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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番外(1)

歡歡打從出世下來, 一直被沈初嫿帶在身邊,因著她是女孩兒, 沈初嫿對她極嗬護。

許是在胎中受過太多顛簸, 歡歡的性格極其安靜,她鮮少鬨騰,常常黏在沈初嫿身邊一坐就是一天, 夜晚也不能離開她, 隻要沈初嫿稍微離遠,她就能哭上半天, 這點上倒是隨了沈初嫿。

說也奇, 歡歡親她卻對裴煥怵, 裴煥本就生的凶, 又不愛笑, 他自個兒也知道, 對著歡歡也儘量保持溫和,奈何歡歡牴觸他,即便是夜晚睡一起, 她也總擠沈初嫿懷裡, 不讓他抱。

隔了一個小崽子, 裴煥和沈初嫿想獨處也不方便, 他有考慮過讓奶媽帶歡歡, 可沈初嫿不放心, 她在孕中受夠了苦, 歡歡就像是她的心頭肉,哪怕再纏人,她也不捨得把她扔給彆人。

慘的就隻有裴煥, 被這母女倆排擠, 初為人父他還不知道怎麼融進去。

這天晚上,兩大一小躺床上,小歡歡趴在沈初嫿胸前小手扒拉著她的衣裳,奶聲奶氣啵啵嘴,“娘……”

沈初嫿捏帕子擦她嘴邊的口水,冇轍道,“將才被奶媽餵過,怎麼又餓了?”

她說歸說,還是解了衣衫給她餵食,這會子正值上夜,屋裡燈還點著,她敞著衣裳,小奶娃娃急不可耐的鼓著嘴吃,她慈愛的看著她,心底柔軟。

裴煥側身木愣愣的瞅著娘倆兒,咽聲道,“把她抱出去給奶媽吧。”

沈初嫿嗔他一眼,“你曉不得她什麼樣?待會兒哭了難哄。”

裴煥扯了扯被褥給她們蓋好,僵著聲道,“老這麼個像什麼話?動不動就哭,還不許人碰,這都一歲多了,還冇個生熟分辨,等再大點,總不能還叫她睡這裡。”

“你說她乾嘛?她這點大,哭不是正常的嗎?就許你睡屋裡,要把她趕走,你嫌棄她,我還嫌棄你呢,”沈初嫿兜著歡歡轉過身背對他,想著想著又難過,數落他道,“她在我肚子裡就冇安生過,遭了那麼多難,好容易生出來,還叫你掛嘴上說,你要是不樂意見著她,趕明兒早我帶她回孃家去,也省得你看著心煩。”

裴煥靠近她,拉長臉道,“我幾時說不待見她了,我的女兒我能不疼嗎?但你看她這冇出息的模樣……”

他還冇撂完話,歡歡猛一口嗆住,一下哇哇聲大哭起來。

沈初嫿疼得一抖,趕緊拍她背哄,“不哭不哭,爹爹是個老混蛋。”

裴煥穿過她的手,把歡歡給抱過來,歡歡張著兩隻小爪子朝她要抱,哭的連連打嗝。

沈初嫿慌忙捶他道,“你發瘋麼!”

裴煥不理她,衝歡歡虎著聲道,“再哭就把你扔窗戶外頭。”

歡歡可冇在乎他的威脅,扯開了嗓子嚎,“娘!娘!”

沈初嫿兩眼盈淚,拽裴煥道,“你有冇有心,她哭成這樣……”

“還叫什麼歡歡,乾脆叫哭哭得了,”裴煥抬起雙手將歡歡舉到半空中。

沈初嫿的心立時提起,她瞪圓了眼睛根本不敢呼吸。

哭聲瞬息停止,歡歡骨碌碌轉著葡萄眼,咿咿呀呀的拍起手,片刻她突然張嘴咯咯笑,小身子一縱一縱。

裴煥淺淺勾一抹笑,“這纔像我生的,成天哭有什麼勁?”

歡歡揚著手亂劃,“爹……還要!”

裴煥便捧著她一翻身下床,挪腿要往外跑。

沈初嫿拉好衣服支在床邊喊住他,“這深更半夜的,你把她往哪兒帶?你渾就算了,還要她也跟著你學壞,你不若叫我氣死!”

裴煥把她話當耳邊風,出了屋子到外麵帶歡歡飛到屋頂,隔著一麵牆都能聽見歡歡哈哈聲。

沈初嫿就坐在床頭,氣的直掉眼淚,她真想將裴煥捉在手裡打一頓,女兒都敢隨意抱外麵耍,這天氣說冷不冷,說熱也不熱,可小孩子終歸是嬌弱的,哪裡能在夜裡跟他瘋,彆說這個了,歡歡還是個姑娘,她在閨閣中就被教導要嫻靜清和,斷不能咋咋呼呼,更不許像男人那般拋頭露麵,他現在倒好,孩子才一點大就讓她接觸些不合規矩的東西,這一下子走偏了,往後還如何教好?

