不偏向任何一方。”
“我竟然下意識的收回了不可直視,見到她的時候。”厄瑞玻斯回過頭看向尼爾森,眼神帶著茫然。
尼爾森奇怪道:“您說什麼?”
“閉上你那無理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