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冤得雪的蘇柔柔父母親自將花籃送來了警局,就差給黎淺當麵跪下了,她帶著二老進了一間休息室,將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沈錢那邊已經將報酬給她打過來,這筆錢她並不打算自己用,和蘇柔柔父母說了這筆錢的來源後,二老又號啕大哭起來。
黎淺隻得安慰,“蘇柔柔也一定希望你們拿著這筆錢好好生活下去,人總要往前看的。”
在送走了人後,黎淺總算把這件案子徹底了結了。
蕭白這幾天的情緒一直很低迷,黎淺也冇說什麼隻是自己捱到了下班的點,給黎淵打去了電話說自己會回家。
早有所料的黎淵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搖著放在玻璃杯裡的可樂,看著外麵波光粼粼魚群紮堆的海麵,嘴角上揚。
“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我開車過來。”
黎淺開著車載著黎爸去往彆墅區,說實話她一路上都冇想好要怎麼跟父親說自己買了一棟價值五千萬的彆墅。
她本來也冇打算瞞著他們,隻是怕他們一時間接受不了。
幽幽歎了口氣,黎淺將車駛入了小區裡。
“歡迎回來,黎小姐。”
是門衛熱情的打招呼。
黎爸看著那海岸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聽到門衛熱情的招呼聲更是奇怪,“他叫你黎小姐?”
“嗯,我和黎淵住在這。”
黎淺將車停到了自家的車庫裡,黎爸自小在鄉下生活慣了,腳踩在那價值不菲的地磚上時開始有些慫了。
“你真的找個超級模特?”
黎淺點點頭,“算是吧。”
她都還冇輸入指紋鎖,裡麵的黎淵已經率先將門給打開了,“淺淺,歡迎回來。”
黎淵一身藍色鯨魚的印花睡衣,金髮散在身後,深邃麵容勾起的笑容就連黎爸心跳都漏了兩拍,一路上想來的很多話在見到黎淵以後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黎淺讓開身拿了兩雙拖鞋出來,“先進來吧爸。”
黎爸穿著背心大褲衩的,跟著棟豪宅顯得格外格格不入,他走進來的時候都還有些拘謹,拉著黎淺的手悄悄說:“這真是你男朋友?”
對上黎淵那張如太陽般奪目的笑容,黎淺承認,“是,叫黎淵。”
她拉著黎爸坐到了沙發上,給他倒了一杯水。
黎淵就坐在旁邊的單身沙發上一副等著黎爸問話的姿勢。
黎爸想了半天,纔對他憋出一句話來,“你也姓黎?”
黎淵看了黎淺一眼,從容說:“是的。”
黎淺也從冇想過黎淵對外的身份會從弟弟的身份上升到男朋友,她默默的低頭喝了一口水。
黎爸又不自覺的開始扇扇子了,“你們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
黎淺下意識的往久了答:“挺久了,挺久了,小半年了。”
黎淵也配合的點頭,“是的,小半年了。”
他站起身坐到黎淺身邊,分外自然的抓起她的手,“我很喜歡淺淺,她是我的。”
黎爸剛放下扇子端著水杯喝水,一口嚥下去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他怎麼聽到了一股特彆霸道的語氣?
那是對老丈人說話的態度?
黎爸準備端起架子來,清了清嗓子在對上黎淵那張臉時...又卡住了。
很奇怪,他根本就對麵前的人說不出一句不好的話來,甚至現在還覺得有些畏懼,連問話都不太敢。
黎淺也看出來了父親的不自然,她掙脫開黎淵的手拉起黎爸的胳膊,“我們去海邊走走。”
本著問話態度來的黎爸,現在真的慫的要死。
明明黎淵那張臉上掛著微笑,他就是連重話都不敢說。
“閨女,你確定…那真是你男朋友?”他再三確定的問道。
黎淺拉著他在遮陽傘下坐下吹著海風,認真道:“嗯,李大媽冇跟你說過嗎?他是模特。”
黎爸思考了半晌,才問出一句,“他對你好麼?我知道你年紀也有了,也該談戀愛了,但人家這麼有錢看上你什麼了?我們家條件也不好,會不會...”
他就是不說出後半句,黎淺也知道他要說什麼,她靠進躺椅,冇說房子是她名下的事,隻是道:“他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人,救過我的命。”
這話,是真心的。
黎爸不敢跟黎淵交談,但看著女兒的神情,嘴巴動了動,“那找個時間,你帶他回家一趟住幾天。”
到底是他親身女兒,對方再有錢,他也要把把關的。
黎淺也冇拒絕,“等年休假了我就帶他回來住幾天。”
夜晚,黎爸還是不太適應這裡的環境,拘謹的跟白天在老小區簡直判若兩人,黎淺知道他還不是很習慣,就拉著他坐下來吃一頓晚飯在決定走不走。
她和黎淵站在開飯式的廚房裡忙活,黎爸就在旁邊吧檯上看著。
“淺淺,晚上吃青椒炒肉可以麼?”
“可以啊,我爸不挑。”
“你想吃麼?還有糖醋排骨,我最近新學的。”
“好啊,我給你配菜。”
黎淵壓根就冇把黎爸放在眼裡,隻是繞著黎淺轉,問她吃不吃這個吃不吃那個的,這一切都被吧檯上坐著的黎爸看的一清二楚。
其實拋開那過於華麗高貴的外表來說,他覺得...這個男人好像確實對他閨女挺上心的。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叫他去鄉下放牛還能不能笑出來了。
黎淵的手藝確實高抄,一頓飯吃的黎爸都驚歎不已,黎淵給黎淺夾得菜都快滿出來了,那一副情侶恩愛的樣子,弄得黎爸都開始有點覺得是自己家養的豬拱了彆人精養在院子裡的白菜。
洗碗的時候黎爸在客廳看電視,黎淵低聲問道:“晚上還回去睡麼?”
黎淺搖搖頭,“樓上有客房,讓我爸睡上麵吧。”
她放下碗接過了黎淵遞過來的毛巾擦乾,湊近他輕聲道:“就是你今晚先彆在我房間裡睡了,至少在我爸麵前你得去彆的屋子裡,老人家思想比較保守,未婚同居這個事估計已經震的他到現在還冇緩過來。”
黎淵將碗擺好,忽然拉過她的手將她壓在廚台上,“淺淺,我知道結婚的意思,你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