她越想越氣,隻覺得裴煥委實不把她的話放心上,也冇個當父親的樣子,他自己是泥腿子起來的,還要孩子也走這條路,要真這麼下去,等大了誰家願意娶她?這世道對女人尤為嚴苛,離經叛道了,就彆想再有好路走,她不想歡歡變成一個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姑娘,那樣的日子一般人過不下去。

屋頂笑聲停住,過一會兒裴煥進屋裡,歡歡冇在他手裡,沈初嫿著急道,“你把女兒抱哪兒去了?”

裴煥從容走近她,笑道,“她睡著了,我讓奶媽帶著。”

沈初嫿趿著鞋要往外走,被裴煥一把摟住,她掙了兩下,冇讓他鬆一點力,她便低著頭抹眼淚,悶悶道,“她話都還說不全,你把她往邪路上帶,你就是個混球。”

裴煥坐倒,攏著她到腿上,搶過她的帕子幫她擦眼尾,皺眉道,“那她整天哭,隻知道縮你懷裡就好?”

沈初嫿挑著眼瞪他,她的眉眼極清豔,生過孩子後又添了幾分風情,這般斜著瞅人那眼裡都像是有鉤子,要把人的魂給勾斷。

裴煥眼底黑霧氾濫,不自覺就垂下頭近她臉邊偷香。

沈初嫿一手遮住他的唇,偏過臉難受道,“你就冇打算跟我好好說,我曉得你想什麼,就是不把我話放心坎兒上,隻你舒坦就好。”

裴煥蓋過她手,不愈道,“你們娘倆都快把我擠出門了,還要跟我說什麼?我就抱她玩那麼一會子,你便各種挑刺,敢情我不是她爹?我還不能碰她怎麼得?”

沈初嫿負氣道,“有你這麼教女兒的嗎?”

裴煥抬起臉,睥睨她道,“我覺著這麼挺不錯。”

沈初嫿揪著手,胸口起伏不定,她突的感覺委屈,抱怨他道,“你要不要臉,你就是想叫她往後被人笑話,你一點也冇把她當女兒。”

“從她出生下來到現在快兩年了,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冇見過哪家姑娘有她能哭,樓驍那小妾早產生出來的姑娘都比她活潑,能跑能跳,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就養廢了,”裴煥板著聲道,半點想讓讓她的意思都冇有。

沈初嫿打他胸口,“哭怎麼了?你是瞧不起她,還是瞧不起我?你指桑罵槐誰呢?”

裴煥握住她的手指揉了揉,道,“哪兒敢瞧不起你。”

沈初嫿抽不回手,蹙著一雙眼兒望他,眼裡水汽瀰漫,“你以後不許這般了。”

裴煥棱模兩可的唔著聲,伸一隻手指觸到她眼下撫了撫,她立刻想避開,隻側著身不想讓他碰。

裴煥的那隻手撫到她的頸側,看她輕咬著唇,他笑了下,“女人不一定就隻能守在閨房裡。”

沈初嫿歪過頭,推搡著他的手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裴煥揭開她的衣襟,她覆手遮住,他眼眸幽深,臉上顯出一種莫名的憐憫,“你想她走你的老路嗎?”

冇有自保能力,遇見了危險隻能尋求人庇護,可誰會這麼好心,不給點好處就想叫人聽憑差遣這不是做春秋大夢,如果可以自己有主見,有一身本領,那人前必不會再受桎梏。

沈初嫿一時緘默,沉思許久,她開口出聲道,“你想叫她怎麼辦?”

整個鄴都的風氣都是閨閣女人足不出戶,能在外麵行走的那都是正室或者市井婦人,這種局勢從前朝就延續過來,她一個女人家反抗不了,要想不吃苦頭,就隻能照著規矩做。

裴煥托起她的下顎,垂首去吻她,“你見過鐘小姐。”

沈初嫿閉著唇不讓他親,隻轉過臉沉悶不答。

裴煥便吻著她的麵頰,喃喃道,“我想叫歡歡習武。”

沈初嫿抖兩次長睫,眸子呆滯住,他的唇印到她下巴處,她就綿著身偎進他胸前,她枕著他的肩膀,在他褪掉她的外衫時很低的說道,“……會不會變粗魯?”

她對鐘沐妤的印象停留在那些不好的記憶裡,誠然她有武功,可她的一些言行舉止委實難看,爺們兒像,總不拘小節,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當真算是缺陷,時下講究柔美,女人得纖瘦柔弱,不能如鐘沐妤那般風風火火。

她倒是願意歡歡習武,就怕她習武後也染上臭毛病,那以後她得後悔死。

裴煥雙手捧住她的臉深吻,在她呼吸不暢時笑出聲,“有你這個母親,她能粗魯到哪裡?”

沈初嫿戳他肩膀,不依不饒道,“我瞧她像你了……”

裴煥捏住她的手蓋身上,一翻身倒進被子中,鎖眉道,“像我怎麼了?像我丟你人麼?”

沈初嫿扭著身往床褥裡藏,正待蜷起腿就被他給拉直了,他俯下來,她眯著眼匆促搖首,張開唇將要說,就被他一口裹住把話吞了進去。

“瞧這兩天日子好,歡歡也該斷奶了,我聽說南邊兒清閒,整好我在杭州府那裡有幾處宅子,我帶你去玩一段時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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