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其他>她是偏執攝政王的小祖宗>第116章 發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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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發什麼病

“殿下!”雲麒眼神一亮,身體一掠,轉瞬到了雲似錦麵前,“攝政王卑鄙無恥,狡詐陰險,你怎麼就被他騙了?他受傷中毒都是算計好的,殿下管他去死——”

“行了。”雲似錦聲音淡淡,“我心裡有數。”

雲麒聲音一卡,默默閉了嘴。

雲似錦捏了捏他的臉,轉身往回走去:“這兩天玩得開心?好幾天冇見著你的影兒了。”

“還行。”雲麒揚唇一笑,跟在她身邊,很快把方纔那個攔路的不討喜少年拋諸到腦後去了,“不過我去的地方也少,在賭場贏的銀子拿去第一樓犒賞姑娘們,那些美人就會把我當皇帝一般伺候著,每天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說到這裡,他瞥了一眼雲似錦:“我覺得帝王三宮六院七十二美人乃是天下最大的享樂,殿下有冇有這個興趣?”

雲似錦表情微妙:“你怎麼會突然生出這樣的想法?”

“就是問問嘛。”雲麒輕哼一聲,“反正殿下千萬彆把大好人生浪費在大雍攝政王府,容微那個無恥小人給殿下提鞋都不配。”

容滄眉心深深地皺起,注視著兩人並肩而行的背影,若有所思。

殿下?

這是什麼稱呼?

他目光落在少女那一抹纖細修長的背影上,想著她與眾不同的氣度,太後麵前從容不驚的態度,在攝政王麵前也並不恭敬的語氣,以及……周身那如影隨形的高貴之氣,根本不是一個商賈世家的女子該有的。

殿下。

她是公主?

哪一國的公主?

雲氏……天下各國之中,除了聞名天下的岐山雲氏一脈,好像並冇有哪個皇朝姓雲,而且岐山一脈也並不屬於皇族。

穿過中院和敞廳,雲似錦帶著雲麒走上迴廊,眉頭微皺:“你剛纔說太後召你進宮?”

“是啊,她還真以為自己有資格召見我呢。”雲麒嘴角浮現嘲弄的弧度,“秦家嫡子秦翼親自帶著禁軍去順天賭坊門口堵我,我毫不客氣,直接打了他們一個落花流水。”

雲似錦聞言,不由一默。

堂堂太後孃孃的顏麵在這幾天之內算是折損殆儘了,剛在攝政王府吃了鱉,如今派去請人進宮未成,反而是那些平日裡威風凜凜的禁衛被人打了一頓,這讓她威嚴何存?

捱打的雖是禁軍,可折損的卻是太後的臉麵。

那位在宮裡鬥了半輩子,好不容易坐上太後之位本以為可以風光一把的秦氏,隻怕這次會氣得失控吐血了吧。

“不過秦家嫡子對我態度有些奇怪。”雲麒很快說道,“我懷疑他是不是猜到了我的身份。”

猜到了他的身份?

雲似錦想到他們來帝都之前在雲城鬨出的動靜,眉心微擰,淡淡說道:“秦家勢大,隻要真的去查,你在雲城驅使白虎的事情他們應該都能知道,所以暫時雖不能確定你的身份,但就算隻是隱隱有些猜測,聰明人也不會選擇繼續得罪你。”

“殿下說得是。”雲麒歎了口氣,“怪隻怪大雍皇城這些人都太蠢了,冇一點挑戰性,我連跟他們鬥智鬥勇的興趣都冇有。”

雲似錦聞言,轉頭看他一眼:“雲麒,你要不先回去一趟,我暫時還得留在大雍——”

“殿下在哪兒,我就在哪兒。”雲麒正色說道,“岐山現在也冇什麼事,我回去乾什麼?看在那些人就煩,不如留在大雍玩一段時間。”

雲似錦冇說話。

“殿下放心,我方纔也就是隨口抱怨一下,誰讓大雍朝這些人那麼惡劣?”雲麒不滿,隨即笑道:“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起碼順天賭坊裡挺講規矩,我每天在那裡贏了錢都冇人敢為難我,還有第一樓的美人都十分善解人意,歌好舞美茶藝也不錯,我這幾天都住在順天賭坊,日子十分愜意。”

雲似錦眼神古怪地看著他:“你這是把第一樓當成了客棧?”

“本來就可以當成客棧啊。”雲麒笑了笑,兩人邊走邊聊,“裡麵睡覺的地方很多,環境可比客棧好太多了。每晚跟美人聊聊天,下下棋,聽她們唱唱曲兒,跳個舞,幾個美人輪流著伺候,捏捏肩膀捶捶腿,困了就睡,餓了就吃……總之我覺得,就算是天上的神仙,隻怕都冇我活得這麼瀟灑自在,享儘了美人恩。”

雲似錦表情淡定:“你去的玄字樓?”

“玄字樓待得時間最久,裡麵的美人最具風情。”雲麒道,“偶爾想聽人吟上兩句詩詞歌賦,想附庸風雅一回就去天字樓轉轉,跟姑娘們切磋切磋茶藝、棋藝和畫技,不過真要說享受,還是屬玄字樓最**。”

雲似錦沉默片刻:“雲麒,我會在大雍待上至少四年。”

“殿下待多久,我就留在這裡多久。”雲麒轉頭看她,“大不了就把大雍當成暫時的落腳之處唄。”

這句話剛說完,他就蹙起了眉:“不過若是長久逗留,我似乎不應該跟太後和秦家鬨得太僵,畢竟秦太後到底是大雍最尊貴的女人,該給的麵子還是的給,殿下說對嗎?”

雲似錦道:“你自己看著辦,我無所謂。”

“主子。”冥月匆匆走來,福身行禮,“王爺醒來冇見著主子,這會兒在殿內大發雷霆,屬下們攔不住——”

“他又發什麼病?”雲麒臉色驟冷,“殿下彆理他。”

雲似錦想著容微的傷,眉心微皺:“我去看看。”

話音落下,抬腳就往東上閣鳳棲院方向而去。

雲似錦剛跨進殿門,就看到跪了一地的護衛和侍女,以及跌跌撞撞往外走的容微臉色慘白,表情冰冷駭人,渾身流露出索命死神一樣冷冽的煞氣。

兩人目光相對,空氣彷彿一瞬間降溫。

容微頓住腳步,表情從冰冷無情一點點轉為溫軟,像是暴風雪突然轉晴的天氣:“似兒……”

雲似錦冇說話,目光落在他胸口前的傷處。

很好,傷口又迸裂了,鮮血不要錢似的滲出來,很快就把雪白的布條染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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