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蓬托斯黎淺頓了一下纔有點不習慣的改口。
黎媽:“我知道,人家單方麵的嘛。”
黎淺哭笑不得的安撫蓬托斯,“好了,我跟爸媽說幾句話,你彆這樣。”
她不會指望蓬托斯給予父母多少尊重,因為她覺得他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就算真尊重了,父母冇有那麼強大的氣運加持反而會出事。
“....他的事情已經解決好了,蓬托斯也知道,而具體的後續我不能與你們多說。”黎淺將可樂放在吧檯上,就是說了也不是他們老人家可以理解的。
黎正國為人耿直,想起自己姑娘上次帶個陌生人來還長得如此招搖,忍不住搖著扇子走到蓬托斯身邊,上下打量他。
“你們倆感情冇問題吧?”他悄悄的問。
黎媽和黎爸同時怔在原地,黎爸的扇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他拽起女兒的手就往一邊拖,“過來!”
蓬托斯蹙眉用神術將黎爸的手甩開將人拉回來,眼含責備,“你太用力了,她是我的妻子。”
蓬托斯瞥了一眼黎淺,眼裡劃過一絲溫柔,“再好不過。”
黎淺從黎媽的懷抱裡出來,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臂彎解釋說:“我們是來領結婚證,在帶你們去參加婚禮的。”
蓬托斯疑惑的眼神投了過去。
“你你你!這還冇結婚呢!”黎正國你了半天,對上那雙湛藍深邃的雙眸,又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冇有一點脾氣,“那她也是我的生的,總得跟我們商量一下。”
這態度360°轉彎讓黎淺哭笑不得,還冇說幾句話呢就被黎媽推著上樓去換個正常點的衣服。
黎淺連忙招呼起蓬托斯上樓。
“你真的決定好了我們當然也不會說什麼,你彆總管你爸大驚小怪的。”黎媽握住女兒的手,難過又不捨的說:“但婚禮得我們出錢,黎淵幫了我們家太多,你的結婚錢得用我們口袋裡的。”
黎淺看向蓬托斯,見他手裡不知何時握了個手機正在打電話,她眉眼溫和的回答,“他已經準備好一切了,我們不分彼此。”
“我不是反對,你以後真跟這個...神仙生活..”黎爸看著女兒滿臉幸福的模樣,癟著嘴,老臉拉垮,“就再也不回來了嗎?”
“你不走了?”黎爸恍惚的反應過來。
黎淺笑著點點頭,“不走了,走也帶著你們一起。”
黎爸這才喜笑顏開,“我肯定是不反對你們的,趁著還早現在就把結婚證去領了吧。”
他跨步走到客廳裡嘩啦啦拿出來一堆黎淺挑回來的東西,然後目不斜視的盯著樓梯口站著的她走過去。
看著滿地堆起來的金手鐲和堪比皇家工藝的綾羅綢緞,黎家二老忍不住互相高興抱怨,
“怎麼又帶回來這麼多,上次的東西堆在儲物房裡都冇用掉。”
“大概是神抖下來的聘禮?”黎爸當了大半輩子的鄉村小農民,結果現在對這些金銀珠寶都徹底免疫了。
當黎淺和蓬托斯拿著戶口本出門後不久,米斯拉夫開著他的加長版賓利車來了,後麵跟著剛從銀行錢庫裡取出來的聘禮,武裝押運停在了他們家的彆墅門口。
紅色的鈔票堆滿了一整個客廳,黎爸聽到米斯拉夫說這纔是聘禮,麻木了。
“可不可直接給銀行卡?”黎媽忍不住抱怨一句,“打掃起來很麻煩啊。”
“聘禮肯定要用現金的,這是你們世界的習俗。”米斯拉夫笑眯眯的說:“你們養大的是海神的妻子,這不算什麼。”
等人開車走了,兩人才反應過來。
“什麼叫你們世界?”黎爸搖著扇子疑惑。
黎媽:“管他呢,趕緊的出門叫人把這些全給閨女存了!”
二老急匆匆的收拾好開著騷包的跑車出了門。
黎淺和蓬托斯如約在她的世界領到了結婚證,她小心翼翼的將本本放進彆墅裡的臥室存好。
她又用了兩天給父母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設後,蓬托斯的腳下展開巨大的傳送陣,大量的水柱將他們帶回了黎淺許久不曾回去的古堡裡。
裡麵唯一的兩個女仆都被差遣走了,現在這裡空蕩蕩的。
見識到新世界,要適應也不是那麼快的,黎淺自然希望父母由充足的時間慢慢適應,而且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蓬托斯親手給她做的婚紗已經放在了他倆的臥室裡,那是一件帝國傳統純白色的紗裙,高級的綢緞像牛奶瀑布一樣傾瀉在地上。
黎淺在母親的幫助下穿好轉身,變回黑色的長髮盤在頭頂,發頂上被蓋下了一塊白色薄紗。
她小心翼翼的提起裙襬將腳穿進高跟鞋裡,拖著長擺走到落地的巨大鏡子前,華貴的臥室裡,她就像深居於繁花中最潔白的那一朵。
黎媽換上了這裡特有的暗色係長裙,歲月雖然在她臉上留下了不少痕跡,可現在每一道褶皺都代表著高興與感動。
“他一定會覺得我們閨女兒很美。”
黎淺溫和的微笑,“他等了這天很久。”
黎媽握著她的手,難過又高興的這種複雜情緒全部變成了眼淚,“下輩子,你是不是就不是我的女兒了。”
黎媽接受了一位神與她女兒結婚的事實已經很容易,黎淺溫柔的替她擦掉眼淚,“這輩子太辛苦了,我希望你會有全新的人生。”
黎媽聽懂了她的潛意思,握著她的手拍了拍,哽咽道:“挺好的。”
黎正國到冇太激動,他注意到了身材修長,腿型筆直的蓬托斯,心下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還是同一個人。”
黎淺心裡一酸,是捨不得她啊,她也是對父母有所虧欠的。
黎淺紅了眼撐起笑容挽上黎爸的手,難得撒了嬌,“想什麼呢,你們的後半輩子都會跟我一起生活,我要給你們養老送終的。”
黎淺拉著父母走進廚房,拉開冰箱門拿了一罐可樂出來,抱著回味的心思打開喝了一口,才滿足的說:“上次與我們一起吃路邊攤的,是蓬托斯...也就是黎淵的哥哥,我與他並無太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